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俘虜、收拾戰場的工作在緊張有序的進行,吳青通過係統已經下令雁門城的農民在雁門城與雁城之間的位置修建了一個小城。說是小城,其實隻是簡單的將那片區域發現的幾個金屬礦藏用城牆圍起來,隻留了一個城門出口。這裡將作為有潛在威脅的奴隸集中營,專門從事礦藏的開采,奴隸營中的幾個金屬礦藏都是大型富礦,隻要經營得當,奴隸營就將成為係統黃金的主要來源地。
吳青還是待在那兩座被雁城居城親切的稱為雙子城的其中一座城堡裡,雙子城,寓意這兩座城是神創造的,它們就是神的兩個孩子,替神守衛著雁城的安寧。
隨著幾次大戰,部分基地人員升級,許多事情都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了,吳青反倒越來越輕鬆。吃過中飯,吳青牽著烏稚帶著大黑出去散步,白冠出動的動靜太大,吳青一般不怎麼管它。
回到住處剛坐下,吳青習慣性的掃了一眼係統大地圖,一抹耀眼的紅色出現在地圖上,位置約在雁城向東六百裡處。
“該死!”
吳青“謔!”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怒容,剛剛大勝聯軍的喜悅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片區域有不少沒有遷到雁城的村寨,通過留在附件的偵察鼠的視線,發現有兩個村寨已經沒有活物了。雖然那些村寨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移民或者來不及移民,但那些人已經被吳青看作是自己的財產了,現在被人這樣屠殺,讓他怎能不怒。
戰場上士兵死傷,吳青覺得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上了戰場,就要有死的覺悟。上次一下子死了一千多鐵甲騎兵,他隻是心痛了一下,並沒有發怒,在屠殺敵人的士兵時也是毫不手軟,這樣的事情在他的心裡承受範圍內。
對於軍隊無謂的屠殺平民,這是他最無法容忍的事情,這可能跟他在地球時的經曆有關,教育和曆史的原因,讓他很反感這種事情,那怕到了異界,也是如此。
“集合!集合!”
冷著臉的吳青高喊著集合,同時在係統中命令三千名鐵甲騎兵在雙子城外集結,聽到吳青的喊聲,新增到一百名的親衛隊迅速從四周趕了過來。
吳青穿上盔甲,拿起武器,跨上烏稚馬,衝了出去,爬在一旁的大黑緊跟著“汪汪!”大叫了兩聲,默默的跟上。
不知道從那裡飛來的白冠已經在空中盤旋,正在城堡四處巡邏的猛犬,有部分特彆高大強壯的也從各處趕了來。
沒有多餘的言語,這些都不需要,吳青一馬當先的向東邊的大草原衝了過去。
一百名親衛緊緊的跟著吳青,後麵的三千鐵甲騎兵也不甘落後,那百多頭猛犬跑起來像一道道黑色的影子,絲毫不比戰馬慢。
騎兵在接到出征命令時,將配備的野外生存工具和常備的特製乾糧、水袋帶上,就會直接出發,無需等待時間。對有經驗的騎兵來說,有野外生存工具的輔助,在草原上生存並不困難,帶的乾糧主要是炒米,非常方便食用。
急行軍,直到第二天下午時分才趕到那片紅色出沒的區域,那片紅色的移動速度很快,吳青懷疑那是一支雄鷹城的騎兵。為了對付聯軍,吳青將所有輕騎兵全都派了回去,隻留了少量的偵察鼠分散在各個地段,充當視線。
那片紅色移動沒有規律,附近幾個村寨都遭到了破壞,他們好像對這片區域非常熟悉。吳青帶著騎兵先經過的幾個村寨在係統地圖上沒有一個活著的人影顯示,他沒有進村,那裡麵的慘狀他不想去看,隻是讓一隊騎兵去放了一把火。
趕到最後一個被屠村寨附近時,天色已近黃昏,離那片紅色的距離也不遠了。吳青掃了一眼地圖,還是沒有代表人類的顏色顯示,正準備下令燒掉村寨,突然地圖上村寨區域內的一個白點映入了吳青的眼中。
“白點?白點代表什麼?”
“印象中白點好像代表的是羊。”
看著這個唯一有點特彆的白點,吳青突然想去看看。
村寨裡的景象跟以前看過的沒多大區彆,大部分村民都是被虐殺,沒有最慘,隻有更慘。吳青不想多看,戰場的慘烈跟這種淒慘完全不是一回事,多看幾眼,他怕他忍不住下令將那幾萬名俘虜全給殺了。
離白點越來越近,那裡是一座破舊的草屋,處在村寨靠後的偏僻位置,那白點就在已經倒掉大半的草屋後麵。
剛接近草屋,在最前方的大黑突然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眼裡充滿了警惕。
“有人!?”
見狀,吳青也驚了一下,大黑的這種表現要麼是發現了大型動物,要麼就是發現了不熟悉的人類。
吳青身邊的親衛騎兵抬起手中的手弩、弓箭,分散到四周,占據了有利的攻擊位置。
一名親衛騎兵迅速從草屋的一側繞了過去,向屋後望了幾眼,停頓了一下,揮手示意,表示該位置安全,前方目標沒有威脅。
吳青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係統地圖,沒想到那個白點居然變成了深藍色。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吳青是徹底糊塗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好奇心驅使他拍馬趕了過去。
首先看到的是一具枯瘦的屍體,身上、頭上、脖子上到處都是傷口,鮮血已經凝固發黑,看不清麵容,隻能判斷是一名女性。
吳青往女屍的邊上看去,那情景讓他的身子一頓,心臟狠狠的收縮了一下,瞬間讓他有種缺氧的感覺,非常非常難受。
在夕陽照不到的角落,一名五、六歲的小女孩子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一隻比她身體還小很多的小羊羔,沾滿了黑血的小手緊緊的拽著,手上的血跡染黑了小羊羔潔白的毛發。
沾著草屑的黑色長發與那打滿了補丁的衣裳在微風下輕輕顫動,臟兮兮的小臉上,那雙大大的黑眼睛已經沒有了聚焦,空洞的對著女屍模糊一團的臉龐,一動不動。
小女孩沒有哭,沒有淚水的大眼睛一片死寂。
在小女孩的身後,是一個隱藏在草堆、土塊下的小洞口,隱約可見爬行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