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阿裡木不是個傻子,自然不可能往市區裡麵鑽。
先不要說他的口音掩蓋不了,再者,他的長相一看就是少數民族,很容易露餡兒。所以李默推測,他應該是找個僻靜的地方,最好還有水有電,方便跑路等等。
“隊長?”汽車駛出了基地,司機側過臉看了眼副駕駛的李默,接下來要往哪個方向去,還要看穿甲彈的示意。
“先繞著郊區溜達一圈吧,反正市區有兄弟單位的人在忙活,咱們去了也隻是給人家添麻煩。”李默把右手搭在了車窗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各種訓練器械,槍支彈藥和鋼筋混凝土,偶爾出來聞聞基地外麵的泥土氣息也是一種享受啊。
“唉,你看看那邊,好家夥,那草垛子足足有兩米高吧?”坐在後麵的龍龍拍了拍李默的肩膀,指著基地不遠處的山崗上,那裡是一大片草場,有幾個工人正在往一台大型機器上塞草,然後另一邊,一個兩米多高的草垛子就出現了。
而因為灰塵較大,這些工人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而李默等人也能問道一股泥土的氣息夾雜著草葉子的特殊味道......
“靠自己的雙手掙錢,乾最臟的活,掙最乾淨的錢!”駱放也幽幽的來了這麼一句。
“咦,你啥時候進修了一下,居然都能講這麼富有哲理的句子了?”龍龍閒暇之餘就是打趣打趣駱放找找樂子。
“不是咱吹啊,那是你們跟咱在一起的時間太短,等時間長了你們就會發現,咱身上的有點多著呢!”聽到這群家夥開始拿他找樂子,駱放也來了精神,反正又不掉肉,使勁兒吹唄。
李默聽著身後的這幾個不安分的家夥在那裡吹噓,隨手打開了基地周圍的地圖。
單兵係統中有參謀長發來的一張阿裡木的相片,雖然不是非常清晰,但五官輪廓還是非常明顯的,完全區彆於漢族的麵貌。
沿途他們去查看了幾處偏僻點兒的地方,大多數都是那種殘破不堪的房屋,但都一無所獲。
而駱放和龍龍等人無聊,甚至連已經倒塌的狗窩都檢查了一遍。
“呸呸......”狗窩裡當然不可能藏人了,倒是他們每個人美美的吃了一嘴土,帶著一股尿騷味兒......
“臥槽,都這麼久不住狗了,怎麼還這麼味兒啊?”龍龍咳得嗓子都快冒煙了,但那股尿騷味兒卻還在。
“哈哈......你知道狗每到一個地方最喜歡乾的是啥事兒不?”周同兵看著這幾個家夥小的都快斷氣兒了。
“畫圈圈唄!”李默聽到了,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
“畫圈圈?啥圈圈?”李默講的是方言,其他人倒還好,勉強也能聽懂。但唯獨苦了鹿先森,一臉楞逼的看著駱放等人,不知道他們嘴裡說的那個圈圈到底是啥玩意兒。
或者說何方神聖?
期間耿忠明聯係了李默他們幾次,李默也才知道警方那邊的排查工作依然在繼續,目前還沒有啥結果。
他們還能熬得住,但是司機可就不行了,畢竟不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長時間下來,很容易疲憊的。
沒辦法,李默就把司機送了回去,直接讓周同兵開車。
這樣一來,倒也省事兒了。
“看到沒有,農場的工人乾活也不咋靠譜啊,上午的草垛子打的那麼結實,你看看下午的,鬆鬆垮垮的”.....”駱放趴在車窗上,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呃......”李默循著駱放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上午的草垛子打的方方正正,而且也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時候後來弄得那幾個草垛子就顯得鬆鬆垮垮的,甚至有一個還沒有開始包裹就已經散開了一些......
“走吧,乾正事兒要緊!”周同兵猛地一打方向盤,眾人立刻往右側車門上靠了過去,然後不等李默等人反應過來,周同兵又一腳油門,汽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瞬間絕塵而去。
“你慢點兒,我暈車......”
“嘀!”李默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三點鐘了,這要是趕在夜幕降臨之前沒有什麼進展的話,大晚上的在這麼大的範圍內找幾個人那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般的艱難。
就在這時,有人請求通話。
“噓,是參謀長!”看到是參謀長的代碼,李默連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穿甲彈,常局那邊逮住了阿裡木的一個隨從,已經開始審訊了,但是,這家夥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樣,怎麼也不肯開口。”耿忠明這個時候給他們說這個,肯定不是想跟他們拉拉家常的簡單。
“參謀長,需要我們做什麼,您就隻管下命令?”李默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
“如果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撬開這家夥的嘴,阿裡木可能會再次潛逃......”
“所以,常局剛剛已經跟我通過話了,你們現在就趕過去,用儘一切辦法,必須儘快拿到阿裡木的確切位置!”
“是!”李默應道。
“位置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你們儘快趕過去回合。”耿忠明又補充了一句。
“去這裡!”關掉通話器,果不其然,參謀長已經發送過來了一個位置坐標,不過很慶幸的是,這個位置距離他們並不遠。
看來是常局那邊逮到了人立刻就近突擊審查,目的就是為了大量節省時間吧。
“收到!”周同兵掃了一眼,大致就確定了位置,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發出一陣轟鳴,想沱江的野馬一樣,速度陡然提升......
“坐好了!”
阿裡木隱藏的很好,但他的手下卻露出了蛛絲馬腳,這下,就等於是間接的暴露了阿裡木的位置就在本市。
雖然這家夥嘴還挺硬的,但至少這一條消息已經是完美無瑕的傳遞到了。
對於審訊,他們雖然不敢說一定要比常局他們的人更專業,但是一些小手段還是有的,至少,也不至於麵對這種頑固分子兩眼一抹黑束手無策。
“怎麼樣,有信心嗎?”周同兵盯著前麵,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知道,儘力吧!”
李默不是隱瞞,畢竟,他也沒有見過阿裡木的手下,萬一這家夥真的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