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菜館的菜肴很精美,都是時令的菜。河魚、海蝦、時蔬、雞鴨、豬肉。整治得滿滿一桌八個菜。
井高也沒有刻意的在酒桌上去奉承雲若琳,以他的地位完全不用。就這麼邊吃邊閒聊著。以井高的情商,很快就摸透雲若琳想聊的話題:茶文化。
這他還是有點心得的,每年他在茶葉上就要花幾千萬。和雲若琳就這個話題越聊就越開心。
康穩鋒在一開始見場麵有點冷,還有心講幾個笑話,活躍下氣氛。奈何他和這兩位貴女真的不熟。不敢亂講笑話。不過,見酒桌上的場子逐漸熱起來,倒是想起江湖傳聞來:井總年少多金,風流多情。
既然有這個傳聞,井總應付女人,特彆是應付美女還是很有一手的。
隻是旁邊這珠圓玉潤的美婦時而幽怨的偷偷的瞥井總幾眼這是幾個意思?
這到底是個啥飯局啊?世家豪門的恩怨情仇?搞的他這種老江湖都有點如坐針氈,想趕緊吃完離開。知道得太多不好啊!
飯吃到一大半,宋易起身道:“我去趟衛生間。”出了古香古色的廂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前麵院落的一個服務台處結了賬,一共花掉14萬多。
也不算太貴。主要是席間的一瓶紅酒大概售價8萬左右。
井高往回走,在庭院裡恰好“偶遇”到出來上衛生間的衛敏君。相比於今天穿著白色毛衣顯得靚麗動人的美少婦雲若琳,三十二歲的衛敏君今天穿的是一襲淺粉色典雅修身的長裙,外麵罩著外套,配合著她白皙的皮膚、珠圓玉潤的身段,彆有一番美人風情。
差不多三周再見,衛敏君還是那副大小姐脾氣,站在四合院的回廊裡,笑孜孜的模樣,言語帶著諷刺,“井總,原來你求人辦事的時候是這幅模樣。”
井高多少有點無語,他什麼情商?焉能看不出來衛敏君是專門等著他的。結果等著他後,又說這種話,著實讓人把席間她幽怨眼神瞟過來的一點好感給消耗殆儘。
男人嘛,甭管好色不好色,如果一個漂亮的、保養得如同二十多歲的美婦在吃飯時不時的幽怨的瞄你幾眼,那種感覺還是很爽的!自然的會對她有些好感。
結果見麵一聊,就這?
井高沒好氣的道:“衛小姐,我什麼模樣?我之前沒和你吃過飯呐?當時不也是請你辦事的?那會你覺得我有諂媚的對你沒有?現在你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看我。再說,我不是先請你幫忙的嗎?”
衛敏君給井高幾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氣的凶口起伏,精美的粉色長裙下弧線迷人。她委屈的有點想要流眼淚,憤然的道:“我沒法答應幫你疏通,原因還不是你造成的!胡九明那個視頻…”
這家名叫“米楊胡同私房菜”的餐館是幾間四合院院落改造的。有著北地風情。十月底深秋時,院落裡地麵乾燥,庭院裡的銀杏樹葉正金紅。
因為定位比較高端,這會周五的中午,客人並不算多。環境幽雅。回廊處,井高豎起右手,截斷了衛敏君接下來的話,道:“停。衛敏君,我們倆再這樣吵下去,都像是情侶吵架了。”
衛敏君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是的,便沒再說話,微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這會有點羞澀的情緒湧上心頭。她這是怎麼了啊?
井高歎口氣,道:“我是男人,讓一步,向你道歉。我喝了點酒,說話有點衝。
不過,衛敏君,話說你用詞也夠尖酸刻薄的。我請雲若琳辦事,場麵話總得說到位。都是社會人,這點道理不用我去說的。
倒是你,剛才吃飯一直幽怨看我,還有點吃醋的意思,這什麼情況?更關鍵的是,我和雲若琳就是正常的聊天啊。你至於嗎?”
被井高挑明了說,衛敏君有點羞惱,又有點不爽,索性豁出去的道:“你不想道歉可以不道歉。不用講什麼紳士風度。我不稀罕這東西。井高,你知不知道,我心裡其實挺痛恨你的。”
“嗬。”井高笑了一聲,看著眼前雍容典雅的美婦人,聽她繼續說話。
衛敏君看著四合院牆外天際邊的白雲,說道:“所以,我一直有一個想法,我希望讓你拜倒在我的裙下,屆時我讓你往東,你不會往西!我早知道,你也會說套話,也會奉承著人聊天,我何必這樣想呢,我隻要幫你疏通下銀行牌照就是,你又不是不給錢。”
井高明白衛敏君的想法,頓時無語,說道:“得,我謝謝您呐。幸好我現在沒有什麼需要您幫忙的!”
衛敏君收回視線,不滿的瞪井高一眼,她就不信井高聽不懂她的托詞。她想是這麼想的,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她乾嗎不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來?
那不更痛快嗎?好歹在痛恨的人麵前小小的齜牙呢!
就是因為有些事情,把表麵的掩蓋揭掉,她的臉麵就會全沒了呀。她都已經三十二歲,不想有這樣的經曆。
井高剛才說他喝了點酒,自控力有點差,這倒是真話。當然也是因為火氣有點大。這會給衛敏君瞪一眼,心裡倒是有點彆樣的情緒湧起來,他哪裡會真不明白?
衛敏君真話是真話,隻怕是假戲真做,淪陷在裡麵。到時候,被說往東不敢西的人,恐怕是她。
他早明白,這是個悶騷的美婦,表麵上很強勢,在京中橫行無忌的世家小姐。但其實內心裡卻渴望一個比她更強勢更強大的男人將她征服。
而以他的性情,對一個喜歡自己的美女人,且沒有利害衝突的,也真做不出來惡語傷人的事。
兩人就在回廊這裡沉默了幾十秒,井高歎口氣,道:“衛敏君,你並不了解我。我們倆之間或許會有曖昧,但肯定不會發生你期待的那樣。你知道為什麼嗎?”
衛敏君側頭看著井高,她今天穿著高跟鞋的,比井高矮不了多少,捧哏道:“為什麼?”
井高道:“前段時間在寶格麗酒店裡見麵,你說我是個渣男。我呢,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就說我內心裡對美女的分類。像你這樣的,就屬於最麻煩的一類。
隻要我敢碰你一下,你就敢直接把衣服脫了。而隻要我和你發生了關係,你必定是要一個結果的,逼迫我離婚再娶是大概率事件。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你要是家世平平,我們相處的模式會是:誰忍不住先動手,誰就輸了。渣男處理這事很簡單的:是你主動的,憑什麼我要對你負責?我還被你占便宜了呢。
但你是什麼家庭出身的?這種屁話,我敢在你爸麵前說?所以,我最簡單的處理辦法就是不碰你。
所以,我們倆就這樣吧。你可以把我當做並非一般意義上的朋友,卻一輩子不會有旖旎香豔的故事發生。
而我付出的代價是,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找你辦事。得在你麵前維持個形象啊!”
衛敏君給井高說的噗嗤一笑,雍容的世家大小姐範兒,戲謔的道:“你在我麵前還有什麼形象可言啊!”說著,又道:“給你這麼說一通,莫名的心情又好起來。井高,那作為非同一般的朋友,我可以約你明天下午一起喝咖啡吧?”
“看我時間吧。”井高很沒有誠意的道。他瘋了才會想著入衛敏君。
衛敏君撇撇嘴,她也不是蠢人,相反還聰明的很,一聽就懂,道:“那我們接著聊吧。你對我了解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