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小爺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多去天台站一站,一定要克服自己自小就有的恐高症。
看小家夥都完全可以在懸崖上麵不改色的,而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在懸崖邊發抖,那這畫麵看起來也抬不和諧太丟臉了。
追求完美的顧家小爺完全忍受不了這個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麵。
“阿辭,雖然你有恐高症,不過我一點也不會嫌棄你的。以前我見過比你更嚴重的恐高症患者,都抱著我的葉子,呃,抱著我旁邊的樹葉子掉眼淚哭呢,那個人還是個大人哦。。”小人參看著這少年臉色略帶沮喪,便連忙用小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十分儘心儘力的安慰他。
“……”這會兒顧家小爺就更加欲哭無淚了,小家夥能彆再提這讓他覺得倍感丟臉的事情了麼?
顧家小爺畢竟不是個普通的小孩子,他很快就穩定了自己沮喪情緒,然後回歸正題,他輕聲朝小人參問道,“小家夥,那你一個人敢睡覺對吧?”
“對啊,我一個人當然敢睡覺。”小人參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她都在懸崖邊上一個人睡覺睡了一千年了,這有什麼不敢的,這世上,暫時還沒有出現讓她怕的東西。
“那我回去京城之後,你就睡在我那個房間吧,你跟周叔叔董嬸嬸同住一個房間終究是不方便,你也長大了。”顧煜辭柔聲說道。
顧煜辭是從自己能走路開始就自己一個人睡了,隻不過他覺得自己是個男孩子,比女孩子膽子大一點,所以能很小就一個人睡覺也不害怕。
“沒事,顧宅還有很多空房呢,我可以隨便住一間空房就行。”小人參也覺得不好意思霸占了這少年的房間。
“我那房間什麼都有了,你直接住進去就行了。”顧煜辭說道。
他住的那個房間是顧宅來說最寬敞最舒適也最適合睡覺的,他隻想讓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小家夥。
他的小粉團子,值得用最好的,住最好的,吃最好的。
“呃,那好吧,對了,阿辭,你很快就要回京城了,我會舍不得你的,這段時間我就多給你補充人參氣,讓你可以回到京城也身體倍兒棒的。”小人參伸出蓮藕般的可愛小手臂,緊緊的攔住少年瘦弱的脖子。
小小的身子也跟少年瘦弱的身子貼的密不透風的,好給他補充人參氣。
對爸爸小人參可不敢這樣給他補人參氣,會因為補得太多而流鼻血的,但顧煜辭這少年卻十分受補,凡人不都說嘛,虛不受補,但顧煜辭是個例外,她怎麼給他補充人參氣他都不會有任何排斥反應。
“我也舍不得你,如果你能去京城上學該多好。”顧煜辭一想到等會去京城就要好幾個不能見到小家夥,心裡就開始難受舍不得了。
顧煜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舍不得的情緒,之前他離開生活了十二年的家來壇水村修養的時候,他可是情緒穩定的半點不舍情緒都沒有的。
唯獨對這小家夥總是各種不舍得。
顧煜辭想起了什麼,他在一旁的椅子上抱著小人參坐了下來,隨後他從脖子上解下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鏈子,溫柔的掛在了小人參脖子上。
“這是什麼?”小人參低頭看著鏈子上掛著一個很像琉璃珠一樣的圓形吊墜,流光溢彩的十分好看,中間好像還有一個會流動的星星,特彆的彆致。
“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不會哭,他們都給嚇死了,後來他們撬開我緊閉的嘴,就從我嘴裡滾出來這個珠子,後麵我爸就把這珠子做成了鏈子,給我掛在了脖子上,一直沒解下來過。”顧煜辭解釋道。
“呀?你一出生就含在嘴裡的珠子?”小人參不禁十分驚訝,不過心裡又覺得沒啥好驚訝的,雖然說攜帶信物投胎轉世的人是極為罕見的,也可以預示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不平凡。
但顧煜辭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轉世的嘛,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讓普通人覺得震驚到不可思議的事實。
“對,我媽去寺廟找了那些方丈師父,都說我命中帶煞,身子虛弱到可能活不過18歲,不過有這個珠子的出現,可以保我這一世平安度過。”顧煜辭點了點頭,雖然他對說法嗤之以鼻,不過他媽是挺相信的。
這事除了顧家人之外,也沒人知道,而顧煜辭也本身就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事情隨便跟人說的那種,現在他願意跟小人參說,是因為他已經把小人參當成了自己人,可以知道自己一切事情不分彼此的自己人。
“那這個我不能收,要是你把這珠子給了我,你18歲就死了怎麼辦,我可不要你死呢,你要長命百歲的。”小人參連忙把鏈子從脖子上解了下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雖然這少年不相信這個珠子的說法,但她卻是相信的。
這少年或許真的是天上的哪尊上上神來凡間度劫的,而這珠子,可能就是度過劫難的靈物,真要給她了,那這靈物就不能保護顧煜辭了,那他很有可能就度劫不了。
神仙渡劫,如果不成功,極有可能就神魂俱滅,消失在這宇宙的洪流中,再也不複存在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而是攸關生命的大事情。
不管顧煜辭怎麼推拒,小人參還是強行把那珠子掛回了顧煜辭的脖子上,精致軟糯的小臉蛋還是十分嚴肅,她認真的說道,“阿辭,你答應我,以後你可不要隨便把這珠子送給彆人了哦,哪怕以後你娶了媳婦兒你也不能把這珠子給你媳婦兒哦。”
“……”顧煜辭有點兒崩潰,他就算以後要娶媳婦兒,那他唯一願意共同度過一生的也就是小家夥了,但小家夥都不肯收他的珠子,他能咋整???
“還有,就算你媳婦不要你的珠子,你也不能送給你的孩子哦。”小人參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又多叮囑了一句。
“……”顧煜辭聽罷,絕世美顏頓時漲的通紅,頗為尷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