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冷麵閻王!(1 / 1)

電腦的顯示屏裡麵,敖牧的雙瞳已經變成了兩池墨水。隻有極致的黑,看不到任何的眼白。

他又出來了!

“成神捷徑。”敖牧出聲說道。

“幼稚,你何時聽說過成神會有捷徑?”

“總會有一些辦法........至少要找到一種能夠向上的通道.......”敖牧麵無表情的說道。“當年祭司族負責龍族的文案典籍記錄和管理工作,是否將龍族的成神通道給堵塞或者篡改了......所以後人才找不到任何成神信息?”

“這是你的懷疑還是敖夜的懷疑?”

“我和敖夜對此都有懷疑。”

“不錯。”識海裡那道蒼老的聲音竟然直接承認了。“祭司族是龍族的大管家,負責所有的文史秘籍的記載和保存,所以,我們想要讓什麼信息留下來,什麼資料悄無聲息的消失,哪些典籍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修改或者刪除......完全取決於我們的心情或者利益。”

“所以,龍族的成神通道與你們祭司族的利益是相衝突的?”

“當然,一個強大的龍族,哪裡還有祭司族的生存空間?祭司族原本就在黑白兩族的夾縫裡生存,黑白兩族不死不休,祭司族才有存活的空間.......一個統一的龍族,或者一個擁有龍神的龍族,祭司族都不會有任何的活路。”

“所以,為了給祭司族一條活路,為了讓祭司族活得更好.......黑白兩族必須要互相敵對,互相仇恨,甚至連年廝殺不休.......”

“所以,白龍祭司是你們的人,黑龍祭司也是你們的人......有很多矛盾是你們祭司族自已製造出來的,有很多戰爭是你們故意引導的.......你們不停的在消弱兩族的實力,杜絕他們緩和的機會........”

“那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蠢貨......他們懂得什麼?他們除了有強大的體魄和近乎不死的生命,他們還能乾什麼?他們享受著祭司族的輔助,夜叉族的供奉,卻又視我們如豬如狗,輕則毒打,重則丟進龍窟喂幼龍.......”

“他們不事生產,遊手好閒.......終日隻知道爭強鬥狠,渾渾噩噩度日........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讓黑白兩族互相仇恨,他們打的越凶,鬥的越激,便越是要依賴我們祭司族和夜叉族......沒有我們,他們便是一群長了眼睛的瞎子,長了腦袋的傻子......”

“這是背叛者的申訴?”

“與背叛無關,與利益有關。小子,你記住,這世間所有的戰爭,都是利益之爭。”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成神方法在哪裡?你們既然選擇了篡改或者刪除,那麼,有些東西一定會牢記心底.......越是讓你們恐懼的,就越是難以忘記。”

“在我心裡。”蒼老的聲音出聲說道:“所以,你還要拒絕與我融合嗎?”

“.......”

“我說過,你可以選擇將我吞噬掉,讓我與你合二為一。那個時候,你才會知道,你將會得到什麼........這是一筆豐厚的財富,豐厚到就連敖夜都會羨慕嫉妒。而且,你將是龍族唯一一個掌握成神方法的半神........有了我的幫助和指引,成神指日可待。”

“如果我吃掉你,我的身份就再難隱瞞了。”敖牧沉聲說道。

“隱瞞?為何要隱瞞?你是祭司之子,是祭司族與龍族的完美結合體,是擁有強大的體魄和高明智慧的唯一人選.......你擁有不死的力量,你才是真正的月神之子.......即便敖夜他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又能如何?又能奈你何?”

“你不懂!”敖牧搖頭。

“我不懂?你是想說那可笑的兄弟情誼嗎?你知道,你的身份終究有一天會曝光的,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那個時候,他們將會如何看待你?他們還會和你談論什麼兄弟情誼嗎?”

“你已經沉寂太久太久了,你應該拿到主導權,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無論是地球、龍王星,還是這無儘的宇宙.......星河萬族,都將會成為你的奴隸,你的俘虜.......”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那麼,黑暗呢?你以為你隻要不主動觸碰,就絕對安全了嗎?每到深夜子時,那嗜血的欲望,那破壞的衝動,那對黑暗的向往.......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東西,是你一出生就攜帶的.......你又將如何抗衡?”

“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拒絕不了黑暗。因為.......永夜終會降臨,黑王也將君臨天下。”

“閉嘴!”

“嘎嘎嘎.......你終於動怒了,因為你知道,我戳穿了你的心事.......我所說的,也正是你所恐懼的,是不是?嘎嘎嘎.......”

“閉嘴......閉嘴.......閉嘴........”

敖牧一拳拳的轟在麵前的辦公桌上麵,巨大的辦公桌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每一拳下去,都在那厚實的木頭上麵砸出一個大窟窿。

“閉嘴!”

砰!

椅腿斷裂,笨重的桌體轟然倒塌。

砰砰砰.......

門口傳來小助理的聲音:“敖醫生........敖醫生,你沒事吧?”

辦公室門打開,敖牧溫文爾雅的站在門口,笑容溫柔的看著小助理說道:“沒事,就是桌子腿斷了......”

“啊?桌子腿斷了?敖醫生沒有受傷吧?”

“沒事,我躲的快。”敖牧看起來心情不錯,難得的和小助理開起了玩笑。

“上次我就說給敖醫生換一張辦公桌,這張桌子用好多年了......哼,這個品牌的家具也實在太差了,以後再也不買他們家東西了。”

“沒關係,換一張新的就好了。”敖牧出聲說道。

“嗯,敖醫生回去休息一會吧,今天做了好幾台手術呢。我向你保證,等到你明天過來,一定有一張嶄新的辦公桌,辦公室也會煥然一新。”

“辛苦了。”敖牧出聲道謝。

“哎呀,敖醫生太客氣了。”女孩子俏臉羞紅,出聲說道:“能夠為敖醫生做事,我心裡很開心。”

敖牧笑笑,轉身取了外套回家。

女助理看著敖牧的背影發呆,然後發出長長的歎息聲音。

這麼好的男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臭男人.......

最好不要是敖屠那個討人厭的家夥。

敖夜再一次體會到了成名的煩惱。

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就是敖夜,就是那個為豫州水災捐了好多個億的家夥.........」

「有女生為了追求他,還為他蓋了棟樓,哦,兩棟,是情侶樓.......」

「長的真帥,還在新生晚會上表演了呢.......送給每個女生一朵桃花,啊啊啊,老娘的少女心啊......到現在還是粉紅的......」

教室裡麵,大家也開始想方設法地去搜集他的墨寶。

“敖夜,你前一段時間的《熱學》作業沒有交,今天想辦法補一補......作業本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老師,這怎麼是宣紙?”

“哦,宣紙書寫方便.......來,這支毛筆你看看好不好用?不好用我再給你換一支.......”

“.......”

更多的同學圍攏過來,他們沒辦法像老師們一樣假公濟私讓敖夜「補作業」,就隻能請敖夜幫忙簽名。

“夜哥,幫我簽個名吧?”

“班長,這裡你得簽字......簽完字我們才能去領取補助津貼.......”

“敖夜哥哥在我T恤上簽個名好不好?畫一幅畫也行........”

更糟糕的是有無數記者湧到鏡海大學,想要對這名「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書法天才進行采訪。

隨著眾多名家以及舉辦方在背後的推波助瀾,展覽事件徹底的發酵開來。

參展名家對敖夜的書法大肆讚美,畢竟,敖夜越強,他們輸得也就越是體麵。

敖夜要是個小垃圾,他們自摘牌匾的行為就有些智障了。那樣自己麵子上也不好看。

“敖夜小友.......哦,不能稱之為「小友」,雖然他年紀確實非常小,但卻可為我的先生。我現在能夠理解蘇文龍的選擇了。蘇文龍有眼光,亦有魄力,比我們聰明。”書法家陳方達接受媒體采訪時如此說道。

“寫草書數十年,今日方知草書真解。一見敖夜誤終身,從此我便是敖夜門下走狗.......”書法家李子龍一臉虔誠,狀若癲狂。

“有此子在,我當避其一頭。”書法泰鬥趙銘鯨在自己的個人微博上寫道。

而且,敖夜的這次捐贈也是有史以來最大筆的一次學生個人捐助,這種大愛無私的少年人不就應該大報特報大寫特寫嗎?

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娘,則國娘。

小辣椒葉娜這段時間高興壞了,也難受死了。

高興的是,她沒想到敖夜一下子又搞出這麼大的陣狀。敖夜是她帶的班級學生,敖夜出了大名,捐了大錢,她這個做班主任的也與有榮焉。

就憑敖夜這個學生,她競爭的那個年級組長的職務算是穩了。其它老師憑什麼和自己爭?

敖夜是一個寶藏學生,夠她吃上好幾年的。

難受的是,敖夜對她愛搭不理.......

“敖夜,華夏電視台趕到鏡海,想要對你進行一次深度報道.......”

“不去。”

“華夏電視台可是國家級電視台,在我們整個國家乃至全世界都有巨大的影響力.......再說,華夏電視台報道了,不就對你蓋棺定論了嗎?”

“我又沒死,蓋什麼棺定什麼論?”

“我的意思是說由官方蓋戳認準你是三好學生........”

“不需要彆人認證。”

“........”

“敖夜,央視《感動華夏》欄目組和我們聯係,想要邀請你參加他們的節目......將會由著名主持人王冰冰與你麵對麵交流.......”

“不去。”

“王冰冰啊,央視女神.......”

“不去。”

“你的心不是冰冰的嗎?”

“我的心是淼淼的。”

“啊?那讓淼淼和你一起去?”

“不用。”

“........”

“敖夜........”

“不去。”

“這次不是采訪,是邀請你去給全國小學生做演講。”

“演講什麼?”

“我的成才之路,我是怎麼樣通過自己的刻苦努力成為書法大師的.......”

“沒有很刻苦,靠的是天賦。”

“......”

為了不再承受這種無休止的騷擾,敖夜索性請了幾天假,跑回家專心致誌的去看「始龍成神指南」了。

敖淼淼發現哥哥不來學校了,學校便對她失去了樂趣,便也請假跑回觀海台陪哥哥。

於是,觀海台便開始變得熱鬨起來。

曾德獻掛斷電話,對著滿臉愁容看過來的幾名同事說道:“不礙事,局長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所以才在電話裡麵發了會脾氣。”

“局長說要讓我們十天之內破案,我們還沒找到任何線索呢,怎麼破案啊?”

“就是,殺人的又不是人,是一條鯊魚.......就算把鯊魚抓住了,還能逼問它幕後主使是誰不成?”

“開什麼玩笑?我們怎麼可能抓得著鯊魚?可能鯊魚沒有抓到,先被它給吃了......”

“我就是一比喻,你這個書呆子懂什麼?”

“科學要嚴謹,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找死!”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吵了。”曾德獻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剛才你們也都聽到了,局長讓我們十天之內破案。不管十天之內破不破得了這個案子,咱們也得往這個方向努力.......”

“還有,局長說這段時間在我的領導下,案子沒有任何進展,責令我回去做檢討,派了司馬局長來負責鏡海的全麵工作。”

“司馬不器?冷麵閻王?”

“不會吧?我們要跟著那個冷麵閻王做事?”

“頭兒,你把我們也帶走吧?”

曾德獻笑嗬嗬的看著這些年輕人,出聲說道:“說什麼傻話呢?司馬局長不僅僅是你們的領導,還是我的領導。我回去做檢討,還把你們全都帶走了,讓司馬局長成為光杆司令?那他不得發大脾氣?”

“再說,我也帶不走你們。你們是特調局的人,不是我曾德獻的人......不過,臨走之前,我有一個忠告要告誡你們.......”

“什麼?”

“不要招惹姓敖的。”曾德獻出聲說道。

“他是凶手,我們也不招惹?”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那我們還破什麼案子?乾脆打道回府算了。”

“我倒希望如此啊。”曾德獻憂心忡忡,說道:“你們都是好苗子,我是不希望你們無端的折損在這樁糊塗案子上麵去。”

“頭兒,你說的話我們願意聽。可是,如果司馬局長讓我們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們怎麼辦?”小優一臉為難的說道。“他的性子你又不知道,強硬霸道,誰也不放在眼裡.......”

曾德獻沉沉歎息,說道:“我會等到司馬局長過來之後再離開,我走之前,會和他好好談談......”

“頭兒.......”

“不礙事不礙事,我就是回去彙報一下情況,說不定局長很快又把我派回來了。那個時候,咱們又能一起工作了。”曾德獻笑嗬嗬的說道。

“那我們等頭兒回來。”YOUNI說道。

“曾處一定可以平安回來的。”戴維說道。

“老頭,我們會想你的。”

“行了行了,彆酸了,再酸下去老頭子的大牙都要掉光了。”曾德獻擺手笑道,眼裡卻滿是焦慮。

司馬不器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這位要是來了,衝突怕是不可避免。

當真發生激烈矛盾,那位可願意心慈手軟?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和他好好談一談,不能害了這些孩子啊。

金科大廈。特調局秘密據點。

曾德獻率領著特調局一乾同事守候在電梯門口,像是在恭迎著什麼大人物。

很快的,電梯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黑色皮靴,身材高大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男人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了一個鋥亮鋥亮的大光頭。在他身後,緊跟著兩個同樣黑衣黑褲的男人,三個人一起出現,就跟拍《黑客帝國》似的。

“歡迎司馬局長蒞臨鏡海指導工作。”曾德獻上前迎接兩步,主動向大光頭伸出手來。

光頭男人沒有伸手,瞥了曾德獻一眼,出聲說道:“曾處,我不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們迎不迎接,或者喜不喜歡我,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們能不能辦好差事,能不能破了案子.......你們來鏡海那麼長時間了,案子一點兒沒有進展,局長很著急,我也很著急,所以局長把我給派來了。”

“是是,司馬局長說的是......裡麵請.......”曾德獻「巧妙」的和司馬局長身後帶來的兩名乾事握了握手,邀請說道:“裡麵說話方便。”

“開個會吧。”司馬不器一過來就占據了主導權,說道:“所有辦案人員到會議室開會。”

“是,我這就交代下去。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差不多?還有誰不在?”

“王明,我讓他去歡樂島搜集空氣去了。”

“哼......我看他就是查個空氣。”司馬不器對王明沒來迎接自己表達了不滿,出聲說道:“回頭讓他把實驗結果放到我辦公室。”

“是。”身後的一名黑衣人出聲應道。

“嗬嗬嗬,應該的,應該的,我會讓他整理好的。”曾德獻出聲說道。

司馬不器看向曾德獻,出聲說道:“我記得局長說過,讓你立即回總部述職......曾處還不走?”

曾德獻表情一滯,仍然勉強笑著:“就走,就走。走之前,我想和司馬局長聊聊.......”

“哦?你要和我聊什麼?”

“我們單獨聊聊?”

“事無不可對人言。咱們都是為了工作......有什麼不好當著大家的麵說的?”司馬不器並不打算給曾德獻這個麵子。

他過來就是要接管曾德獻的工作負責鏡海鯊魚吃人案子的,倘若不把這些人「折服」,後麵怎麼讓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怎麼讓他們為自己賣命?

先把曾德獻給踩下去,其它人怎麼知道應該如何抉擇了。

曾德獻無奈,隻得當著大家的麵說道:“這件案子比較蹊蹺......雖然我們鎖定了一些嫌疑人,但是我覺得要儘可能的避免與人發生無謂的衝突.....咱們要有理有據的說話.......”

“曾德獻,你收人錢了?”司馬不器眼神直直地盯著曾德獻,出聲詢問。

曾德獻麵紅耳赤,怒聲說道:“司馬不器,你不要血口噴人,平白汙人清白。”

“沒有收錢,你怎麼替嫌疑人說起話了?”

“我不是替嫌疑人說話,我隻是想要保全我們的同事安危,我不希望他們冒險。”

“哦?嫌疑人很危險?在之前的報告中,怎麼沒有看到曾處提到啊?看來你對他們非常了解?你還隱瞞了什麼?”

“我沒有任何隱瞞,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彙報的我也全都寫進報告裡麵去了。”曾德獻出聲說道:“隻是,他們這些人非同尋常,我不希望我們辛苦培養的苗子被人給毀了。”

“他敢!”司馬不器冷笑連連,沉聲說道:“隻有我們毀人,還沒人敢毀我們。”

“......”

司馬不器一臉鄙夷的盯著曾德獻,嘲諷說道:“難怪曾處帶隊跑到鏡海工作了那麼久,什麼進展都沒有,感情是跑來和人搞關係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件案子非常嚴重,上麵非常重視.......我們被多少雙眼鏡盯梢著?”

“老曾,不是我說你,我們特調局是辦案的,不是搞人情談交易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那一套早就落伍了........”

“看來我們談不攏了。”曾德獻臉色陰沉,冷聲說道:“我隻希望你體諒大家人才難得,好好愛惜他們。言儘至此........”

曾德獻掃視眾人,沉聲說道:“各位保重。”

說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司馬不器冷眼目送曾德獻離開,良久,幽幽歎息,說道:“曾德獻老了,看來是時候讓年輕人頂上來了......”

“.......”

司馬不器這才把眼神收回來,環顧四周,笑著說道:“年輕人要多多表現,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是。”眾人應道。

“現在和我說說,你們都掌握了哪些情況。有些我已經從簡報上麵知道了,最好說些我不知道的。”

“.......”

“怎麼?沒人說話?都不願意向我彙報?”司馬不器對這些人的態度很不滿意,在他看來,每個人的腦袋上都標有「曾德獻」這三個大字。

“不是,我們是不知道副局長已經掌握了哪些情況,哪些是副局長不知道的。”戴維出聲答道。

技術宅男,說話做事非常的嚴謹。

“.......”

司馬局長眼神如刀,惡狠狠地盯了戴維一眼,說道:“很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很好。既然不知道向我彙報什麼,那就直接做事吧。”

“剛才曾德獻不是說那些人很危險,不要輕易招惹嗎?這樣,我們就去會一會這鏡海的地頭蛇.......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把咱們都吃了不成?”

“是不是要提前預約一下?”小優出聲提醒。

“預約?你把他們當什麼了?一個商人而已.......直接去他的辦公室,他什麼時候來見我們,我們就什麼時候離開。”

“.......他要是一直不出現呢?”

“我們就停他們的水,斷他們的電,查他們的稅......讓他們的生意做不下去。那個時候,我不信他們還不出來見我。商人,最看重的就是手裡那幾個鋼板了。”

“是。”眾人應道。

龍騰大廈。

兩輛彆克商務車在大廈門口停下,司馬不器一馬當先,率領著眾多下屬朝著大廈裡麵闖去。

“先生,你們是什麼人?”

“先生,你找誰?有預約嗎?”

“先生,你們不能進去,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門口保安趕緊上前攔截,不讓他們進入大廈。

“報警?”司馬不器猛地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保安,說道:“警察管不了我們。”

“你們........”

“給他們看證件。”

身後的黑衣人立即上前亮出自己的證件,趁著保安們發懵的時候,一群人強闖而入。

“讓你們董事長來見我們。”YOUNI對著保安出聲說道。

“.......”

總裁辦公室,敖屠正握著秘書的小手為她推算姻緣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敖屠接起電話問道:“什麼事情?”

“老板,有人要見您......說是特調局的。”

“哦?直接找上門來了?”敖屠鬆開了懷裡摟著的小秘書,說道:“請他們進來吧。”

砰!

辦公室門直接被人推開了。

司馬不器掃了一眼屋子裡的情景,笑嗬嗬的說道:“我說外麵怎麼沒有秘書引路呢,感情正在裡間陪老板玩遊戲呢?”

“你是誰?”敖屠躺在辦公椅上麵,盯著司馬不器問道。

他和特調局的曾德獻比較熟悉,倆人十幾年前就打過交道,至於眼前的這位......不熟。

司馬不器對敖屠的態度很不滿意,不過就是表倆臭錢的商人而已,見到他竟然不起身迎接,也沒有任何尊敬和畏懼的態度。

這樣的家夥,得好好收拾。

司馬不器自己拉了張椅子坐到敖屠對麵去,說道:“怎麼?隻認曾德獻,不認識我司馬不器?”

“確實不認識。”敖屠說道。

“沒關係,我會讓你認識的,到時候,你會覺得我比曾德獻還要熟悉。是那種深入到骨子裡的熟悉。”

“那不可能。”敖屠說道:“除非我能把你吃了。那才是深入到骨子裡的熟悉......至於你,我沒興趣吃你,也沒興趣睡你,怕是熟悉不到那種程度。”

司馬不器眼神若有所思的盯著敖屠,說道:“每個狂妄的人都有所倚仗,你仗的是誰的勢?”

“敖夜。”敖屠說道。

“敖夜是誰?”司馬不器問道。感覺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是在哪裡聽過?

“我大哥。”敖屠說道。

“你大哥是誰?”

“敖夜。”敖屠說道:“我剛才說過。”

“我是問他是誰......什麼身份?”

“他是班長。”敖屠說道:“他是鏡海大學的學生,聽說高票當選了他們班班長一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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