宋濤傑忽然開口問道。
“現在咱們人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計劃一下,下一步應該如何動手。”
陳瑾翡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遠來是客,對這裡的狀況也不是特彆的了解,至於具體如何行動,就看你們如何計劃了,我隻是做一個參考,提一點不成熟的意見而已。”
陳凱卻不同意這個說法。
“陳叔叔,你彆這麼說呀,好不容易大老遠的來了,現在你們是主力,你要是不參與計劃,我們恐怕是很難成功的。”
“再說了,這裡就您的年歲大,長在國外又控製那麼多的保鏢,無論資曆還是彆的來說,你都屬於是佼佼者。”
“我們這些當晚輩的當然沒有辦法跟您相提並論,所以您還是不要過於謙虛,該怎麼指示就怎麼指示吧,我們都聽你的。”
陳瑾翡默默的凝視陳凱,仿佛是要看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敷衍。
陳凱神情嚴肅,認真,誠懇,怎麼看都不像是敷衍自己,陳瑾翡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倚老賣老了。”
宋濤傑和陳凱急忙搖頭否認。
“您可彆這麼說,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大家好好的商量商量,行得通自然再好也沒有了,萬一不行咱們再做改動嘛。”
陳瑾翡隻好輕輕的歎了口氣。
“那好吧,你們都這樣說,那我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了,我就怎麼想的怎麼說。”
陳凱和宋濤傑隻好靜靜地聽著。
陳瑾翡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其實要是按照我的意思,事情就好辦的多了,咱們直接就找到他們門上去,跟他們真刀真槍的拚一場,按照我的理解來說,他們就算是有武功,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一方麵我們的人數眾多,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另外一方麵,我們比他們訓練的要嚴格,畢竟我們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雖然不比強盜,但是卻比強盜更加的危險。”
“如果沒有兩下子,恐怕是沒有辦法在國外那麼複雜的環境中立足的。”
陳凱和宋濤傑驚訝的差一點連下巴都掉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瑾翡。
陳瑾翡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懷疑我在說大話?既然這樣,我隨便讓一個人給你們露兩手,你們要是看看他的功夫不過關,那剛才的話就算我沒說。”
說著就衝著身後的一個人說。
“你們誰出來,在我侄子和他朋友麵前顯露顯露?”
立刻就有一個精壯的小夥子,向陳凱和宋濤傑一抱拳。
“這裡就是我的功夫最弱,我就隨便的打一套拳,讓兩位指點指點。”
陳凱急忙攔住了他。
“兄弟彆著急,我根本就不是我叔叔說的那個意思,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們的實力,隻是你們要知道,這裡是國內。”
陳瑾翡忍不住問道。
“國內怎麼了?難道你是擔心我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這還是不相信我們的功夫和實力。”
說著衝著那個精壯的小夥子一瞪眼。
“你還愣在那裡乾什麼?還不趕快顯露一下?”
宋濤傑忍不住接過了話茬。
“陳叔叔,我跟陳凱是兄弟,既然他叫你叔叔,那我也就跟著叫了,陳凱剛才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您聽我說。”
陳瑾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宋濤傑,又看了看陳凱,終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你們搞什麼名堂,到底怎麼回事就快點說吧。”
陳凱向宋濤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還是由自己來說比較好。
宋濤傑微微的點了點頭。
陳凱這才慢慢的接著說。
“陳叔叔有所不知,在這裡是絕對不會允許械鬥的,更何況咱們是大規模的械鬥,隨便闖到人家家裡麵去,萬一被人家通知了官方,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陳瑾翡本來還是憤憤不平,以為陳凱是不相信自己帶來的人的實力,聽到了陳凱說的這一番話,臉忽然紅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哎呀,你看這話是怎麼說的?我還真的是在國外待的時間太久了,忘記了咱們國內的一些規矩。”
說著又用責怪的眼睛看著陳凱。
“你這孩子也是,我都跟你說了,我不參與計劃,你偏偏讓你叔叔丟人現眼。”
陳凱也覺得有些尷尬,剛才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也無奈地笑了笑。
“陳叔叔還是不要見怪,小侄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陳瑾翡大度的揮了揮手。
“彆說那些了,我又沒有真的怪你,倒是你們該說一下這裡的注意事項,該準備什麼和小心什麼,我就直接跟弟兄們說了,也免得動起手來手忙腳亂。”
陳凱和宋超傑相互看了一眼,陳凱用力的咬了咬牙。
“陳叔叔,我覺得還是各個擊破比較好,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咱們應該先挑薄弱的那一方麵下手,等打敗了其中的一家,剩下的兩家也就容易的多了。”
陳瑾翡聽了以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是這三家哪一家才是比較薄弱的呢?其實也不用管什麼薄弱不薄弱的。”
“叔叔這次帶來了幾百號人,專門包了好幾架飛機來的,隨便對付任何一個家族都是綽綽有餘的。”
他們在這裡正在商量著對策,而與此同時陸家的陸澤恩也醒了過來。
陸寬在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床邊。
他並沒有問自己的兒子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開口直接問的就是王愉惜去了什麼地方?
陸澤恩仿佛還沒有完全清醒,一臉茫然的看著陸寬。
陸寬卻已經等不及了,雙手用力的扳住陸澤恩的肩膀來回的搖晃。
“你在這裡裝什麼蒜啊?你不是都已經清醒了嗎?你是怎麼去的酒店?王愉惜到底是被什麼人救走的,你快點告訴我。”
陸澤恩本來因為服了過量的安眠藥覺得頭暈腦脹,這一劇烈的搖動,更加覺得有些受不了,胃口也覺得一陣一陣的收縮。
他忍不住趴在床邊乾嘔了好一陣子,陸寬才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於是終於鬆開了手。
“我的寶貝兒子,這件事情對我非常的重要,所以你可千萬不要隱瞞,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訴我,你是怎麼莫名其妙的到酒店裡麵去的?”
陸澤恩一臉錯愕的看著陸寬。
“爸爸,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呀?王愉惜去了什麼地方我怎麼會知道?她是什麼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平時想要看到她,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的去向呢?”
陸寬終於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突兀了,隻好輕輕地搖了搖頭。
“就算你不知道王愉惜去了哪兒,可是有一個問題你總該知道的吧,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會在酒店裡?”
陸寬無奈的搖搖頭。
“你早這麼問,早我不就告訴你了嗎?爸爸,我跟你說,我可是受了委屈了,我知道秦香已經來到咱們附近,而且打聽好了她租住的彆墅,所以我就前去拜訪。”
“可是秦香還沒有見到,從彆墅裡麵出來一個大小夥子,看樣子斯斯文文的,人模狗樣的。”
“我剛要說進去見見秦香,可是這小子死活不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覺得後腦勺被打了一拳,緊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陸寬聽得目瞪口呆,竟然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是陳凱乾出來的,於是急忙的詢問。
“那個男的到底長得什麼模樣?你說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