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比武指揮部回來,好爽就像入魔了一樣,整天抱著一個40火研究各種射擊參數,甚至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連續兩天晚上,當李默半夜醒來上廁所的時候,透過被子縫隙還能看到郝爽拿著一個本子寫寫畫畫的。
時間緊,任務重,能不能拿到一個好成績,就全看他這幾天發揮的怎麼樣了。
李默的生物鐘很準時,每天都在同一時間醒來。
而郝爽就不一樣了,每天不到起床號響是絕對不會起床的。
但是這兩天,似乎有些意外了!
“咦,郝爽呢?”李默下了床,往對麵鋪上看了眼,卻並沒有看到郝爽。
床鋪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如果不是知道昨天晚上他還在被窩裡寫寫畫畫的,他都要以為這家夥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回來過呢!
“誰?”聽到李默的說話聲,邵兵抬起頭問了句。
“哦,沒事兒,睡吧!”李默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兒,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營區裡靜悄悄的,聽到開門聲,哨兵回頭看了眼李默,就不再理會了。
這十幾天,雖然哨兵每天都在輪換,但他們也都知道李默早起的習慣,見怪不怪了。
李默繞著營區跑了一圈兒,做了幾組輔助訓練,並沒有看到郝爽的影子,也不知道乾嘛去了。
起床號響起的時候,李默才回到宿舍,眾人已經在起床整理內務了。
“這下好了,原來隻有李默一個人,現在突然又多了一個,搞得我們一直感覺好像睡過頭了一樣!”邵兵看著李默,臉上寫著無奈。
“你要是願意,我們是來者不拒啊!”李默攤開雙手。
他還有一個武裝五公裡的比賽,但因為是最後一個科目,所以也並不著急。
而邵兵也差不服,400米障礙成績不理想,並沒有拿到獎牌,所以他這些天也在努力,期望著能夠在最後的武裝五公裡中有出色的發揮。
雖然有李默這樣的體能怪物存在,拿金牌難度很大,但是爭取獎牌還是很有希望的。
“我啊,算了吧,跟你這種怪胎在一起,隻會讓我得自信心越來越低,到最後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又回到新兵連那陣子了呢!”邵兵聳了聳肩,端起洗臉盆往水房去了。
“有那麼玄乎嗎?”李默撇了撇嘴,一臉的無辜。
“沒有嗎?”宿舍裡不知道是誰接了一句。
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好不容易站到了全軍大比武的舞台上,如果沒有一枚獎牌回去,相信無論是誰也會心有不甘吧!
當李默洗完臉從水房出來的時候,迎麵碰到郝爽,也不知道這家夥一大早上乾嘛去了,臉上也滿是土,不知道的還以為打架去了呢。
“我說你這幾天可以啊,起的比我都早,大清早的乾嘛去了呀?”李默把洗臉盆放到架子上,看著著急忙慌刷牙洗臉的郝爽問道。
“還不是為了比武那點兒事!”郝爽嘴裡塞著牙刷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也不用半夜三更的就往外跑吧?”李默其實也並不知道郝爽什麼時候出去的,隻是隨口這麼一說。
“可是人家還要做早飯啊,不去早點兒怎麼能行呢?”郝爽將嘴裡的牙膏沫吐掉,清了清喉嚨。
“做早飯?炊事班的嗎?”李默愣了下,怎麼高手都喜歡隱藏在炊事班或者養殖場這樣的地方呢?
就像之前的馬坤,全軍軍事大比武金牌獲得者,不就在飼養班待了兩年之久。
“嘿,你還彆說,我已經打聽過了,這老兄牛著呢!”
“他年輕的時候就全軍軍事技能大比武40火箭筒的第一名,之後還代表全軍去外國打過比賽,屬於能夠為國爭光得那一類人!”郝爽越說越起勁兒。
“既然那麼牛逼,為什麼還在炊事班混跡,不早就提乾了嗎?”李默撇了撇嘴表示不相信。
原來提乾比較容易,不用像現在這麼多道道。
不用說去國外打過比賽了,就算單單有一個全軍40火的金牌也完全夠閣兒提乾了。
“呃……”聽到這話,好爽微微愣了下,然後用就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李默,臉上的表情怪異至極。
李默還以為被他說中了呢,正準備乘機再練練口才,卻直接唄好爽給打斷了。
“人家已經是副營長了,還提什麼乾?”郝爽驚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臥槽,不是吧!”李默難得的老臉一紅。
本來他以為是個士官都不錯了,卻沒想到人家居然已經是副營級彆的軍官了。
尷尬啊,尷尬,大寫的尷尬!
李默飛也似的逃出了水房,要是再待下去他都沒臉見人了。
隻是李默不明白的是,副營長也什麼要跑去炊事班,環做早飯?
隻不過這都不是他應該操心的,剩下十多天就到武裝五公裡比賽時間了,他也得準備準備了!
……
四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C戰區又連續斬獲了數枚金牌,但遺憾的是,霸占金牌榜第一名的,依然是實力最強的東道主B戰區。
畢竟在自己家門口比試,選手們的心態也能夠更加平穩一些也方便獲得更多的支持。
可能這就是主場優勢吧!
“嘀嘀……”剛從飯堂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一輛大卡車“吱嘎”一聲停在營區門口,司機對著裡麵打了一個喇叭。
“這兒呢!”不用問,這車就是來接郝爽他們去參加40火箭筒比武的。
“加油!”李默拍了拍郝爽的肩膀。
“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邵兵早幫他把武裝帶和帽子拿出來了,聽到李默的加油聲,郝爽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40火的實彈射擊場並不在營區內,卡車拉著他們七扭八拐的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趕到目的地。
從卡車上跳下來,讓人意料之外的是,郝爽並沒有看到如精度射擊那樣人頭攢動的壯觀場麵。
除了幾十個負責靶場秩序的勤務之外,參賽選手和指揮員,再加上零星的幾個記者攝影師,加起來也不過五十多個人,場麵確實顯得有些稀疏和冷清。
“集合!”前麵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三十多名參賽隊員立刻小碎步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