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婷接到井高的電話時,正在香山腳下的彆墅裡。這片彆墅群興建的很早,已經成為絕版,風景極佳,十分宜居。她的家就在這裡。自丈夫任河去世後,家中變得冷冷清清。
充滿著書卷氣息的書房裡燈光明亮。晚飯後的幽靜時光裡,明豔雅致四十二歲的美婦人正在伏案寫作。
她保養的非常好,一張明豔知性的俏臉如同三十多歲的女人般美麗動人,光澤嫩滑。米色短袖中裙外白皙雪嫩的手臂肌膚在燈光下仿佛泛著柔光的白玉,美得耀眼。
章婷是郵電大學物理係的副教授。現在大學教授也都是很忙的,需要寫教案,需要寫論文。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這身姿一米七二的美熟婦俏臉上一瞬間竟浮現出慌亂的神情。眼看著電話鈴聲還在響,知道這天早晚要來的,否則她和小茜說什麼啊?
小茜不知道她和小井的關係,但她可是知道小茜和小井的關係。因為小茜和她是閨蜜,經常一起做保養的,小茜偶爾會在她麵前說起和小井在一起很幸福很甜蜜的時光。
她咬咬牙,接通電話:“小井…”聲音不複往日的從容、知性、優雅,而是帶著一股淒婉、柔弱、哀求的韻味,給人一種如經曆風雨後嬌花將謝、年華逝去的感覺,叫人在心底就能大致的勾勒出來她此時的容貌和氣質。
井高縱然有萬般的怒火在語調哀婉、嬌柔的“婷姐”麵前也隻能化作一聲歎息:“婷姐,你什麼時候的飛機離開京城。我現在去找你。”清函準備的“節目”,他都不想參加了。這女人,都不知道她在他心裡占著一席之地啊!
“小井,不要,不要來。”章婷有點慌亂,手裡的中性筆無意識的在論文紙上塗抹,懇求道:“小井,我下周四的飛機去瑞士。你這周末來好嗎?我做菜給你吃。”
井高一時間無語,這幾個意思啊!
章婷稍稍的平複下心緒,聲音溫柔的道:“小井,對不起。我要去瑞士的CERN交流學習兩年的時間。等我回來,我都四十四歲,容顏老去…
我約了小茜周一晚上聚餐,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知道。如果你願意給我打電話,我周末的兩天時間就都交給你。如果你生我的氣,不給我打電話,就讓往事成為美好的回憶。
小井,很高興你能給我打電話。”
井高心裡一股火氣無從發泄。什麼叫做“容顏老去”,未儘之意就是他不會再喜歡她了,他是拔掉無情的人嗎?什麼叫做“美好的回憶”,之前的歡娛的美好時光就隻是回憶,他從未觸及她的內心嗎?
這矯情的女人!井高氣的拍了一巴掌。
“啊…”
章婷聽到女子的驚呼聲,心裡猛的一驚,她就是因為躲避國內關於她和井高的流言,所以才決意出國,想要斷掉和他的關係。但心裡又猶猶豫豫的。這會要是被人聽到她和井高的關係,她不活了。
“是婉婉。”井高對電話說一句,他太清楚這女人現在擔心的是什麼,怕個鳥毛啊!你現在又沒有婚姻的約束,任河都已經病故。又不是我藥的。
你做我的女人,有什麼問題嗎?
井高對依偎在懷裡身姿曼妙、滿臉委屈的美少婦馮婉道歉,“婉婉,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激動。”
他給小茜打電話,自然沒有避諱跟著他、幫他拿手機的兩個美少婦助理馮婉、鄭曉冰。而給婷姐打電話,無意識的往書房裡走去。婉婉過來要給他彙報電話,嬌軟的依偎在他懷裡,他也不可能把婉婉推走,剛才氣惱之下,拍的是婉婉這二十七歲的美少婦白裙下豐盈渾圓的屁股。
馮婉性情再怎麼溫婉可人,這會也是鬱悶難言。她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呀!隻好是抱著井高的腰,輕輕的搖頭,示意沒事。
章婷不知道婉婉是誰,但想來是井高親近的人,把心落回到肚子裡,輕聲“嗯”了一聲。
安撫好婉婉,井高注意力回到電話,將心底的鬱氣壓著,堅定且認真的道:“婷姐,我周六去找你,我們見麵好好談談。”
章婷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輕輕的抿嘴,看著被畫做一團亂遭的論文紙,歎口氣:“唉…”
她的心亂了呢!
她聽得出小井最後在電話的認真和堅持,小井想要她不離開,她又何嘗想要和他分開呢?但是人畢竟不是活在真空中的,還有很多東西要顧慮。
更何況還有一個柳紹軍專門盯著她,時不時的亂說。她不想老任的身後名受損。如果老任死後不到半年,就有她和小井的風言風語,叫她怎麼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