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三樓,穿過走廊,就看到奢華的歐式客廳裡燈光明亮,井高正在客廳裡打電話。他的兩個助理歐陽婉、陳清霜正在和女兒古兮兮一起說笑,整理行李。
“兮兮,這個護膚品帶著回去送人。我試過,很好用。”歐陽婉遞了四瓶裝的歐萊雅護膚品給古兮兮。她是幾女中逛街的次數最多。畢竟作為井高的翻譯,她的任務並不重。
“好的,小婉姐。”古兮兮應道,接過陳清霜幫她收拾好的一個衣服袋子,“清霜,謝謝!”這裡麵是貼身的衣物,有幾套比較性感。井哥特意給她買的。大小什麼的,肯定合適。井哥的眼睛都厲害的可以當做尺了。也不知道這壞蛋看過、品鑒多少女人的酮體啊。
季舒雅在客廳外看到這和諧的一幕,總感覺很無奈。這是什麼鬼啊?擱這兒封建主義和諧大家庭呢!但這股火卻又發不出來。
其一,昨天晚上得知的方方麵麵的消息讓她顧慮重重。眼前的這個男人,其權勢、地位,真的不是她可以輕易得罪的。
這其實很扯淡。那有丈母娘怕女婿的?她女兒這課水靈靈的小白菜讓豬給拱了,難道說話還不能硬氣麼?但卻又那麼的真實啊。
誰叫她丈夫是做生意的呢?
其二,她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女兒和井總的這種關係。
同意還是不同意?
井高正在和譚欽打電話,順手輕輕的撫一下古兮兮給修身的青色長褲勾勒出來的渾圓精巧的小翹囤,挨了美人一記白眼、以及她無聲的嬌嗔:“井哥,討厭呀!”他還不知道外麵季舒雅看到這一幕,眼角直跳。再說道:“譚總,我沒事,謝謝關心。”
昨天晚上皮諾家族舉辦“慶功宴”的消息已經傳到國內,而譚欽在海內外交遊廣闊,還得知他遭到槍擊的事情,正打電話來關心他兩句。
“井總,法國那邊的財團都這麼囂張的嗎,直接動槍?我記得歐洲是禁槍的。”
井高笑道:“再怎麼禁,那也是禁普通人的。財團級的大亨們,個個莊園裡的保鏢都是荷槍實彈。”
譚欽哈哈一笑,說道:“井總,那你還不回國?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你這次真是威風至極啊!網絡上的網民對財經新聞其實並不敏感,倒是魔都這邊的商界都傳遍了。說鳳凰的井總,在征服港島這個自由港的資本市場後,再踏破法蘭西的股市!”
井高笑笑,“行啊。不過,我還要一段時間才回國。”
譚欽略帶點誇張的語調感慨道:“井總,不會吧!國內已經有這麼大的聲勢,你還想著去俄羅斯看世界杯?趕緊回來吧!很多人都等著和你聊聊呢。大把的生意可以合作。我一個叔叔都說有時間見見你。”
井高沉穩的一笑,說道:“那倒不是,法國這邊還沒有收尾,我不能回去那麼早,要在這邊盯著。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譚欽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井總,這句詩引用的好啊!好!”
季舒雅在客廳外聽到、看到井高念這兩句詩,以她的素養當然明白這是哪裡的詩句,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忽而間,感覺客廳裡的這個瘦高的青年形象變得有點高大。
她仿佛看到了兩軍在棋盤上慘烈的交戰,一個得勝的主帥,正睥睨天下,意氣風發,其麾下的千軍萬馬在秉承著他的意誌追殺敵軍。
她知道這當然是錯覺。現代社會了,哪裡還有什麼戰爭?但是,他那種舉手投足之間,牽引著巨大的資金,影響著千萬人的人生、命運,這是真實的!
“呼呼...”
客廳裡的動靜讓季舒雅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她看到井高已經掛掉電話,客廳裡的三個美人正崇拜的看著他。爾後,他分彆的吻著她們。
季舒雅看著被井高抱在懷裡熱吻中的女兒古兮兮,兮兮好像嬌羞但又順從,崇拜又含情脈脈,火熱至極,她感覺這實在太辣眼睛,轉身下樓。
兮兮遇到井高這樣的男人,真是命啊!
不同的女人對男人成功的定義不同,來電的類型也不同。而兮兮自幼在家庭的熏陶下,對將家產發揚光大的老古是很崇拜的。而井高所取得的人生成就遠超老古,隻要他稍稍用心,兮兮還怎麼掙脫的出來?
唉...
季舒雅心裡長歎一口氣,心裡的堅持轟然倒塌,隨兮兮去吧。真的,要是她年輕時,遇到這樣出色的男人,恐怕也會動心吧。雖然這個男人並不帥氣。
...
...
井高於5月20日帶領著董有為、歐陽婉、鄭老師等人乘坐他的私人飛機一起來巴黎。整個團隊,去掉保鏢,不算井高一共有()人。
這次分批回國,董有為隻留下了一個三人的團隊。
吃過四名大廚精心烹製的豐盛晚餐後,今晚是西餐、紅酒。井高帶著歐陽婉、陳清霜、董有為,還有剩下的4名員工一起去機場送行。
夜裡九點許,茫茫的夜色中,巴黎機場燈火璀璨,熱鬨而繁忙。
有包機公司安排,井高一行人將車直接開到了飛機下麵。紅地毯順著飛機樓梯直接鋪下來,兩名金發、身材高挑性感的空姐正在飛機門口等著。
井高站在紅毯下,和每一個離開的職員握手,話彆,並且每人送了一份禮物。
“井總,再見!”鄭老師作為“客卿”,在最後一個位置,和井高握握手,心中感慨難言。這近二十天的巴黎之行,仿佛就像是一個浮華、喧囂的夢、故事、畫卷。
他在這個故事裡的表層,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隻看到最終的結果就是井總獲勝!其中的曲折、緊張、交鋒、刺激足以拍一個短影片了。
井高微笑著道:“鄭老師,再見!非常感謝你這次來巴黎給我的幫助。”
鄭老師忙道:“言重了,言重了。”
“哪裡有?幫助是實實在在的嘛。鄭老師,咱們回魔都再聚。”井高笑著講陳清霜遞來的“禮物包”遞給鄭老師。
鄭老師接過井高遞給他的“禮物包”,“好啊!我隨時歡迎你來。”
聊完,鄭老師走上飛機的樓梯,晚風徐徐,吹拂著他銀色的頭發。兩名美豔的空姐微微躬身,用法語道:“歡迎您乘坐本次航班。”
鄭老師沒有回應,而是再回首看向巴黎,從機場延伸而去的地平線上,高樓大廈、田野裡、公路中幾點燈火。他曾在巴黎駐了近二十年,這又是一次告彆!
這是他夢裡的、人生裡的第二故鄉。而在這種上演著人生悲歡離合的都市裡,有著巴黎聖母院、盧浮宮、凱旋門的城市裡,有一個中國人銘刻下他的名字!十年之內,他的聲名將在這座城市裡傳誦!
他作為“客卿”,由衷的為井總感到高興。
懸梯撤走。飛機的艙門關上,徐徐的滑動、轉向,前往起飛的跑道。井高、歐陽婉、陳清霜、董有為幾人在機場裡目送著同事們離開。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又要留下來繼續等待,看著勝利的果實落地。
井高感覺懷裡似乎還有古兮兮身上的香氣,但佳人已經回國,而兮兮小公舉母親季舒雅的態度讓他看到曙光,對身邊的助理們道:“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