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微醉的趴在吧台上,聞著身邊傳來的幽香,搖搖頭,言簡意賅的給出一個字:“臟!”
他在酒吧裡沒少泡,畢竟他的好朋友祝豫、席思顏都是喜歡泡吧的人士。對酒吧裡玩耍的女孩多少是了解的。穿著吊帶小裙子,或者露腰裝的女孩,你要說她多正經,這不是扯淡嗎?他沒興趣和彆的男人做同道中人。
“咯咯。”鄭瑜嬌笑著再次和安逸輕碰酒杯,二十七歲的美少婦長發披肩,臉蛋素淨,帶著都市女郎的輕熟,在酒吧的燈光下充滿著嫵媚的女人風情,湊近在他耳邊道:“你大學時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酒吧裡鐳射等閃爍不停,音樂時時勁爆而起,需要附耳說話。
女人身上的幽香不時的傳來,讓人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此情此景啊!安逸不由得想起和他青梅竹馬的柯玲玲,還有在香橙外賣工作時倒追他的富二代駱亦薇,拿起手中的威士忌抿一口,壓住有些乾燥的嗓子,“我大學的時候沒有女朋友。”
“怎麼可能?你這樣英俊的男生會沒有女朋友,難道你是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鄭瑜掩嘴嬌笑。
安逸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這樣說話有趣的美少婦陪著他閒聊,他感覺也是極其愜意,道:“鄭姐,我也不是直男。而是我讀的是軍校,裡麵女生很少的。”
鄭瑜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斜倚在吧台處,側對著安逸,少婦玲瓏的身段曲線起伏展露,笑吟吟的道:“不對吧?肯定還有情況!怎麼可能沒女孩追你,快給姐姐說說。”
因為酒吧裡的聲音很嘈雜,兩人麵對麵的聊天需要湊得非常近。安逸緊張倒是不緊張,他的初吻早給青梅竹馬的柯玲玲給索要去了。但是多少有點明白這位組內男同事們閒聊時會涉及到幾句葷話玩笑的美少婦此時的心思:她想吃掉他。至少是不介意給他占便宜。喝一口酒,道:“
我大學讀三年就畢業了。課業很繁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一直在追求我。我媽和井哥對她都挺認可的。”
鄭瑜臉蛋素淨,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驚豔的漂亮女郎,但會給人一種美感。那股少婦的韻味早把同行的一乾男同事給迷得神魂顛倒。
她完全沒有get到安逸的話在潛意識裡所泄露出的重點,她輕挽著額前的秀發,眉眼帶笑的道:“你媽都認可,那你不是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了?”
安逸聳聳肩,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要這樣的愛情。所以我一直沒有同意和她正式的處朋友。”
鄭瑜調侃的道:“有一個保底的人就是這麼有底氣啊!”
安逸笑笑,雖然有時候他也挺煩柯玲玲的,但不得不承認從小到大柯玲玲的愛慕確實在很多場合讓他很有麵子。所以他內心裡其實也想過沒有遇到合適的姑娘,這輩子就和柯玲玲一起湊合著過一輩子算了。娶一個愛他的人做妻子,他肯定不是吃虧的那個。灌一口酒道:“我之前在香橙外賣工程,我們同事裡有個新進公司的女孩倒追我,和之前喜歡我的那個女孩一起發生很多矛盾。”
鄭瑜單手掩嘴嬌笑,“咯咯,修羅場啊!這可是年輕人的名場麵!安逸,想不想聽姐姐的故事?”
安逸舉起酒杯示意。
鄭瑜微微一笑,神情帶點落寞的在安逸耳邊嗬氣如蘭的道:“我一年前就離婚了。我丈夫在外麵偷人,我和他沒孩子就直接離了。你彆說出去。說出去姐姐在公司裡就慘了。”
安逸有點不理解,道:“鄭姐,我肯定會保守秘密。不過,現在結婚離婚也不是多大的事吧?”
鄭瑜嬌嗔著拍了安逸一下:“怎麼不是大事?到時候多少男人會像狼一樣盯著姐姐想吃一口肉啊!但是,又有幾個人願意真心的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呢?走,跳舞去!”
鄭瑜拉起還在猶豫中的安逸往舞池中而去。這種大型的酒吧,都有可以供客人舞動、宣泄的舞池。
安逸在聽到鄭瑜已經離婚一年的時候,心裡的防線其實有點鬆動。在酒吧這樣的環境裡,一個漂亮的女同事想要和你知根知底,這實在有點難以拒絕。內心最深處或許並不介意和她今晚去一家五星級酒店裡開房。
舞池中很熱鬨,鄭瑜和安逸在舞動的時候基本是黏在一起的。這讓一同來的“夏商文旅”的同事們都看到。
幾個男同事都是羨慕安逸這待遇。本來鄭瑜這麼個美少婦肯來酒吧喝酒,他們還真有心撩她一下。結果,人家是早看上最年輕最帥氣最有前途的安逸!
呔。
帶隊的組長龔永波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笑著搖頭,專心的喝著酒。他也算是見慣風月。他這個年紀來酒吧,真的就是純放鬆和喝酒。
年輕的姑娘也不會來找他。年長的女人更加不會來找他。所以,泡酒吧真的是年輕人的樂趣!
他要想玩的話,花錢去商務會所或者洗浴中心,那才是中年男人的天堂。酒吧這裡砸個幾萬塊錢也難砸倒那些熱場子的美女。砸個幾十萬、上百萬還差不多。
這家位於蘭桂坊名叫“”舞台裡有點擁擠。鄭瑜正和安逸眉來眼去的時候,突然囤部給人襲擊,“啊…”她抱著安逸尖叫,憤怒的轉過身來看到兩個青年正一臉的壞笑、挑釁。嘴裡說什麼因為音樂聲太大反而聽不清楚,她抬起一腳踢過去,踢到其中一個青年的小腿骨上。
“小娘皮!”兩名青年大罵著,伸手抽鄭瑜。
安逸這時也反應過來,護著鄭瑜,他是軍校出身,又年輕,三兩下就把這兩個年輕人給打倒在地。酒吧裡,哪個晚上不發生幾起打架的事件?舞池中的人們都興奮的尖叫,看熱鬨。
保安很迅速的趕來,將雙方給架著出了酒吧的後門,為首的漢子用蹩腳的普通話道:“你們之間有什麼糾紛自己解決,不要在裡麵鬨事。”
鄭瑜握著安逸的手臂,氣憤的道:“他們騷擾我,你們酒吧裡就是這樣處理的?”
那紅臉的保安隊長輕蔑的冷哼一聲。這女的完全不知道惹到什麼人,居然還想要公平?社會裡誰給你講公平?更何況是在酒吧這種位置?發生衝突,他們這些看場子的當然是看人下菜。
兩個青年態度很囂張。其中一個帶著耳釘染著黃發的青年叫囂道:“小婊砸,你說勞資摸你,你有證據嗎?還敢打勞資,等著,我這就叫我兄弟們過來弄你。”
安逸忍不住皺眉頭。這惹到什麼人是不言自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