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李默從地上撿起黝黑男子拿來攻擊他的那雙筷子,伸到了李副所長的麵前。
“你先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再說!”
“另外,他隻是脫臼,要弄他個半死,可比這個難多了吧?”李默豈能不知道李副所長的意思,但作為軍人,他又豈能讓李副所長難辦?
“啊......脫臼?”李副所長微微愣了下,看黝黑男子的神情,好像還真的是脫臼而不是骨折了。
“你們找到那個女人沒有?”孩子已經交給了乘警,列車上有專門的急救醫生。而在之前他們也已經聯係了當地的救護車趕到了車站,隻要孩子一找到,立刻就會送往醫院。
“還沒有!”聽到李默問起另一個人販子,李副所長沒來由的感覺到老臉一紅。
他們七八個人呢,都沒有任何線索,而李默僅僅二十多歲的樣子,速度比他們居然快了這麼多,而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居然已經將人販子製服並且找到了孩子......
“繼續......”對李默的發號施令,如果是剛才的話,李副所長可能還有些嗤笑,但是現在看來,他這個副所長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一名乘警和一名乘務員往回跑了過去,而這邊,隻剩下了兩個押解著人販子的乘警和李副所長。
“另一個人呢?”李副所長本來要走的,但不知為什麼走了兩步他又折返了回來,而李默看了眼汪小菲,然後走到了黝黑男子的身旁。
直覺告訴他,跟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或許效率能更高一些。
“不知道!”黝黑男子這會兒似乎已經適應了胳膊脫臼的疼痛,額頭上不知道從哪裡淌下來的血,已經將他一隻眼睛給遮擋住了。
但即使如此,黝黑男子卻依然沒有鬆口的意思。
“交給我們,我保證半個小時之內讓他連他祖宗十八代都招了!”對付這種人販子,沒有人不痛恨的,抽他們的筋,剝他們的皮,也完全不能熄滅他們心頭的怒火。
那兩名乘警也是,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家夥。
“時間不多了,你們有把握在三分鐘之內讓他招供嗎?”李默斜著眼睛看著乘警,不知道為什麼,對上這雙邪魅的眼睛,那名乘警竟然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旅客朋友們......”這時,廣播裡已經傳來了播報員的聲音,列車馬上就要進站了,李默的三分鐘已經有些長了。
“你有什麼辦法你就來吧,絕對不能讓人販子跑掉,媽的......”李副所長盯著黝黑男子狠狠的說道。
“我隻給你三次機會,說不說由你......”說著,李默直起身子,然後示意兩名乘警放下黝黑男子。
“撲通......”兩名乘警看了眼李副所長,得到了李副所長的示意,遂將手裡的黝黑男子鬆開,而黝黑男子似乎就在等著三分鐘,所以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肯說。
“先帶你去個地方。”在這裡審訊,顯然有些不合適,李默也不廢話,抓著黝黑男子的衣領將他提溜到了兩車的交彙處。
“把門關上!”李副所長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李默接下來要乾什麼了,兩忙示意兩名乘警。
“是!”點了點頭,兩名乘警飛快的跑向兩邊,將臨近的兩道門從另一側關上,然後站到了門口麵向外麵。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被有心人看到,如果不是時間緊迫,他們也絕對不會在這裡就審訊人販子。
“她在哪裡?”李默將黝黑男子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後彎下腰,輕聲說道。
李副所長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李默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對付這種惡貫滿盈的無恥之徒,在他看來還是一頓組合拳更爽快一些,哪怕是搭上身上的這一身警服也在所不惜。
“你去找啊......嘿嘿嘿......”黝黑男子拒不配合,迎著李默的眼睛,他的嘴角帶著鮮血,眼神狂傲。
他恨李默,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可能已經跑了。
但是今天落入了警方的手中,說與不說都是一個結果,那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給老大一個機會呢?
更何況,老大對他們並不薄!
“哢嚓......”這一次,李默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右腳踩住黝黑男子的大腿根部,雙手掰住他的右腳,往左側猛地一壓......
“啊......”一聲慘叫,黝黑男子疼的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就連呼吸也差點兒窒息了......
看著李默的動作,李副所長感覺自己的脊背發涼,這手段,可比他們狠辣多了,而且效率也絕對高的多。
他看出來了,李默隻是讓他疼痛,卻並不將他重傷,到時候等拿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再將其複位,什麼傷也沒有的。
隻是這手段,他也隻能看看,並不能真正的實施。
“這是第一次,接下來,就是另一條腿了......”李默故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猙獰了一些,然後,手慢慢的伸向黝黑男子的另一隻腳。
“彆彆......千萬彆......”黝黑男子聽說李默要卸他的另一條退了,立刻哭喪了起來。
他知道,眼前這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年輕人絕對有可能乾得出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但是想要讓他招出老大的位置,他還是有些不願意......
“我現在突然不想知道了,我覺得你這樣舒服的躺在地上對那些失去孩子的家人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李默抓住黝黑男子的另一隻腳,右腳狠狠的踩到了他的大腿根......
“我說我說......”還不等李默動手,黝黑男子的防線終於徹底的崩潰了。
那種鑽心的疼痛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住的,現在他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如果再給李默來這麼一下,說不定他真的就要交代到這裡了。
那種交代,是全身除了痛再沒有任何知覺的交代。
“等我完事兒了再說......”哪知李默並不買賬,作勢就要動手。
“老大躲在我隔壁的床底下......”這一次,不等李默動手,黝黑男子直接喊出了女人的藏身位置。
“去抓人!”得到了確切位置,李副所長立刻對外麵的乘警喊道。
“是!”話音未落,乘警已經衝向那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