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屋子裡因為沒有人說話,而變得氣氛有些壓抑。
宋濤傑終於忍不住,轉過臉來看著陳凱。
“你看他們說的挺可憐的,要不然咱們就把他們收下吧,確切的說是你把他們收下。”
“畢竟我也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助手而已,到底應該怎麼樣抉擇,主要還是你說了算。”
陳凱默默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剛才一直也在想的是這個問題,雖然他們都是北方的一些混混,他們的力量實在是有限得很。”
“可是對於正是用人之際的我們來說,應該也算是添磚加瓦了吧。”
這兩個人聽到陳凱都這樣說了,立刻喜笑顏開,不停地千恩萬謝。
陳凱輕輕地搖了搖頭。
“關於李家南方的勢力你們了解多少?”
這下兩個人的臉上的笑容全部都僵硬了。
昨天的那個又尷尬的笑笑。
“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以南方和北方來劃分地域,他們看不起我們,說我們隻是李家的走狗。”
“而他們是李家的忠臣,我們自然也就不會去討那個沒趣。”
宋濤傑忍不住打斷了他。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對李家男方的勢力絲毫都不了解嗎?”
右邊那個也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我們也覺得至少我們應該知道一些什麼的,但是情況的確是這樣,我們知道的著實是沒有太多。”
“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李家並不是特彆的相信我們一些機密的消息,自然也不會讓我們知道。”
宋濤傑無奈的歎了口氣。
“原本以為你們能夠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呢,現在看來……”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故意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是他的意思無疑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兩個混混如果連這都聽不出來,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所以走邊的混混急忙點頭哈腰的說。
“雖然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去打聽的,大家本來都是虞城的人,天底下並沒有不透風的牆。”
“隻要費一點心思,相信我們是可以探聽得到我們需要知道的消息的。”
陳凱長長的歎了口氣。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去探聽一下李家在南方的勢力,知道的越清楚越好。”
右邊那個立刻喜笑顏開,可是眼睛還閃露出了擔憂。
陳凱直到他還有疑問,於是目光凝視著他。
“你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個人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知道你已經接納了我們,但是我還是想要一句準確的話。”
“我們以後真的可以作為您的小弟,可以跟在你身邊混了嗎?你要是不明說,我們心裡還真的是有點兒忐忑。”
說完看到身邊的人沒有反應,他就用胳膊肘輕輕的碰了他一下。
這人立刻反應過來,急忙點頭笑道。
“我也是這個疑問,還是希望大哥能夠明確的說明一下。”
陳凱無奈的苦笑。
“我已經讓你們去幫我做事了,怎麼可以不接納你們呢?”
兩個人這才放下心來,歡天喜地的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轉過臉來,一臉嚴肅的看著陳凱。
“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我們打聽不到消息,我們也就沒臉來見你了。”
陳凱無奈的搖搖頭。
“你們隻管儘力而為就行,當然是打聽的越詳細越好,可是實在是打聽不出來,你們就告訴我,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也就得了。”
這人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
“請大哥放心,我們一定可以。”
說著帶上自己的同伴離開了病房。
看到他們都走了,宋濤傑忽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於是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陳凱。
“你是不是真的把他們全部都接納了?”
陳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不然你覺得呢?”
宋濤傑無奈的笑笑。
“那你真的是來者不拒啊,我剛才勸你接納他們,隻不過是先要看看他們的誠心到底怎麼樣。”
陳凱忍不住問道。
“是不是現在你已經改變主意了?”
宋濤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苦笑。
“但是他們居然連李家在南方的勢力都不明白,他們的能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一臉嚴肅的凝視著陳凱,淡淡的說。
“你覺得收留這麼一幫廢物,對你的事業真的會起到有益處的作用嗎?”
陳凱聽了也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們的情況你了解太清楚也不過了吧?”
宋濤傑隻好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是在同一天來到虞城的,在這裡全部都是人生地不熟,想要撼動李家,憑借著你的能力恐怕是做不到的。”
“我知道你急著想找人的心情,但是這一幫人恐怕太廢物了,我擔心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凱無奈的搖頭苦笑。
“我想說的是,在虞城我也隻不過是認識張一龍而已,可是他手底下就隻有十來個兄弟,雖然每一個都很衷心,但是你不覺得他們更廢物嗎?”
“他們恐怕連消息都打探不出來,指望他們打架,更是隻不過是送死而已,如果說廢物的話,有誰比他們更廢物的呢?”
“張一龍也隻不過是熱血青年,甚至連正兒八經的混混都不是,不是在人家酒吧裡麵看兩天場子,會打兩場架就叫混混了。”
宋濤傑聽了陳凱的分析,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因為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情況的確就是這樣。
所以他隻好又歎了一口氣。
“你的意思是說,來者不拒,也隻不過是權宜之計,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總比好過你一個人光杆司令。”
陳凱的嘴角終於揚起了一抹笑意。
宋濤傑知道,這一絲笑意是多麼的苦澀,又是多麼的無可奈何。
他忍不住心想,為什麼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的呢?有沒有可能有其他的辦法?
但是很快他就否認了這個念頭,因為對於陳凱他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如果真的可以用和平的手段談判,陳凱絕對不會出此下策。
他之所以想到這個辦法,那就表示情況已經到了沒有選擇的程度了。
那天和李子溪談判的時候,他並不在場,因為那個時候他正在醫院裡麵養傷,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當時是怎樣的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兩個人都是有修養的人,絕對不會惡言相加,但是言談之中想必都絕不會那麼客氣。
李子溪作為李家家主的長子,在沒有明白陳凱是誰之前,恐怕也不會太把他放在眼裡。
宋濤傑能夠想象得到,陳凱在李子溪麵前是受過一些言語之間的奚落的。
想到這裡,宋濤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陳凱。
“我明白了,但是我剛才有個想法,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指望那一幫廢物呢?”
陳凱的眼睛亮了。
“你的意思是……”
宋濤傑微笑著點頭。
“我就是這個意思。”
陳凱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反正現在咱們也沒彆的事,就過去看看。”
說著開始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來虞城這麼長時間了,我們甚至都沒有去過虞城的南半部分,領略一下那邊的風景,也不是一件壞事。”
宋濤傑隻好跟著出去。
陳凱萬萬想不到,這一去竟然碰到了一個故人,一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
兩個人出了醫院,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南方的寶格斯酒店。
宋濤傑直接跟前台要一個套房,可是沒有想到,正打算入住的時候,忽然發現隔壁房間住著的女孩兒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