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宋濤傑忽然往左右看了看。
“你這房間挺好的,這裡麵是不是也得準備酒水服務啊?咱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麵了。”
“後來魔都的事情處理完了,你也沒在場,原本以為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沒想到今天在虞城這個鬼地方讓咱們兄弟見麵了。”
“怎麼著也得喝兩杯吧?還有你在魔都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我要教我學武功的,這個事情你該兌現了也得兌現。”
陳凱苦笑著搖了搖頭。
“咱們兩個都差一點淋成了落湯雞,剛剛見麵不想著怎麼先把衣服給烘乾,免得著涼,你卻在想喝酒的事情。”
“更讓我覺得詭異的就是,學武功這事你怎麼還沒有忘記呢?你不看看你多大歲數了?要學武功的話,至少也得從小開始。”
“十四五歲開始就已經很晚了,你這都三十來歲了,怎麼還有這個心思?我覺得你有這個時間段,還不如好好的研究研究你的業務。”
“多賺點錢比什麼都實在,你可彆誤會,我說這可並不是不願意教你,而是說你這個年紀學武功有點事倍功半了。”
“我擔心你學不好,反而又在怨我不好好教你,影響了咱們弟兄們的情分。”
宋濤傑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看著陳凱。
“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又不是一點武功底子都沒有,我不想成為什麼高手,就是比現在再厲害一點也就得了。”
說著有不耐算的揮了揮手。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我也剛剛才下飛機,還沒有吃飯呢,要不然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
“或者就乾脆在這酒店裡麵包一桌酒席,讓他們給端上來,你這房子挺寬敞的,咱們可以邊喝邊聊嘛。”
陳凱默默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也是覺得有點餓了,剛才在酒店大廳裡和經理打了一架,心情實在是有點不好,有你陪我喝兩杯,咱們把酒言歡,把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記,也是一件好事。”
兩個人達成了共識,陳凱立刻打通了前台電話,讓他們送幾個炒菜過來。
宋濤傑滿意的笑了笑。
“幸好你這是個套間,我這還有個落腳之地,要不然今天晚上咱們還沒辦法睡覺了。”
“我恐怕等雨小了一點,還得去找新的酒店,這樣挺好的,咱們哥倆什麼時候喝完什麼時候睡覺,誰也打擾不了誰。”
兩個人正聊著天,服務員推著一輛餐車走進了房間,把酒菜都擺好了之後,又客氣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出去了。
宋濤傑也不客氣,立刻打開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有個陳凱倒了一杯。
兩個人乾了一杯,又吃了幾口菜,陳凱才看著宋濤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說的那個要賬的事情,我剛才想了想,我覺得我或多或少的恐怕能夠幫得上忙。”
宋濤傑喜出望外的看著陳凱。
“此話當真嗎?你可彆說,我雖然膽子不小,到這個地方來了,可是一方麵人生地不熟,而另外一方麵,這個地方也不算小。”
說這話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然後才慢慢的接著說。
“要找一個人,恐怕比大海撈針也容易不了多少,有你幫忙我心裡都有譜的多了。”
說到這裡,有些疑惑的看著陳凱。
“隻不過你也不是本地人,對這裡的情況恐怕了解的不比我多多少,你怎麼又把我能夠幫得上我的忙呢?”
陳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是卻沒有像宋濤傑那樣一飲而儘,還是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你有所不知,我到這裡來本來也是為了尋找李家的人,剛才聽說你也是為了找要賬的,我倒是覺得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魔都你幫了我很大的忙,現在是不是該我幫你的忙了呢?”
宋濤傑聽著這句話,神情立刻變得激動了起來,他甚至無法自主的一下子握住了陳凱的手。
“真的嗎?如此說來還真的是自有天意呢,但是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
陳凱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把剩下的酒又喝了一大口,這才看著宋濤傑說。
“咱們兄弟這個交情,有什麼話不能直說?而是一定要這樣繞彎子呢?”
宋濤傑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直接問出問題,而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已經是第三杯了。
他端起酒杯,二話不說又是一飲而儘,陳凱看得心下駭然,他不是沒有和宋濤傑喝過酒,對他的酒量也知道一些。
但是無論多好的酒量,像這樣喝酒很容易就會醉了。
可是卻並沒有攔著他,因為陳凱知道,人在難過的時候,或者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喝兩杯酒是有好處的。
宋濤傑放下了空的酒杯,下意識地又要給自己倒一杯酒,陳凱卻輕輕的阻攔了一下,微笑著說。
“你不要光喝酒,你要說的話還沒說出來呢,你這樣吊我的胃口,你覺得合適嗎?”
宋濤傑瞪大了眼睛,帶著三分醉意的目光看著陳凱。
“說實話,在這裡看到你,我心中真的是有點好奇,你為什麼不在蓉城呆著,而是跑到這麼遠的虞城來呢?”
陳凱放下心來,恍然大悟的笑了笑。
“我以為你要問什麼呢,原來隻不過是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害得我提心吊膽了半天。”
宋濤傑輕輕的搖了搖頭,端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而酒瓶裡所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宋濤傑絲毫不在意,仿佛在陳凱麵前才能夠真的放鬆自己。
“我覺得這個時候,你至少應該在魔都略微的穩定一下局勢,讓陳家從此壯大起來才對,而不是單槍匹馬的跑到虞城。”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看著陳凱歉意的笑了笑。
“當然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狀況,你可能有你自己的理由吧?”
陳凱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此刻酒杯裡還有一個杯底,陳凱端起來一飲而儘。
這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看著宋濤傑。
“說實話,要不是我老爹非要讓我跑到這個鬼地方來,我才不願意跑來呢,本來在蓉城呆著就已經挺好的了。”
宋濤傑有些詫異的看著陳凱。
“我說你也算是老大不小的了,怎麼你爸說話你這麼聽呢?”
陳凱無奈的笑了笑,把酒瓶子裡剩下的酒倒在了杯子裡。
“誰都有一怕,我跟你說吧,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老爹,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一瓶酒喝完了,宋濤傑又打開了另外一瓶酒。
兩個人邊吃邊聊,其樂融融的聊了一整夜,一直喝到淩晨四點的時候,兩個人終於和乾了三瓶白酒。
宋濤傑因為有心事,酒量不如平時好,到最後甚至已經端不起酒杯來了。
但還是堅持著用,兩隻手顫顫巍巍地把酒杯端起來,湊到嘴唇一口喝乾了,然後滿意的看著陳凱笑了笑。
“我記得咱們兄弟打過賭,什麼時候都不剩酒,就算今天我喝成這個樣子了,我仍然記得。”
陳凱也沒在說什麼,他的酒量原本和宋濤節差不多,但是因為今天喝的慢,所以此刻也比宋濤傑清醒,聽到他說的這句話,也就把杯中的酒飲而儘。
“喝完了這一杯,差不多就該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去打聽一下李運良。”
隻可惜宋濤傑並沒有聽到這句話,因為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陳凱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床上,也沒來得及脫衣服,合意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