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虧,常山那邊就給出了結果。
“穿甲彈,現在通話器已經全部調到了同一個波段,我們已經跟市局的領導溝通過了,所有的軍警,暫時全部交給你指揮。”耿忠明也不囉嗦,直接將常山等人的意思轉達給了李默。
“是,保證完成任務!”雖然剛才他已經聽到了,但現在正式落實了,他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自豪。
這就是一種肯定,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肯定。
“鐮刀,準備行動!”輕輕調整了一下瞄準鏡,李默將手指輕輕下滑,順勢打開了保險,槍口也慢慢的從阿裡木的頭頂上滑落,然後瞄準了他露在外麵的左胸。
他有自信一槍斃敵,現在就看周同兵和鹿先森他們能不能解救下來人質了。
“穿甲彈,不要猶豫,一定要趕在阿裡木傷害人質之前將他擊斃。”雖然耿忠明對他的隊員非常自信,也知道李默等人一定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但,這種環境和地形,他還真得害怕人質一個意外,那他們070的招牌可就算徹底砸了。
“收到!”李默答應了一聲,就要下命令。
第一小組的距離較遠,就算他們突進去,也不肯讓第一時間控製住歹徒。
關鍵點還是在第二小組身上。
“第二小組準備,在第一小組破門的瞬間,你們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去,不求控製住歹徒,但是一定要先一步把人質保護起來。”
第一小組破門的瞬間,阿裡木應該會回頭看一眼的,而李默賭的,就是他回頭的這幾秒鐘。
他甚至不敢想象萬一賭失敗了的結果,或許根本不是他脫下軍裝走人那麼簡單。
視線中,孩子一直在嚎叫,小腿亂蹬,那無助的小眼神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該死的王八蛋。
“明白!”鹿先森知道,最後一哆嗦的時刻終於要到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李默發起進攻的命令了。
“給老子......”對麵的阿裡木還在吆喝,歇斯底裡的。
人到了最絕望的時候,一定會垂死掙紮的,李默既擔心他體力不支失手,也擔心他狗急跳牆,直接把孩子扔出去。
任何一個可能都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三!”抿緊了下嘴唇,李默決定動手。
“二!”
通話器中清晰的傳來了李默的聲音,當最後一個數字出口,就是他們行動的開始。
但就在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靜待著那一聲槍響的時候,阿裡木的身旁卻突然伸出了一隻大手,抓住了孩子的一隻小腳猛地往下一拉。
阿裡木的體能已經快要消耗完了,再加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對麵樓頂和下麵,根本沒有想到身邊的人居然會突然對自己下手,而目標還是能左右他們生死的人質。
“臥槽......”阿裡木一個趔趄,孩子瞬間從手裡滑落。
“砰!”這樣的機會,李默怎麼可能錯過,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噗嗤......”鮮血瞬間飛濺,阿裡木因為向後一個趔趄,右手本能的揮舞了一下,然後,他就感覺到右肩一輕,胳膊直接被廢掉了。
“上!”李默大喝一聲,同時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腳下數十米的“深淵,”槍口直接瞄準了對麵阿裡木倒下的地方。
“砰!”話音落下的瞬間,對麵樓頂的門直接被龍龍和駱放飛起一腳踹開了,與此同時,聽到槍響的鹿先森和阿裡木沒有絲毫的猶豫,飛速爬上了樓頂。
“哇啊啊啊......”孩子還在嚎啕大哭,可能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就在剛才,他已經去奈何橋邊上溜達了一圈兒。
“不許動!”鹿先森第一個爬上去的,孩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裡,頭上臉上全是鮮血。
而在另一邊,一個男人痛苦的嚎叫著,而他的一條手臂空蕩蕩的,隻剩下半截衣袖鮮血淋淋......
“控製!”將阿裡木身上的武器下了,並將他的另一條胳膊踩到了腳底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了阿裡木的腦袋上。
“孩子沒事兒吧?”耿忠明大喊喊道。
“孩子沒事兒,隻是受到了驚嚇。”龍龍從躺在地上的男人手上抱起孩子,並迅速檢查了一下說道。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雖然失去了一條胳膊,但阿裡木卻死死的盯著躺在一旁的約瑟。
剛才,就是這家夥突然窩裡反,從他手裡搶走了孩子,這才導致他滿盤皆輸。
“哈哈......”約瑟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隻是大聲笑著。
在這一刻,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終於不用再過顛沛流離東躲xz的日子了。
“老子待你不薄,你md背叛老子......”阿裡木歇斯底裡的怒吼著,脖子上的青筋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怒,根根暴起。
“從你把老子踹下樓梯的那一刻起,咱們就已經是敵人了......”約瑟緩緩的轉過頭,看著一旁的阿裡木。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你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雖然滿頭滿臉的鮮血,但約瑟這一刻卻突然笑了。
枉費了他這麼多年為了阿裡木這個人渣出生如此,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卻拋棄了兄弟。
很快,大批警察上了樓頂,常山也帶著刑警隊的人過來了。
“先把他帶下去。”這種血腥場麵常山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緩緩的抬起頭,視線落到了對麵樓頂。
那個孤傲的身影直直的站在跑樓頂上,槍口斜斜的指向他們這邊。
這種心理素質,這種槍法......
常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他們特警中也有神槍手,但似乎跟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比起來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當時的場麵他能想想的出來,這樣的距離,少說也有三四十米遠吧,那麼細的胳膊,居然都能一槍命中。
“可惜了!”輕歎了口氣,場上回頭看著一旁的耿忠明。
“願意割愛不?”常山這話半真半假。
“和大義比起來,其他的都隻能算是小打小鬨。”
聽到耿忠明莫名其妙的話,常山微微一笑。
之前他還有心想要在老戰友麵前露一手呢,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多麼可笑。
不是比不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為,任務不同,也注定了眼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