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人衝向敖屠,想要把他控製起來。
“你們想要乾什麼?你們想要乾什麼?我們已經叫了律師.......沒有拘捕文書,你們不能隨便抓人。”小秘書擋在敖屠前麵,出聲喊道。
她竭儘所能的保護敖屠,雖然在這些彪形大漢麵前顯得如此脆弱渺小。
又轉身對敖屠說道:“老板,我已經通知了安保部,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說話間,便有大批的黑衣保鏢衝進總裁辦公室,一排排的擋在了敖屠的麵前。
“怎麼?你們想要拒捕不成?”司馬不器滿臉鄙夷地盯著這些黑衣保鏢,出聲說道:“我們特調局想要帶走的人,還從來都沒有失敗過。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是不是人......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還有你們,你們的老板殺了人犯了案.........你們保護他,這是庇護罪犯,窩藏凶手,阻礙我們特調局辦案.......你們的這種行為也是犯罪,你們知道嗎?以前你們不知道,情有可願。現在我知道你們了,你們仍然執迷不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這不是拒捕,我就是想要搞清楚,你說我是以殺害七名無辜公民的罪名被捕......證據呢?沒有證據就隨意抓人?你們把法律當作兒戲?再說,逮捕證呢?沒有拘捕證你們沒有抓人的資格.......”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特調局是做什麼的,這是獨立的部門,我們在發現有人危害國家安全或者發現犯罪嫌疑人處於極度危險狀態的時候,有權對其進行武力控製.......”司馬不器指了指倒塌在地上的桌子,冷笑連連:“你剛才企圖對我行凶,被我躲過了.......我可以判定,你此時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所以,我有權力將你帶走。”
司馬不器轉身看向那些還處於呆滯狀態的特調局特工,畢竟,除了他帶來的兩個心腹鐵杆,大部分人都屬於「曾德獻派係」,怒聲喝道:“還傻站著乾什麼?每年給你們發薪水是讓你們過來看熱鬨呢?”
“局長,我們手頭上證據不足.......不能隨便抓人。”戴維出聲說道。
戴維負責整個小隊的「技術活」,平時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卻是一個計算機天才。
當然,也是個聊天小能手.......他一開口,就沒有人願意說話了。
“你是誰?”司馬不器盯著戴維問道。
“特調局三組高級特工戴維。”
“你還是高級特工?”司馬不器冷笑出聲:“曾德獻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要招進來。戴維,從現在開始,你被停職了。”
“為什麼?”戴維一臉的迷惑不解,問道:“我為什麼被停職?停職理由是什麼?”
技術宅男,做任何事情都要講究邏輯,要有一個因果。莫名其妙的,我怎麼就被停職了?
“因為你抗命不遵,目無上司.......”司馬不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血壓在飆升,在麵對戴維的時候,比敖屠剛才說要讓他老婆鑽桌子底下還要生氣。“你現在隻是停職......回頭我就把你撤了。”
“我怎麼抗命不遵了?我需要的是遵守合規合法的命令。司馬副局長剛剛過來,我怕你還不了解案情,輕易下達抓人命令.......到時候抓錯人了,誰來承擔責任?”
“我來承擔。出去,立即給我滾出去.......”
戴維高冷的瞥了司馬不器一眼,就像是看傻瓜一樣,氣呼呼的離開了。
“還有沒有要和他一起走的?”司馬不器出聲問道。
於是,小優、YOUNI、李維跟著走出去了。
特調局三局一下子走掉了一大半,隻有三個想著「承擔更重要責任」的特工留了下來。
“.......”司馬不器的肺都要氣炸了。
曾德獻那個老不死的,手底下竟然培養了一批死黨。這些人當著自己的麵離開,就等於是當眾打自己的臉。
等到此次事了,一定要把曾德獻那個老家夥給趕出特調局。那麼大的年紀了,也是時候把機會讓給更年輕的特工來承擔。
還有那個當眾頂撞自己的戴維以及與戴維一起離開的這些特工......都準備去打掃廁所吧,彆想再出門執行任務了。
“動手。”司馬不器出聲喝道。
嚓嚓嚓.......
一群人掏出武器瞄準敖屠,大家使用的都是特調局專用的超能輻射槍。
這種武器殺傷力極大,而且可以進行大範圍的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若有人膽敢輕舉妄動,立即開槍。”司馬不器再次發布命令。
一個商人而已,就是打死了,那也隻不過是擊斃了一個「犯罪嫌疑人」和「危險份子」。
證據?等到他死之後,他可以飽製一大堆的證據,要多少有多少。
他又不是沒有乾過這樣的事情。
“是。”眾人出聲應道。
小秘書嚇得身體顫抖,雙腿抖動個不停,臉色慘白的說道:“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們老板是好人........”
“律師,我們有律師......就要來了.......”
敖屠拍拍小秘書的肩膀,將一股子灰色龍氣注入她的身體,小秘書心裡的緊張感和身體裡麵的寒意瞬間消失不見。
“老板.......”小秘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以為是老板給了她力量。
敖屠看著小秘書,笑著說道:“都知道我換秘書很快,之前就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所以把你留了下來.......沒想到你不僅僅有顏值,還很有勇氣.......謝謝你了。你退下吧,我不會有事的。”
“老板.......”小秘書眼眶濕潤,恨不得和眼前這些討厭的家夥同歸於儘。
“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有事的。”敖屠出聲說道,又對安保部部長劉善行說道:”安保部也退下。
“老板........”
“退下。”
“是。老板。”
劉善行一聲令下,安保部所有人退下總裁辦公室。
敖屠看向司馬不器,笑容陰沉,說道:“我跟你走。”
“你看看,你不是也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嗎?”司馬不器輕輕歎息,出聲說道:“這樣的話,我覺得也不是無藥可救。走吧,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觀海台九號。
敖夜和達叔正在下象棋的時候,敖淼淼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嚷嚷道:“敖夜哥哥,不好了,敖屠被人抓走了.......”
敖夜吃掉達叔的一個炮,說道:“我知道了。”
“不行不行,這一步棋我沒走好,我重走.......”達叔急了,伸手想要把自己那僅剩的一隻炮給拿回來。
“舉棋不悔大丈夫,說好了不許悔棋的。”敖夜出手攔截。
“我一個老頭子,做什麼大丈夫?不行不行,你把炮還給我,沒了這個炮我就輸定了......”
“給你這隻炮你也輸。”
“那可不一定,不信你給我.......”
“敖夜哥哥,達叔......”敖淼淼急的跳腳,出聲說道:“敖屠被特調局的人抓走了,你們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啊?”
敖夜瞥了敖淼淼一眼,出聲說道:“如果敖屠被抓走了,那一定是他想要他們把他抓走。”
“為什麼?”敖淼淼出聲問道。
“為了做更多的事情。”敖夜說道。
“人都被抓走了,還怎麼做更多的.......”頓了頓,敖淼淼眼神發亮,出聲說道:“我明白了。”
砰!
敖炎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落在院子裡,嗡聲嗡氣的說道:“聽說敖屠被人抓走了?”
敖夜瞥了他一眼,說道:“把你臉上的笑容收一收,敖屠知道了心裡不好受........就算你想要打架,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急切,知道吧?”
“哦。”敖炎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再次出聲說道:“敖屠被特調局的人抓走了?被抓到哪裡了?大哥,讓我過去把他們給轟成肉渣........”
“要是讓你去了,怕轟的不是肉渣,是炭灰吧?”
“那也不能讓你去,你去了把人給裹進泡泡裡喂鯊魚,連炭灰都找不著了。”
“我這樣多乾淨利落,還講究衛生。不像你們.........”
“我也可以講究衛生。”
“你們倆不要爭了,這件事情由敖屠自己解決,我們誰也不要插手。”敖夜出聲說道:“你看看敖牧,他就不擔心........智商高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話音未落,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汽車的轟鳴聲音。
敖牧推開車門下車,出聲說道:“敖屠被人抓走了?”
敖夜以手扶額,輕聲歎息:“後麵那句話當我沒說。”
“......”
特調局鏡海分處。審訊室。
敖屠的雙手被基因手銬給鎖死,沒有正確的基因序列解鎖,手銬是不可能打開的。腳上也被戴了電子腳鏈,讓人不僅難以逃脫,就算逃跑了也會被人實時監控逃到了哪裡,除非自己把那兩條腿給截掉。
砰!
審訊室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司馬不器反手把門關上,拉開椅子坐在敖屠的對麵,笑嗬嗬的打量著敖屠,出聲說道:“這裡條件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該有的審訊工具還是有的.......它能夠讓人欲仙欲死,也能夠讓人生不如死。當然,我一直在說,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永遠都知道怎麼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你要我拒絕你多少次?”敖屠出聲說道:“是我的東西,誰也彆想拿走。”
“這不是拿,是利益共享......是互相幫助,你怎麼還沒轉過這個彎呢?”
“利益共享?你憑什麼和我們利益共享?你是投過我們錢還是幫過我們的忙?你一張嘴就要切走一大塊.......這不可能。”
“這麼說,我們談不攏了?”
“也不可能談攏。”敖屠說道:“除非讓你老婆鑽到桌子底下去讓我享受享受。”
“可惜我老婆不在鏡海,不然說不定就滿足你這個心願了。”司馬不器麵無表情的盯著敖屠,在他這種人的心裡,沒有情感,隻有利益。“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果你想要改變主意......隨時告訴我,我說過,我們一定會成為朋友的。”
“朋友?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和我做朋友。你不配。”
“嗬嗬.......”司馬不器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敖屠一眼,出聲說道:“好好享受。”
等到司馬不器離開之後,兩個黑衣人推門走了進來。
很快的,審訊室裡就傳來敖屠淒厲的慘叫聲音。
“敬酒不喝喝罰酒。”司馬不器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雪茄點燃:“蠢貨。”
觀海酒店。親海套房。
夜已深沉,酒店早已經失去了白天的喧囂,現在變得安靜而神秘。正如那咫尺之遙的大海一般。
司馬不器剛剛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換了一套雪白色的睡袍,正坐在椅子上打電話,手裡的雪茄正在燃燒,釋放出帶有濃鬱香氣的煙霧。
威士忌杯裡麵的冰球早已經融化,看來這通電話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
“是......是.....我明白了。”
“我會說服他的,無論用任何手段,請您放心.........”
“明白,我們要的不是一部分,我們要的是全部......當然,那是下一步的計劃,首先,我們要有一個入局的機會........”
“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操作好的。彆看他現在嘴硬,熬上幾天就想要花錢買命了。”
“是.....請等候我的好消息。祝您好夢。”
掛斷電話,司馬不器抽了一口雪茄,眼神看向那幽深冰涼的海平麵。
因為沒有關閉窗戶的緣故,正有陣陣涼風吹拂而來,讓司馬不器感覺到有些寒冷。
可是,他喜歡這種寒冷,因為冷和痛都能夠讓人保持極致的清醒。
他端著酒杯走到陽台,聽著那嘩啦啦的潮聲想著心事。
“敖屠.......”司馬不器的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你找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
司馬不器猛地轉身,然後滿臉驚恐的看向坐在他剛才坐立過的沙發椅上的男人,沉聲喝道:“你怎麼在這裡?誰放你出來的?是不是戴維?我一定要剝了他們的皮。”
坐在他麵前的是敖屠,一個乾乾淨淨完好無損的敖屠。
這不科學!
因為他親眼看到,敖屠被他的人打的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血水,變得肮臟無比,腥臭不堪。
敖屠不僅僅沒有受傷,還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袖?
所以,司馬不器看到敖屠出現,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曾德獻那個老不死的嫡係戴維,因為他們幾個一直不聽自己的調令,而且曾德獻又處處「維護」敖屠......他們偷偷把他放出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畢竟,隻有他們才有能夠自由進入特調局的「指紋鎖」。
大意了,在把他們驅逐出去之後,應該第一時間就對他們進行各種「限製」,取消他們的識彆信息。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敖屠笑嗬嗬的模樣,主動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說道:“在你與謀劃怎麼掠奪我的財產的時候,我在旁邊做見證人.......是不是很有趣?”
“你都聽到了?”司馬不器沉聲問道。
“聽到了。”敖屠點了點頭。
司馬不器臉色表情,心裡卻暗自決定,這個家夥不能留,無論如何都要把他乾掉.......
“是不是正在想著要怎麼樣把我乾掉?”敖屠出聲問道。
“倘若你當真犯案,會受到法律公正的審判。”司馬不器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也是這麼想的。”敖屠出聲說道:“你有心臟震顫的問題吧?”
司馬不器瞳孔脹大,驚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個毛病隻有他自己知道,也從來不會在體驗報告上麵呈現。敖屠是怎麼可能知道的?
“你將因心臟震顫而死。”敖屠說道。
話音剛落,司馬不器便捂著胸口,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哢嚓!
手裡的威士忌酒杯砸在地上摔的粉碎,混合著冰水的金黃色酒液正在四處蔓延。
他躺在地上一陣抽搐抖動,然後麵目猙獰的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