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味往外散了一些,阮初皺眉看著他們。謝文楊眼疾手快地把許重手上的煙也滅了扔進垃圾桶,小朋友在這裡,抽煙不好。
手上的煙被搶了,許重一臉懵逼,好像是在問搶我煙乾什麼,我還沒抽完呢。
奈何謝文楊沒理會他,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裡麵煙味很重,阮初不適地皺眉。
等等,阮初剛剛好像是在問誰動她的洗麵奶了?謝文楊想了想,隻記得自己好像隨手給她放上洗手台上的櫃子了。
“幫你放櫃子裡了。”謝文楊一想起來就對阮初說了一句。
“哪裡的櫃子?”奇了怪了,她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阮初疑惑啊,為啥要幫她放櫃子裡?
“洗手台。”
見阮初去找了,許重去把玻璃門關上,這下應該可以好好聊天了。把門關上後,又把旁邊的鉤子掛上,這樣確保阮初打不開,隔音效果也還行。
隻要不大吼,外麵基本聽不到這裡有啥聲音。
他往陽台的牆上走,輕輕鬆鬆跨了上去,坐在牆上。謝文楊單手撐著牆,麵向陽台,他隻想吹冷風,再吹清醒點。
許重隻想聊之前的話題,他看不懂,真的看不懂謝文楊咋想的,太他媽沒種了。
後來,許重和謝絮尹證都領了,孩子都快出世了,謝文楊和阮初還八字沒一撇。他時常拿這事羞辱謝文楊,以至於兩人一見麵就拌嘴個不停。
“問你話呢?大哥,彆裝聾作啞。”
伸手扯了一下謝文楊的外套,他才轉過頭來,神情淡漠,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問他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那也要從一年前說起啊。
說自己暗戀這個屁大點的小朋友一年多了?多丟臉啊,謝文楊就下意識的不想承認。而且阮初還未成年,他就盯上了,自己親自養大的白菜,當然要自己拱了。
“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上了。”他沉默了一下,咬牙承認了。
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好承認的。
第一次見麵?許重從腦海裡搜刮著謝文楊啥時候見過他妹,想不起來。
“給點線索?”
“那次去你妹學校啊,她被冤枉了,然後叫家長了,你拉著我去的,不記得了?”
那時候阮初高一剛開學沒多久,家裡離這學校有點遠,所以阮初選擇住宿。
那次的事情是這樣的,她上鋪的生活費兩百多被偷了,硬說是阮初拿的,她反駁了好久,班主任也信了是她拿的,讓阮初拿出來,這事就算過去了。
那時候阮初還小,隻能被欺負了,她嘴硬,自尊心也很強,任憑他們怎麼說,阮初都隻有兩個字,沒拿。
班主任讓阮初叫家長來賠錢,阮初沒叫,班主任就自作主張叫了阮初的媽媽。那時候阮初媽媽很忙,忙到連接電話的時候都沒有。
連來學校看一眼受欺負女兒的時間都沒有,沒人給她撐腰,也沒人給她洗刷清白。
直到班主任打通了阮媽媽的電話,阮媽媽請不了假,隻能讓許重來了。
許重和謝文楊一進學校,就往阮初的班級趕,那時候是晚上,都在晚自習,同學們一下課就可以看見阮初在走廊裡罰站。
閒言碎語都能把她埋沒。
請假來的很急,怕阮初受委屈了,他和謝文楊是跑著來的。
“偷錢了?”許重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他想聽阮初親口說,阮初說沒有就沒有,他信。
阮初忍著淚水,搖了搖頭,把頭昂起來,把眼淚逼回去。她現在很丟人,連跟在許重後麵的人她都不想看一眼。
“那你沒偷你哭什麼?平時不是很囂張的嗎?”許重皺眉,一臉不耐煩。他不知道怎麼哄,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就是沒偷,才覺得委屈。”阮初吸了吸鼻子,頂嘴。“你怎麼來了?”
“大姨叫的”許重懶得和她犟,又道:“帶我去找你班主任。”
辦公室。
班主任在批作業,連個好眼色都不給許重,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收拾好東西讓許重坐下。
“阮初偷了她同寢室的錢,你知道吧?讓她把錢還給她室友,並且道歉,扣分,這事就算過去了。”班主任推了推眼鏡,並不想讓阮初好過。
“那老師你說阮初偷錢了有什麼證據?”許重見著就來氣,證據都沒有,就想冤枉阮初偷錢?
“那時寢室就她一個人…”
“老師,首先,您說寢室隻有她一個人,誰能作證,或許是其他人偷的呢?您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冤枉我妹,我可以去教育局投訴您。第二,我妹說她沒拿,她就是沒拿,為什麼要一個勁的逼她賠錢。第三,您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偷了彆人的錢?”要不是在學校,想給阮初好的學習壞境,許重可能已經開始口吐芬芳了。
這他媽的?能忍?
沒證據也就算了,還讓阮初罰站。
後麵的謝文楊也插了一句話,道“那老師您能拿出證據證明這錢是她拿的,我們立馬賠禮道歉,您說什麼是什麼,您讓我們往東我們也不敢往西啊。”
“你們這什麼態度?”班主任顯然被氣的不輕。
他一張嘴,說不過兩個油嘴滑舌的少年。
後麵有同學馬上進來通知,說錢找到了,被床單壓著了,這才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