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敖炎嗡聲嗡氣的問道。
敖夜被人劫持?
你在開什麼國際性玩笑?
在這顆星球上麵,有什麼人能夠劫持大哥?
再說,現在觀海台九號裡麵住著的是一群什麼樣的怪物啊?
敖夜和敖淼淼就不用說了,他們都是小拳拳能夠打爆一顆星球的半神。還有夜叉族最擅長戰鬥的達叔、雲夢山未亡人菜根,屠龍家族出來的許守舊和許新顏、蠱殺組織的姬桐.......就連那隻叫做憨憨的熊貓都不是好招惹的,一屁股能夠坐死好幾個彪型大漢。
這樣一群人守在觀海台九號,結果被人劫持了?
說出去誰信?
你就是來一支裝備齊全的特種部隊,那也不夠他們熱身的。
就憑那個白雅?一隻小白兔對著一屋子的大灰狼說你們被我劫持了......哦,中間還混著兩頭龍。
這畫麵是不是太滑稽可笑了一些?
“你想啊,敖夜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讓我帶火種去觀海台九號,除了他們被劫持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什麼其它的可能性?”魚家棟是個物理學家,物理學家都很擅長邏輯推理。
“我想不出來。”敖炎搖頭。
他不喜歡想事情,隻喜歡噴火。
想不通的事情,就噴一口火。
然後,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
“總不會是小魚兒說想要看一看火種,敖夜就打個電話過來「老魚啊你把火種帶過來看看」.......敖夜沒有那麼愚蠢,小魚兒也不可能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觀海台九號裡麵,除了小魚兒之外,其它人對這兩塊火種也沒什麼興趣。”
“就連敖夜自己平時都不會輕易把那兩塊火種帶出實驗室,更何況是讓彆人把火種帶出實驗室這種荒誕的事情.......再說,小魚兒想看火種,完全可以到實驗室來看嘛。火種是那麼貴重的東西,無數人對它虎視耽耽的.......哪能隨意就拎出去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敖炎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魚家棟問道。
敖炎詫異的看向魚家棟,問道:“你為什麼問我?”
魚家棟一臉錯愕的看向敖炎,說道:“你不是來保護我和火種的嗎?遇到這種突發事故,不是應該由你們這些專業人士來處理?我看過那些特工保鏢之類的電影,他們都是很厲害的.......”
“我的專業是......彆人衝上來搶火種,我把他們給解決了。”敖炎說道。“這一點,我確實很厲害。”
“彆人沒衝上來搶火種呢?”魚家棟問道。
“那就聽大哥......和敖夜的。”敖炎說道,他的麵相看起來比敖夜老多了,所以沒辦法當著魚家棟的麵叫敖夜大哥,雖然敖夜確實是他們的大哥:“敖夜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吧。他心裡一定有自己的計劃。”
“當真要把火種帶過去?”
“當真。”
“萬一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我們再搶回來。”
“萬一搶不回來呢?”魚家棟心中忐忑不安。
這兩塊火種是他的青春、他的事業,他的一切。更何況現在研究成果剛剛出來,新能源「龍王」就要麵世的關鍵時刻.......
火種被搶,萬事成空。
到了他這樣的歲數,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不可能。”敖炎自信滿滿的說道。
沒有他們兄弟搶不到的東西,隻有他們有沒有搶的想法。
魚家棟看了敖炎一眼,萬分不舍的說道:“那我們......把火種送過去?”
敖炎點了點頭,爽快的說道:“送過去。大哥說要送過去,那我們就送過去。不能誤了大哥的正事。”
“........”魚家棟。
能有什麼正事啊?再大的事兒......能有天火的研究更加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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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海台九號。
白雅看到敖夜打完電話後,出聲問道:“魚教授應該不會耍什麼花招吧?”
“他一個搞科研的,能耍什麼花招?”敖夜出聲說道。
白雅瞬間被敖夜說服,她和魚家棟有過接觸,那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子張嘴閉嘴就是物理學,新能源科技的發展和應用......誰聽得懂啊?
這樣的老學究,怕是沒什麼心思手段能夠搞出危及她人身安全的事情出來。
“那我也會遵守承諾。”白雅出聲說道:“我隻要得到那兩塊火種,就會召喚出你們體內的「金蠶蠱」........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麵。”
“那可說不準。”敖夜出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心裡肯定不服氣。覺得我是靠陰謀詭計來取得勝利.......你們想要報仇,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下一次,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白雅並不在意敖夜的威脅。
一蠱在手,天下我有。
自己能夠毒翻他們第一次,也能夠毒翻他們第二次.......
他們想要報仇雪恥,恐怕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你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什麼人,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行為感到後悔。。”敖淼淼冷笑出聲。
白雅隻當敖淼淼說的是氣話,笑著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你們也是。如果我是你們的話,就選擇好好地活著。因為,你們也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多麼可怕的存在。”
“看來這一點沒辦法達成共識了。”敖淼淼出聲說道。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敖炎開車送魚家棟回到觀海台九號。
魚家棟懷裡抱著那個特殊材質製成的箱子,看向敖夜問道:“是誰要火種?怎麼這個時候要火種了?耽擱了研究進度算誰的?”
“把箱子交給白小姐。”敖夜出聲說道。
魚家棟看了一眼白雅,滿臉警惕的問道:“為什麼要交給她?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以交給一個外人?”
“魚教授,我們又見麵了。”白雅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主動向魚家棟伸出手來,出聲說道:“我想,你也不想和自己的寶貝女兒生死永隔吧?”
“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魚家棟怒聲吼道。
“彆激動.......彆激動.......”白雅擺了擺手,出聲安慰著說道:“她現在很好,沒有什麼不適感。可是,如果你不給我箱子的話,她體內的那隻金蠶蠱就會吃了她的心啊肝啊肺啊,在她的身體裡麵穿來穿去的,所過之處,全部都變成一灘肉泥.......我想,魚教授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承受這樣的痛苦吧?”
魚家棟的表情痛苦萬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轉身看向魚閒棋,魚閒棋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爸.......給她吧。大家都中了蠱。”
魚家棟眼眶泛紅,就像是掏心挖肉一樣痛苦的把手裡的箱子遞了過去,聲音悲憤的說道:“給你。”
白雅接過箱子,說道:“謝謝魚教授。”
她把箱子放到餐桌上麵,打開箱子檢查過一番,出聲說道:“我拿到了箱子,你們也會恢複自由.......半個小時之內,你們體內的金蠶蠱會自動解除。”
說完,白雅提著箱子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她對著站在院子裡麵的敖炎拋了個媚眼,笑著說道:“帥哥,車子借我用一用。”
敖炎讓開身體,把手裡的車鑰匙丟給白雅。
白雅鑽進駕駛室,發動車子,那車黑色的大奔迅速駛離觀海台九號。
“完了。”魚家棟看著汽車遠去的背景,眼眶濕潤,聲音哽咽的說道。“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