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楊扯著自己的手腕，阮初有點不適應，她不喜歡彆人碰她，特彆反感，可能是因為父母離異的原因，阮初特彆抵觸男生的靠近。

“放開。”她的聲音有點冷，看著手腕上謝文楊的手，像是被什麼攥住了心臟一樣，很難受。

接受不了。

謝文楊愣了一下，直接把手放開了。他總覺得，阮初在抵觸著什麼，靠近不了她。像是一朵玫瑰，渾身帶刺，那就把她身上的刺拔光。

這周遭光亮細致並且不厭其煩地，呈現著所有生命過程的世界，如此燦爛盛大，他想引著阮初向前走。他感覺，阮初就像個外表陽光，內心早已死亡的人。

他沒有在她身上看見一絲絲的光亮。

給他的感覺，是很心疼。

“你去哪？”謝文楊他儘量小聲的問道，他怕把阮初嚇跑了。

阮初愣了一下，她沒有和彆人一起出門的習慣，他不會是要跟過來吧？

這個彆人，指的是男的。

女的她倒是經常一起出去逛街，喝奶茶之類的。

本來阮初一氣之下就想問他打算待到什麼時候，又忍了下來，她覺得有點不尊重人，於是阮初也就沒問。

唇有點乾，她舔了舔唇，然後看著謝文楊，麵無表情的道：“吃早餐。”

“我能一起去嗎？”

聞言阮初點了點頭，一起出去了，出了門，阮初穿著一件很厚的外套都覺得冷，回頭看了看謝文楊，他還穿著這麼薄。

她把謝文楊推著又進了家門，一臉嫌棄得道：“上去換件衣服，你這樣好醜啊。”

謝文楊摸了摸鼻子，確定阮初不會扔下他，這才上樓穿衣服去了。

阮初本來就不擅長關心人，她就算是怕謝文楊凍著，或者怕他感冒了，也不會直接說出口。她不想生非，更對他沒有意思。

一月中旬，還是很冷的，雖然也不至於下雪。

謝文楊套了件修長的大衣，配上他那金黃色的頭發，精神小夥無疑了。

見謝文楊下來，阮初推開門就往外走。大早上的街道上也有點冷清，外婆家是在一個小縣城裡，出去在路上見到的都是熟人。

小縣城都這樣，恐怕又不知道會在背後傳成什麼樣子了。

走出了小區，來到了包子鋪，阮初和賣包子的婆婆買了兩籠小籠包和兩杯豆漿，就在路邊攤吃了起來。路上都是灰塵和看不見的細菌。

不過謝文楊倒也沒嫌棄，和阮初一起吃了起來。

“快過年了，你不回家嗎？”阮初用竹尖戳了個包子，咬了一口猶豫的問道。

他還以為阮初在趕他走。

謝文楊嚼著包子，沒說話。

喝了一口豆漿，這才解釋道：“過幾天才回，我爸媽也要來一趟。”

“噢。”

那時候阮初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嫂子就是謝文楊的妹妹，更不知道自己會成為自己小嫂子的嫂子。

她喝了一口豆漿，抬頭就和謝文楊的視線對上了。他伸手去碰阮初的臉。

空氣直接凝結。

“臉上有東西。”其實沒有，就是想摸你。謝文楊低下頭自顧自的喝著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