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毛子不敢再猶豫，連忙慌不迭的說。

“我在這裡也隻不過是一個不夠不低的位置，像我這樣位置的人還有非常的多。”

“你們也知道，在虞城像這樣的會所還有好多家，如果比成公司的話，我也隻是一個部門經理這樣的位置。”

陳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正是人陳凱想要找的人。

因為他知道往往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幾乎可以說是整個產業之中的中堅力量。

“這麼說你算是中間層級的管理者了？”

王毛子隻好又點了點頭。

“就是這個意思。”

陳凱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那你在李家裡頭有沒有玩兒的合適的？就是說比較看得起你，沒事的時候願意跟你一塊兒聊聊天，喝酒打牌什麼的。”

王毛子越來越不明白究竟了。

宋濤傑忍不住在旁邊解釋。

“也就是說你在李家有幾個兄弟？”

王毛子覺得這個問題真的是有點不好回答，猶豫半天，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特彆合適的人，沒事的時候，我就喜歡自己和自己玩。”

“所以你們問有什麼兄弟，我恐怕要真的讓你們失望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兄弟。”

陳凱顯然對這個問題很不滿意，就是又掏出了一支煙來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把這支煙杵在王毛子的眼睛不遠處。

這支煙上散發出來的熱量，讓王毛子的眼睛有一種灼傷感，他知道這隻煙，如果再往前遞一分，這隻眼睛就算是報廢了。

他嚇得急忙往後倒退，宋濤傑已經明白了陳凱的意思，死死地按住王毛子的頭，冷冷的的說。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吧？我們問你什麼問題，你最好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要不然我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我已經接連警告過你幾次了，可是你始終當作耳旁風，所以我們就隻好用一點手段了。”

“你可不要怨我們，因為這完全是你自找的，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毛子已經嚇得閉上眼睛大喊大叫了起來。

“兩位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呀。”

這句話說完，宋濤傑忽然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忽然聞到屋子裡麵彌漫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這種味道並不奇怪，可是在裝修的如此豪華的屋子裡麵聞到這股氣味，就實在是太奇怪了。

宋濤傑聞的出來，這是一股尿騷味。

陳凱也聞到了這個味道，不由自主的把煙收了回來，往後倒退了一步。

這才看到王毛子的褲腳已經有了一些水，那是什麼恐怕就不言而喻了。

陳凱長長的歎了口氣。

“像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夠熬到中層的關注者，實在是很不容易。”

老毛子覺得自己的這隻眼睛總算是保住了，哪裡還管得了什麼丟臉不丟臉？

他現在知道，陳凱真的不是好惹的，隻要一句話說不對，這兩個人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而自己在這裡也隻不過是賺一份打工的錢，或多或少的被李家的人信任一點點。

但是這一點信任和所得到的利益跟自己的眼睛比起來，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無論給他再多的錢，他恐怕也不願意犧牲一隻眼睛，更何況要自己的命了。

陳凱看到他這個德性，忍不住又談了一口氣。

“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認真的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呢？”

王毛子哭喪著臉看著陳凱。

“我剛才說的也不是假話……”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宋濤傑就用手抓著他的衣襟提了起來。

“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王毛子嚇得又閉上了眼睛，急忙的揮著手大喊。

“兩位大哥饒命，你們聽我把話說完。”

陳凱向宋濤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放手。

宋濤傑用力的推了一把，王毛子猝不及防，一下子坐在地上。

正好坐在剛才他褲管裡流出來的那一小灘水上麵，他此刻也顧不得彆的了，連忙慌不跌的說道。

“我說的的確是真話……”

宋濤傑把眼睛瞪得溜圓。

“你真以為我們是好騙的嗎？”

王毛子嚇得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帶著哭腔說道。

“你們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呀？”

陳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你最好撿一些緊要的說，因為我們真的是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裡說廢話。”

王毛子也跟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處在我這個層麵的人彼此心裡都清楚，大家都是為了給李家打工的。”

“平時的時候，也都是各管一攤，井水不犯河水，真的是說不上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也就是見麵了打個招呼，開會的時候碰個麵，偶爾的聊一聊，其實誰也說不上對誰有多信任，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陳凱皺著眉頭想了想，他說的也的確是這個情況，同事之間的信任著實是非常的有限。

宋濤傑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我讓你認真的回答，你居然還敢耍花招，看來我得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啊。”

王毛子臉色都嚇得發白了，用雙手拄在地上不停的往後退。

“我說的千真萬確，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假的。”

陳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

“你還是彆難為他了，他這次說的是真話。”

王毛子聽了以後，點頭如搗蒜一樣。

“還是這位大哥英明。”

宋濤傑更加的不耐凡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笨蛋嗎？”

王毛子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可是想要改口也已經來不及了。

幸好陳凱沒有讓宋濤傑為難他，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我現在知道你在李家真的是沒有幾個弟兄，但是這些人的聯係方式你總有的吧？”

王毛子沒想到陳凱竟然還沒有罷手，可是也知道，如果這次再回答沒有，這條小命，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因為手機就帶在身上，陳凱如果不相信，隻要把手機的通訊錄翻出來，立刻就會知道自己在騙他。

而在這樣的狀況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打又打不過，隻能是認人宰割。

他隻好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個你們說的對，李家的中層管理者還有高層管理者，我這裡該有的都有，不知道你打聽這個叫什麼呢？”

宋濤傑又走過去怒目瞪著他。

“現在是我們問你問題，還輪不到你來問我們，你手機在什麼地方，趕緊拿出來。”

王毛子立刻不敢再問，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宋濤傑。

宋濤傑卻連看都沒有看，仍然冷冷的看著王毛子。

“手機是有指紋認證的，你不打開給了我有什麼用？”

陳凱忽然接過了話茬。

“經曆了今天這件事情，我相信以後我們見麵的時間還多著呢，而且我並不是隻有這件事情要問你。”

“所以我的電話號碼你是有必要留著的，你現在把通訊錄全部都發到我的手機上，而且要給我解釋一下。”

“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人，任哪個職位，以及在哪一個會所上班，說的越詳細越好。”

“如果有一句話讓我發現你是在騙我，或者是在敷衍我，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說到這裡，忽然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窗外，悠悠的接著說。

“我雖然是初來乍到，對虞城的地形不熟悉，但是我也隨隨便便就能夠找得到埋人的地方。”

王毛子怎麼會聽不出陳凱的弦外之音，慌忙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

說著問了陳凱的電話號碼，按照陳凱說的全部都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