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灑落從梧桐樹葉的間隙間透過來,在人行道的青紅色石磚上畫著圖案。“學術交流中心”前的道路上,人來人往。
聽著小葉老師的回答,井高就笑起來。
這個答案真的好。
事實上彆說工作以後,即便是女生們在進大學一年之後就會給人“脫胎換骨”的感覺。裝扮、衣品都跟著上去。
井高欣然的邀請道:“葉學妹,我們上去坐著聊吧。”見到“舊友”,讓他很意外、很高興。
小葉老師輕笑著搖頭,“不了。井學長,你是不知道這會你在京信大的論壇上火成什麼樣?我要是給人拍到和你一起啊,我那男朋友指定會吃醋。”
井高笑道:“哈哈,哪有那麼誇張?行,你留個電話給我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他多少明白小葉老師的顧慮:他如今的身份會給她帶來壓力。他在得到無限卡之前也會如此。
小葉老師心裡鬆口氣,和井高互換手機號碼,再悄然的道:“你…和玉荷還有聯係嗎?”
暗戀楊學妹的事,她室友知道很正常。井高心中有點追憶往事的情緒浮起,笑笑,“沒有,後麵離開文學社就沒和她聯係。你有她的手機號碼嗎?”
小葉老師笑盈盈的道:“當然有啊。”將手機號碼給井高,揮手道彆:“那…井學長,再見!”
她就是為這事來的呀。
離開“學術交流中心”,小葉老師回頭看一眼那紅黃色外塗層的四層酒店,心中感慨難言。
誰又能想到當年“暗戀”楊玉荷那個普通、靦腆學長會變化這麼大呢?叱吒風雲啊!
和他今天的場麵比起來,她們同學中那些誰誰混得很好的,完全是個渣哦。
…
…
有著巴洛克風格的“學術交流中心”四樓套房中,井高拿著礦泉水在窗戶邊看著京信大校園風景。
風光如畫,林木多姿。
他前兩天在國貿酒店的高樓看京城的風景,和平常看到的風光不同。
此時站在母校“學術交流中心”的四樓,看到的也是和大學時不同的“風景”啊!
他的手機擱在身後的茶幾上,楊學妹的號碼就在其中。
他並沒有選擇撥打楊學妹的電話。不合適的!
即便是他曾經暗戀的女生都已畢業三年,早已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看看謝大少和唐蘭蘭就知道。每個男人都渴望獨行在某條小路中,但是…
沒有必要去毀掉當年暗戀的那份美好。
如果是他剛剛拿到“無限卡”那會,可能想著“圓夢”吧。不管怎麼樣,爽一把再說。但現在,他不想破壞那份美好回憶。
井高喝口礦泉水,心中感慨浮起。
他回京信大談合作,昨晚就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有“衣錦還鄉”的想法。但真的忍不住啊!
曾經因他是個小人物而對他抱以惡意的係花低頭認錯,曾經的副院長捧著他說話,曾經和室友“談論”的校花想和他深交,曾經暗戀的女孩的室友主動送來號碼…
還有學校的接待,副校長陪同著,最美的女老師全程陪同,校友們列隊歡迎,學校論壇上爆炸…
怪不得,劉邦當了皇帝要回家看看。項羽要說“錦衣夜行”的話啊。
所以,這種“衣錦還鄉”的感觸真的不是以他個人的意誌為轉移。
當然,他現在心裡暗爽就得了,真要講出來就顯得有點飄。他沒有漢高祖、項王那種江湖地位的。
…
…
周三的中午,四號樓小禮堂中,吳曼卿帶著一群學生會的乾部正做著準備工作。
吳曼卿一身白西裝,勾勒出她曼妙修長的身材:一米七二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前凸後翹的曲線美麗至極。二十七歲的美人卻是清豔、端莊。
沒有絲毫的嫵媚風流之感。
在井高午休時,她得帶人把準備工作做好。話筒,音響設備,桌椅,條幅等等。
學生會主席陳勇升看看主席台上掛的橫幅,“熱烈歡迎我校傑出校友井高先生回校演講暨創業大賽簽署儀式”,四處查看一番,過來彙報道:“
吳老師,都準備好了。”
吳曼卿鬆一口氣,學校對井總的來訪很重視,她這裡不能出紕漏,微笑道:“那就好。你們忙了一中午,先休息下吧。”
這自然而然的美麗笑容讓陳勇升感覺心跳都快幾分,但好在經常和吳老師接觸,還不至於失態,到後台和幾個“同僚”閒聊。
小禮堂的後台是幾個“休息室”。最大的休息室中,幾名學生會的乾部和花好妝、穿著紅色露肩禮服的女主持人聚攏在一起。
“陳主席。”
“陳主席。”
陳勇升回應著,笑問道:“BBS上現在有什麼新動態?剛聽吳老師說,井學長要求給他開一個賬號。”
“嗬嗬,現在最熱的話題是曼卿老師和井學長身側的陳律師誰更美麗?”
“攝影社團的那幫人借著工作方便,拍了很多照片。”
陳勇升笑罵道:“他麼的無聊不無聊?當然是要支持吳老師啊!話說就沒人羨慕井學長的嗎?”
江湖傳言,吳老師還沒談過戀愛。在他接觸過的人中,井學長是最牛逼的。大概也隻有井學長這樣成功人士才配得上吳老師吧!
“噓…,羨慕什麼啊?陳主席,你這想法不對勁啊。”幾個女生嬌嗔,聲討陳勇升。
十幾分鐘後,隨著不斷的有學生來到小禮堂中,吳曼卿接到電話,到小禮堂門口迎接井高一行。
白興國陪著井高走來,半是解釋、半是給吳老師表功,“井學弟,吳老師中午沒有休息,一直在這裡布置會場。”
井高中午小憩了一會,精神頭不錯,聞言笑道:“吳老師辛苦了。”
吳曼卿謙遜的微笑,伸手道:“井總,這是我應該做的。請!”
曼妙清豔的大美人展顏,賞心悅目。
井高倒沒彆的想法,純粹隻是欣賞。這倒不是他變成一個“純粹”的人。他本質上還是一個俗人!誰不想像季羨林大師寫在日記上的話那樣…
他這個年紀,本來就還在青春的尾巴上。
但是,人和人之間都是有界限的!譬如他和陳雨潔。你看一看,腦子裡想想,這都正常。
但想要打破這個界限,一個不慎就容易變的“油膩”、“猥瑣”,把自己的風評搞的很差。
有個詞叫做“社會性死亡”。這不是他所願意的。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