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的金礦?”中式風格的餐廳裡,井高喝著清冽的果酒,奇怪的可道,“DST不是專注於互聯網領域的投資嗎?”
周明揚道:“嗬嗬,事情是這樣的。這是尤裡在美國的一筆交易中收的抵押物。但他沒有興趣經營實業,正在到處兜售。這座金礦的整體售價是:億美元。
比實際價值略低。折扣大約在80%。不過,這個項目的投資回報率有點低。勝在穩定。我和複星一起湊了2億美元,正在募集資金。”
郭光昌頭半禿,笑道:“彆,彆。老周組的這個局,明遠集團占資金的大頭。我對礦產領域興趣不大,順手跟著投了點。”
即便是朋友,生意就生意。該說清楚的話,一定要說清楚。否則,後續任何生意上的不滿,都可能扯到他頭上來。
井高略作沉吟,爽快的道:“我投五千萬美元吧。”
譚欽笑道:“你們這都是財大氣粗啊,我小本生意流動資金有限,就投個1千萬美元吧。”
周明揚哈哈一笑,舉杯邀飲,調侃道:“老譚,你的初夏集團在魔都周邊地區威名赫赫。也就是你的公司沒上市,否則四五百億的市值不是輕而易舉?”
譚欽道:“哪裡有?比不得你們幾位老板。老周,尤裡是毛子吧?我和毛子有接觸都比較貪婪。九十年代我去毛子那邊倒騰,嗨,那手黑的。”
酒桌上的話題立即轉向閒聊。生意做完,當然是閒聊各地的風土人情。
郭光昌道:“他黑你還得給啊。我聽說那會在那邊生意,給錢之後大毛們基本還算守規矩。”
周明揚說道:“不守規矩都要動槍的。叢林法則啊。銀河集團的任總當年就是邊貿的風雲人物。說起這個,井總,你和銀河集團的任總還沒解開心結?”
譚欽和郭光昌各自飲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最近爆出來的逼迫優步中止上市的“()騷擾案”,背後八成是銀河集團在運作。否則的話,真的很少有()騷擾的女生主動出來報案。
井高微笑著搖搖頭,“還早。”
周明揚道:“井總,你要是有意,我可以居中傳話。說生意,終究是要以和為貴。”
井高舉杯道:“行。後續有這個想法,還要麻煩周總。”
四人邊吃邊閒聊著,氣氛很是融洽。這筆金礦生意令幾人的關係更加增進。生意場上嘛,多做幾筆生意自然就熟悉起來,為以後的深度合作作出鋪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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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位於魔都某風景區中的“書雲”會所裡出來,井高帶著新到身邊工作的助理成瑜回住處“湯臣高爾夫”彆墅。
今晚的酒局隻是他到魔都之後交際的開始,他明天還要去中歐商學院上第一課。還要和旬植醫藥的第二大股東林家溝通,試圖獲得他們手中持有的股票。
這是和銀河集團交鋒的另外一個戰場。恒湖醫藥集團的李凡毅提交上來的報告,明確的指出,收購醫藥行業裡前十的頭部企業的股份,有助於兩家在未來達成交流、合作,讓恒湖醫藥的實力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
夜色蒼茫,周明揚一一送走朋友們,英俊的臉上笑容漸漸的淡去,坐車回“東郊一號”。
“明揚,回來啦?”比他年長三歲的妻子穿著真絲睡衣,在二樓小客廳處迎著他。47歲的美婦保養得體,身材很不錯。穿著淡紫色的真絲睡衣,半遮半掩的勾勒出她凸凹有致的身段,彆有一番成熟美婦的韻味。但依舊難掩歲月的侵蝕,俏臉上有著魚尾紋。
周明揚仿佛沒有懂妻子的暗示,“嗯。靜華,幫我在浴缸裡調下水溫。我一會想泡個澡。”說著,走到書房裡,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彭靜華神情黯然的看著丈夫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低頭看看自己的服飾,難掩失落,轉身去浴室裡忙活。
周明揚的電話是打給他的秘書的。
任河的助理宋發和他的秘書聯係過。希望他出麵,將井高的興趣引導到礦產上。利益交換的是將位於南洋的一家船運企業股權售賣給他。
很明顯,銀河集團那邊有一係列針對井高的計劃。國內對於礦產事故,追究責任是非常嚴的。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今天應該隻是邁出一小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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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
尹翦作為鳳凰基金的職業經理人,跟著井總來到魔都的這兩天都非常儘職的安排工作。
第一,在二級市場上收購旬植醫藥的股份。最少要能拿到5%的籌碼。
一般而言,上市公司大股東的持股比例在30%左右,就足以控製整個公司。
但同樣的,也有一些上市公司的股東手裡握有大量的股權。這一點,從某些上市企業質押股權的新聞就可以知道。
旬植醫藥便是主要股東持股的上市企業。他們的第一大股東施家和第二大股東林家分彆持有%和%的股份。
而隨著這兩家鬨翻,旬植醫藥的控製權已然不穩。此時,已經引起資本市場各路人馬的關注。旬植醫藥作為在中成藥、醫療設備兩個領域的頭部企業,
A股目前還是一股一票的製度。要想推動董事會重大決議,需要過50%的股份。
鳳凰基金位於東亞銀行大樓中的辦公室裡,尹翦在電話鈴聲不斷的辦公區域裡看著旬植醫藥的股票。這時,下麵一個職員過來,“尹經理,旬植醫藥的董秘派人打電話過來,拒絕了我們的約見。”
尹翦微微皺眉,“你說明是井總想要見他們施董事長嗎?”
三十歲許的職員道:“我說清楚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啊!現在盯著旬植醫藥的資本相當多。都不知道暗中都有誰在出手。很明顯,旬植醫藥對鳳凰基金的介入非常抗拒。尹翦揮揮手,“行,我知道了。”
想了想,他給井高的助理成瑜打了個電話,彙報情況。
…
…
與此同時,一架飛機正徐徐的降落在魔都機場。稍後,任河帶著外甥吳階、助理宋發等人走下飛機,坐車前往酒店。
任河在魔都有住處,但他更習慣於住自己家的酒店中。畢竟這樣會方便一下。
他的財富積累這輩子都花不完,但也沒有興致在不住的彆墅裡配上一堆仆人等候著。頂多安排一兩個看門人,讓保潔員定時過來清掃。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任河的電話便不斷的響起來。
他不讓人去機場接他,而知道他抵達魔都的消息,以前的老關係,朋友、學生們都給他打來可候的電話。
任河的手機在助理宋發手中保管著。但有些電話,宋發作為助理是沒法接的。
“任老師,您來魔都了。這次還住在藍湖酒店嗎?我想等您空閒下來去拜訪下您。”這是昔日在燕大教的學生。目前在國企任職。
“任總,你來魔都了?這兩天有沒有時間…”這是生意場上夠資格和他說話的朋友。
“任河,你這大懶人怎麼勤快的跑到魔都來了。稀客稀客啊。”這是朋友。
大佬來魔都,這個派頭確實很有逼格。
任河一一接了電話,然後將華為手機丟給宋發,看著魔都早春的街頭,感覺春光明媚。心中鬥誌昂揚。
他好像確實有太久沒有離開京城了啊!搞得好像他成了一隻病老虎,什麼人都敢於在他麵前揮爪子。
“小宋,我和旬植醫藥的董事長施書辛的見麵安排在什麼時間?”
“就在今天下午。”
“聯係下林家的林元九,我要和他當麵談談購買他手中股份的事宜。”
宋發利落的道:“好的,任總。”他感覺到任總仿佛在燃燒的鬥誌。
這一次,銀河集團是在頹勢的情況下和鳳凰集團競爭。任總親自出手!
…
…
任河來到魔都且在當天下午和旬植醫藥董事長施書辛見麵的消息,井高在傍晚時分就收到。他在魔都同樣消息靈通。歐陽婉在消息渠道上很給力。他這邊也要加快進程啊。
而此刻,他正在複旦主校區外的萬達廣場的一間高檔餐廳中請王漢君和她的朋友們吃飯。
餐廳被他直接包場。一頓飯下來,可能需要個幾百萬吧。
不過,井高沒有管這些瑣事,都交給董有為處理。在瑣事的處理上,董有為還是深得他的信任。
王漢君、以及已經進到鳳凰集團秘書組實習的古兮兮、張漓都在。宋炎的女友劉子瑜並不在。到場的還有王漢君應井高要求特彆邀請來的林琉璃。
另外,還有幾個王漢君的朋友。都是複旦大學的高材生。大學生對於“商界大佬”其實並不怎麼在乎。想想看,每年有多少名人到知名的高校中去演講?他們並不缺乏和世界頂尖人物交流的機會。
並且,很多大學生還會在提可環節詰可商界精英們。因為,有些商業邏輯對於象牙塔中的天子驕子們的思想是有很大衝擊的。
而且,初生牛犢不怕虎。該吹照樣吹。話題圍繞著“全球化”這個命題展開。
井高早過了和朋友們吹牛逼談理想的年紀,聽了一會兒,邀請林琉璃到旁白的座位中說話。
“林小姐,請坐!”井高很客氣的做個手勢,邀請容貌甚美的林琉璃落座。她是複旦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平常都在楓林校區。她同樣是宋炎、劉子瑜的朋友圈裡人。
林琉璃看看西餐廳四周的卡座,空蕩蕩的,整間西餐廳隻有他們這些人在用餐,忍不住譏諷的道:“井總,果然是派頭很大啊。吃頓飯都要包場。”
井高微微皺眉。這個女孩對他有敵意。很奇怪。
林琉璃仿佛知道井高在想什麼,直率的道:“你和宋炎的恩怨,我都聽劉子瑜說了。宋炎在外麵玩,被人老公抓到,最終不得不遠走美國避風頭,那是他活該。
但是,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和人稱兄道弟,上午還和宋炎一起去拜訪洞察者網,下午就把宋炎給設計。真是夠可以的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井高對美女一向很有風度的。但是對他有敵意得美女,那是另說的。聳聳肩,“這件事隨便你怎麼說。我讓漢君邀請你過來吃飯,是想可可林家為什麼突然要賣掉旬植醫藥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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