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之時,鬆柏青翠。夜幕裡,井高坐車送雲若琳回家。這會已經是深夜八點多。
晚上的飯已經吃過,他回答了若乾問題,介紹了鳳凰金融集團的當前的情況和發展的目標。預計銀行牌照下來沒有任何問題。
井高今晚並沒有乘坐豪車前來,而是一輛很低調的奔馳商務車,裡麵空間寬敞,裝飾奢華。
井高和雲若琳相對而坐。雲若琳穿著格子毛呢秋裝外套,裡麵是酒紅色的襯衣,搭配著休閒的深藍色的寬鬆長褲。姣好曼妙的身材被深秋的裝束遮住,秀發披肩,彆著精美的發卡,肌膚白皙。彆有一番高雅靚麗的風情。
完全不想是有過一個小孩、三十歲的女人。反倒像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花信少婦。
井高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雲若琳,打破商務車中的沉寂:“雲女士,嘗一下,這是我在法國的酒莊釀造的,男爵古堡。波爾多的二級酒莊。”
雲若琳笑著接過紅酒,一截手腕在車燈下如白雪一般的柔軟、白皙,“謝謝!”很給井高麵子,禮貌的抿了一小口紅酒。
“其實我分不出來一級酒莊和二級酒莊的差彆。”井高自嘲的笑道:“我更習慣於紅酒兌可樂喝。雲女士,這次真是謝謝你。回頭等結果出來,我請你吃飯。”
雲若琳微笑著道:“飯肯定要吃。不過,井總,你可不能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啊!我還等著以後有事請你幫忙呢。”
這話有點犀利。
井高不以為意。他和雲若琳之間並沒有足夠的默契和信任。雲若琳給他幫這麼大的忙,不可能就一頓飯就混過去。她針鋒相對的強調一下無可厚非。笑著點頭,說道:“那怎麼會?我承諾的東西不會變。你應該知道我的信譽。”
雲若琳微微一笑,舉起酒杯邀飲,算是表下歉意。
就在這時,正放緩車速,準備等路口紅燈的商務車後麵忽而發生連環車禍。一輛米國品牌的電動車在車流之中沒有減速,直接裝在前車的屁股後麵,而這輛豐田小車又撞在了井高所乘坐的商務車中。
他這輛奔馳的商務車配置都是頂尖的,防撞的保護做得到位。他並沒有事,隻是雲若琳被撞得的一杯酒直接直接潑在井高的西裝和白襯衣上。
兩人都沒有係安全帶。
而豐田小車的司機就沒有那麼好運,直接被撞的車頭變形,滿頭是血。副駕駛座上的女子倒是運氣好,被安全氣囊護住。
“啊…”車內,在撞擊的瞬間,雲若琳失態的尖叫。這種時候誰不害怕呢?
井高也是一個踉蹌,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對他自己的“座駕”有信心。他的安保團隊不會糊弄他。這點事相比於在法國巴黎時遭遇的槍擊也不算什麼?
外麵的道路上已經是慌亂一片。井高現給前麵的司機陳艾楊打了招呼,“艾楊,沒事!”
說完,站起來,雙手用力扶著雲若琳的肩膀,將她扶著坐在舒適的車椅上,同時手上感受著她的身體的顫抖,連聲安慰道:“沒事。雲若琳,沒事。”
這要是他自己的女人,或者其她的漂亮女人,他肯定會抱在懷裡安慰她,但雲若琳就算了。
但,雲若琳確實一下子抱著井高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身上,嗚嗚的哭起來。
井高溫柔的撫著她的秀發,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若琳,我的車都是經過專門改裝過的,不會出車禍。”
等雲若琳斷斷續續的哭了一分多鐘,井高道:“若琳,喝點酒吧!”從車載的酒櫃裡取出一瓶茅台和酒杯,打開給她到了二兩。
“好!”雲若琳的手有點顫抖,拿不住酒吧。
井高禁不住憐惜的扶著她精巧的頭顱,讓她頭枕在他的臂彎,一隻手握著她柔軟白皙的柔荑,拿著酒杯,喂她喝掉這一大口白酒。
“呼…”雲若琳俏臉變得緋紅,小嘴裡呼出的都是酒氣。酒紅的襯衣下胸膛起伏中。顯然,她的心緒並不平靜。
井高居高臨下,雖然不可能從雲若琳的領口看到什麼,但這幅美景也挺魅惑的,讓他在此時不合時宜的時刻心裡都是一蕩,道:“若琳,你在車上緩下,我下去看下情況。”
“嗯。”雲若琳目送著井高身手矯健的下車,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追尋著他的身影。
…
…
井高下車來,陳艾楊跟著過來。就耽擱這四五分鐘,交警已經過來,將已經嚇的如同鵪鶉般顫抖的美國品牌車主給查了身份,同時開始疏散交通,呼叫支援。
井高和陳艾楊,還有幾名熱心的路人一起將豐田車裡的男車主和他的女性朋友從變形的車裡給救出來。
他滿手都是血。
“警察同誌,得把這男人趕緊送醫院。不然就沒救了。”
“救護車兩公裡外的路口給堵住了,正在疏通。”
“咱們這邊車能送過去?”
“一樣過不去。”
井高聽著,轉頭問陳艾楊,“艾楊,你是學武的人,有沒有辦法給傷者先止血?”
陳艾楊早就觀察多時,說道:“井總,可以讓血稍微流得少一點。但是我不知道他內臟的傷勢怎麼樣,我出手救他的話,有一定的風險會讓他裡麵的傷勢惡化,到時候搞不好會和家屬起糾紛。”
井高道:“那就幫忙吧。等起糾紛再說,我擔著。”
給交警,還有男子的女性朋友把利弊都說了一遍,眼看著救護車還要一會,大家一致決定先止血。陳艾楊是學太極拳的,對人體的經絡、穴位都有所了解。當即出手幫忙止血。
經過十分鐘左右的焦急等待,救護車抵達,將傷者轉運走。井高、陳艾楊和幾名路人在路邊找公用的衛生間洗手,這條路上的公用衛生間很密集,然後回到車裡。
雲若琳這會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看著井高身上的西服、襯衣先被她的紅酒給灑了一片,接著又被血跡給糊了,搞的整個人形象很狼狽。說實話,這讓她覺得很難以置信:井高這個身份的人會親自去救援一個陌生人,而且把自己弄得很狼狽。
這事說出去都沒人信的。
高雅靚麗的美少婦關心的問道:“井總,你沒事吧?”
井高笑道:“沒事。雲女士,不好意思,讓你受到驚嚇。”
雲若琳抿了一下嘴唇,道:“意外的車禍,這誰預料得到?井總,剛才謝謝你安慰我。”
井高笑著點頭,“我是男人,應該做的。”
說話間,這會就已經到了雲若琳的小區外。
雲若琳和井高告彆,叮囑道:“井總,你回去洗個澡,早點休息,有什麼不適去醫院看下。記得,銀行牌照下來後,請我吃飯。”
“謝謝,真沒事!”井高心裡倒是有點暖,總歸剛才沒有白安慰她啊!揮揮手,“再見!”
“再見!”雲若琳目送著黑色的奔馳商務車消失在車流中,忽而的心中有悵然若失。她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轉身走進小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