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蘭蘭覺察到異樣,白皙的瓜子臉上頓時略顯尷尬。目光看向讓她尷尬的“罪魁禍首”。
這不難找。半個桌子的人都在看向井高。
她正好看到井高將一個造型繁複看著名貴的火機遞給同學駱宜。心裡詫異又鄙視。拿一個火機在同學聚會上裝逼,真是幼稚!
“嗬嗬。”
在2016年,網絡用語早就流行起來。“嗬嗬”的意思是“傻逼”。
但是…
但是…
駱宜接過井高手裡的打火機。他其實對唐蘭蘭有點意思。但此時此刻,欲言又止。他如果點破反而會得罪唐蘭蘭。
一直沒和井高說話的蘇晴此刻主動的開口,她可不怕得罪唐蘭蘭。
聲音清脆,帶著一點點的酥軟感,更添她性感、水潤的風情,“井高,你包裡怎麼帶那麼多現金啊?”
井高其實也有點莫名其妙,一個打火機至於這麼震撼嗎?這又不是小白文裡的場景。聽蘇晴問,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都看到他手提包裡的現金。
井高隨口扯道:“我今天出來辦事,取了些現金在身上。”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這個解釋讓看到的同學稍稍鬆口氣,“呼…”震驚的氛圍緩和下來。
自己同學的包裡揣著一捆捆的現金,目測不下十萬。這個場麵誰會不吃驚?
如今手機支付早就普及啊。很多人錢包裡現金都不會多於1000塊。
蘇晴不介意唐蘭蘭的“麵子”,唐珊同樣不介意。嘰嘰喳喳的道:“井高,你今天辦什麼事呀?帶那麼多現金你就這麼隨意的丟在沙發上?真是大土豪啊!不拿錢當回事呢。”
這話讓剛緩和的氣氛略微又有點微妙的變化。很多人都把剛才的震驚往深裡想了想。
細品。
第一,在如今移動支付興起的背景下,隨身帶著十幾萬現金的人,大概會是什麼身家?
第二,更關鍵的是,井高雲淡風輕的將手提包丟在沙發上。這做派說明什麼?
現在想井高不理會於元凱,自顧的喝酒、吃菜,真的像被於元凱說的啞口無言嗎?隻怕是不屑於和他辯駁吧!
有個男生反應比較快,附和的笑道:“就是啊。”說著,走過來給井高敬酒,“井高,我和你還沒喝過酒。我是文學係的…”
其餘的同學跟著說笑、詢問、敬酒。
井高一一作答,扯幾句工作,再聊著大學時的舊事。於元凱身邊的幾個同學也開口加入。
毫無疑問話題就集中到井高身上。
唐蘭蘭明顯的感覺到冷熱變化。她這會聽明白怎麼回事。井高的手提包裡帶著現金讓同學們非常驚訝。而她“嗬嗬”一聲實際上是丟她自己的臉。
今天散場後這些人背後指不定會怎麼笑話她。她笑井高是個傻逼,其實她才是。
唐蘭蘭俏臉上不加掩飾的露出不快,端起酒杯自飲一大口,壓著心底的火氣。
於元凱握著她的手,搖搖頭,“蘭蘭,那個打火機是派克的牌子。”他不像唐蘭蘭對井高帶著偏見。綜合種種跡象,顯然井高是個很有錢的富少。
被井高裝了逼,搶了風頭,但這口氣得忍著。
…
…
蘇晴見男生和井高喝得差不多,拉開椅子站起來。幾個男生就看向她,準備為她服務。
蘇晴穿著件淺白色的春裝外套,裡麵配著水粉色的吊帶長裙。身材高挑修長。偏消瘦。皮膚水潤,保養的非常好,根本不像二十七歲的女人。
水潤、性感的輕熟風情流瀉。
蘇晴拿著高腳玻璃杯,裡麵是紅酒,走到井高麵前,清脆的道:“井高,你好。我敬你。”
井高站起來,和蘇晴碰杯,見她將小半杯紅酒一口乾掉,笑笑,將手中的白酒乾掉。
女生敬酒,這不好躲。躲就顯得沒品。
“好!”
駱宜幾人鼓掌、起哄。
再次和蘇係花重逢,對她有點想法準備舔她的幾個男生頓時有點黯然。這誰看不出來蘇晴對井高另眼相待啊!
給整個包廂的同學看著,蘇晴落落大方,輕撫著額前的秀發,略點嫵媚,微笑道:“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麵。但肯定是第一次喝酒。我叫蘇晴。”
伸出手。
井高這幾天已經算曆練出來。此時,成為整個包廂的中心並沒有讓他心態有什麼起伏。
輕握一下蘇晴柔軟的小手,笑著道:“蘇同學在大學時光芒四射,我們師範學院的男生誰不知道你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
蘇晴掩嘴輕笑,“咯咯。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咯。謝謝。”
井高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笑道:“不客氣。”
蘇晴笑的眼睛都彎起來,脆生生的道:“你在大學裡不是這樣貧吧?深藏不露啊。我們加一下微信吧,以後多聯係。”
井高拿過手機,“我掃你。”
“行啊。”
蘇晴將酒杯放在大圓桌上,踩著高跟鞋回到她的座位,行走間身姿優美。
從Lv的手袋裡拿出粉色的iphone,再走過來,打開手機二維碼,和井高互加微信。
這比喝酒時站的更近,井高隻感覺香氣撲鼻。掃碼,添加完成,“你通過一下。”
“嗯。”蘇晴微微一笑,收起手機,眼睛忽而看到井高手腕上的表,心裡大吃一驚。
她對奢侈品很敏感,否則吃飯前也不會斷言井高這身衣服價值不菲。
兩人在飯桌邊互加微信,一幫同學都是看著。各自小聲閒聊幾句,或者吃幾口菜。
沒有人試圖再聊一個新的話題。焦點始終在井高身上。都不瞎,沒見蘇大美女都主動要井高的微信?
…
…
見兩人加完,酒稍微醒了點鄒良道:“都吃的差不多了吧?我在樓上的KTV裡拿了一個包廂,我們一起K歌。”
“喔喔,嗨起來。”
“老鄒,可以啊。”
“走走。”
剛吃完飯,喝了點小酒,和鄒良關係好的男生、女生一起應和著。本來就是老鄒的送彆宴嘛。總得捧個場。
井高性子比較內斂,沒有應和,拎著手提包,跟在鄒良身邊,問他道:“你小子怎麼樣?沒喝高吧?”
“三五分吧”
鄒良微醺的說道,帶著眾人到五樓的量販式KTV中。服務員問一聲,帶他們過去。鄒良在外頭安排好果盤、酒水後,和井高到KTV外閒聊。
“老井,你小子到底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