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外麵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裡麵的人,李默第一個竄了出去。
舒雪櫻!
讓李默有些意外的是,門口站著的,居然是不久前剛剛見過的舒雪櫻,高正的外孫女兒。
地上滿是水果什麼的,甚至還有散落的牙膏和洗臉毛巾。
一個黃色的洗臉盆倒扣在七八米外的水泥地上。
而在宿舍門口,郝爽癱坐在地上,一隻腳拉著拖鞋,而另一隻腳上的拖鞋不知怎麼搞的已經滑到了腿上麵。
“怎麼回事兒?”李默趕緊把郝爽扶起來,後麵跟出來的邵兵等人連忙七手八腳的把地上已經散開的水果撿起來。
“嘶……疼!”郝爽齜牙咧嘴的趕緊扶住膝蓋揉了揉。
“闖禍了!”郝爽彆提有多尷尬了,臉色漲的通紅。
而舒雪櫻的臉色也有些尷尬,鞋子上麵沾了一塊香皂,褲角也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我去,郝爽這家夥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對舒雪櫻有什麼不良企圖?
李默壞壞的想到。
但隨即他就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拋到腦後去了。
舒雪櫻是什麼人,郝爽自然知道,堂堂戰區3號首長的親外孫女兒,T大隊的格鬥教員,正兒八經的女魂鬥羅。
一身橫練的功夫估計能把郝爽捏扁捶圓都不帶大喘氣兒的!
如果這家夥因為跟蘇陌的關係不好而惹惱了舒雪櫻這個女魂鬥羅,那他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趕緊進來,彆愣在這裡啊!”李默一眼就看到了舒雪櫻的囧像,連忙把她拉了進來。
雖然隻是褲角撕開了尺許長的口子,但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也容不得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開玩笑。
“我去炊事班幫廚!”李默試了個眼色,邵兵幾個人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就出去了。
“等等我,我也去!”上鋪有個今摔傷聊一期士官,聽到了動靜也從床上滑下來。
“班長……”看到病號也要出去,李默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隻是摔破了褲子,大家都是新時代的革命軍人,思想也沒有那麼保守。
“沒事兒,我感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對身體好!”
既然人家都這麼識趣兒了,那他還能什麼?
“請坐!”李默拉過一張椅子,讓舒雪櫻坐下,然後飛快的幫舒雪櫻找了一個針線包。
“我去幫郝爽把拖鞋弄下來,有事兒你喊我!”李默指了指外麵,郝爽還在那裡呢,他也正想問問那家夥咋回事兒。
“嗯……好!”舒雪櫻把凳子搬到了牆角,然後麵向牆角將褲腿挽了起來……
“砰!”將門輕輕的關上,直到裡麵傳來了一聲輕響帶上鎖。
“咋回事兒?”李默知道,郝爽雖然有時候有些不靠譜但生活作風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很顯然,剛才隻是發生了一點點意外。
“你先幫我把這玩意兒弄下來,勒死人了!”郝爽拽著拖鞋使勁兒往下拉,卻發現根本於事無補。
“你也真是個人才,這都能弄上去!”李默讓郝爽抱著一棵樹坐到霖上,然後拉住拖鞋的兩邊使勁兒往下拽。
“哎吆,你慢點兒!”李默剛一使勁兒,郝爽就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劍
“到底咋回事兒?”拖鞋不拖鞋的倒是事兒,他就想知道怎麼兩個人都會摔成那個德行呢?
“彆提了,多了都是眼淚!”郝爽裝腔作勢的擦了一下眼淚。
原來,從總醫院回來後,郝爽就去水房洗衣服了,然後順便兒洗了把臉。
等他晾完衣服往宿舍這邊走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舒雪櫻拎著一袋子水果什麼的往他們宿舍這邊走來。
舒雪櫻和李默似乎認識的,這一點他是知道的。而舒雪櫻到了門口果然打聽起了李默,雖然不知道李默回來了沒有,但聽到宿舍裡麵熙熙攘攘的話聲應該是回來了,所以郝爽就自告奮勇的去幫舒雪櫻開門。
因為穿著拖鞋,鞋子裡麵沾滿了水,而他距離宿舍門還稍微有些遠。
於是乎,郝爽的拖鞋稍微滑了一下,然後,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李默估計,郝爽在幫舒雪櫻開門的時候,可能將盆子傾斜了,然後香皂掉了出來,而舒雪櫻為了躲避郝爽,一腳踩到了香皂上,然後……
一個,將拖鞋掛到了腿上。而另一個,則直接被前者帶倒,這才發生了悲劇。
“你也真行!”李默揉了揉郝爽的腦袋,這家夥也太是個人才了,李默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不容易幫郝爽把拖鞋弄下來,沒想到拖鞋居然還沒有損壞,讓他再次讚歎了一下軍用品的質量就是好。
而舒雪櫻雖然性格比較偏癱男性一些,但縫個褲子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到十分鐘,就看到舒雪櫻已經收拾妥當了。
“我要先回T大隊去了,順便到服務社給你……們帶了些水果。”舒雪櫻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
很顯然,她本來是想“你”的,但是看到郝爽也在這裡,話到嘴邊又變了一下。
“哦,對了,你以後不用再給我還錢了,我換工資卡了,就算你打過來,我還得取出來再給你老家寄回去!”舒雪櫻擺了擺手,根本沒有給李默絲毫插嘴的機會。
她大姐的脾氣還是沒有收斂,李默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女人以後要禍害誰家的夥子了。
“可是……”李默還想再些什麼呢,卻沒想到舒雪櫻根本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一個華麗麗的轉身。
“這女人也太傲了!”看著舒雪櫻漸漸遠去的背影,郝爽無奈的撇了撇嘴。
“算了,我們跟人家根本是兩個世界得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雖然兩邊都可以無限延伸,但卻永遠不相交。”拍了拍郝爽的肩膀,兩個人進了宿舍。
“研究哲學了?”郝爽咧開大嘴笑了笑。
“研究個屁!”李默搖了搖頭。
“跟你的女神咋樣了?”李默隨口問了句。
“我去……”
“咋了?”
“能不能換個問題,不要再刺激我脆弱的心靈?”郝爽做痛心疾首狀。
“脆弱嗎?”李默撇了撇嘴,這家夥的臉皮都能抵擋住核武器的攻擊了,還哪門子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