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涅陽的時候,牧景的心情不錯,一掃在舞陰的陰鬱,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意氣飛揚起來了。
“主公,離開舞陰的時候,你不是很低落的嗎,現在怎麼高興啊”
蔣琬一開始見牧景心情鬱悶,就放緩的行軍的速度,但是看他突然有變得有精神起來了,忍不住問起來的。
“想高興就高興”
牧景騎著大馬,吹著口哨,笑的特彆燦爛。
“陰晴不定”
徐庶在旁邊吐槽:“日後的日子難過了”
“彆這麼悲觀”牧景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我還是很民主很人道的,保證不會莫須有的罪名給你定罪,我習慣就算讓人死,也得有一個的名正言順的罪名”
徐庶不知道民主是什麼,人道倒是了解,但是他斜睨了一眼牧景,心中七上八下的,風評不太好的牧景,信不過啊。
牧景倒是忍不住有些鬱悶了。
自己現在的風評都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過這並沒有的破壞他有些美麗的心情,心情好了,看東西都是美妙的,路邊長的濃密的野草,開花的野花,都讓他有感懷起來了:“這南陽的春天,是應該要來了”
這是一語雙關。
春天是天氣,萬物回春的季節,寓意生機勃勃,同時也寓意這南陽回歸明侯府的懷抱之中,等於走出生活艱難的凜冬,進入了有生機有未來的春天。
他是這麼想的,他也有這樣的自信,南陽回歸明侯府,他將會花大代價,來治理南陽,把南陽失去了,都補回來,他必須要收回人心。
千餘騎兵擁簇著牧景,不用半日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宛城了。
宛城南郊十裡亭。
南陽太守蔡圖,南陽郡丞陳崖,南陽長史諸葛玄另外還有的暴熊軍大將周倉,司馬陳南,參將裴元紹降將皇甫印,周鬆,數十人恭候良久。
“吾等恭迎主公”
眾人看到前方的騎兵隊列,紛紛走出十裡亭,俯首迎接。
“這麼大場麵”
左右騎兵放開隊列,牧景策馬上前,勒馬站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道:“都起來了,不是正式的車架,不用這麼大的動靜,低調一點”
“諾”
蔡圖拱手領命,率先站起來,隻是臉上微微有一絲絲的苦笑,想要低調,已經不可能了。
“進城吧”牧景說道。
“主公”
蔡圖一咬牙,直接走上來,站在牧景旁邊,小聲的道:“城中不少百姓期待主公的到來,不如主公的換一身英武一點的裝扮”
“什麼意思”牧景眯眼:“你弄的”
這是十裡迎接的意思啊。
光榮倒是很光榮。
但是就是一個麵子工程,牧景可不會為了一些麵子工程,而勞民傷財。
“下官不敢”
蔡圖有些了解牧景的脾氣,連忙說道:“下官自不敢如此勞民傷財,隻是城中有人得之了主公蒞臨,私自組建起來了,他們財大氣粗,樂於如此,我也由著他們了,畢竟這也是的一次能讓主公名望提升的好事”
“誰這麼財大氣粗,還這麼惦記我”
“宛城商行”
“徐深他們”牧景一下子想起來了的,當年景平商行海納百川,吸收的不少商戶,他親自提拔的一個宛城商賈為執行掌櫃,後來聽說此人組建了宛城商行,在宛城頗有名望。
“明侯親自蒞臨宛城,難得的好機會啊”
“不知道明侯長什麼樣子的”
“明侯可是一個大英雄啊,如今手握一方大權,號令百萬兵馬”
“聽說明侯是我們的南陽人啊”
“當然是我們南陽人,他父親可是南陽前太守,也是朝廷前朝的相國大人,是我們南陽的驕傲”
“哼,當年他可是背棄了我們南陽,不然我們南陽何須一次次易主,百姓們一次次遭殃呢”
“家鄉都保護不了,就算再有出息,有什麼用”
“他就不配當南陽人”
“”
宛城主街道上,聚集了很多人,有人主動組織一番,然後就引起了轟動,百姓都是喜歡看熱鬨的人,自然而然就湧上來了,左右長長的隊伍,看不到儘頭。
這些百姓,成群,正在低聲的竊竊私語。
他們有敬重明侯府,以明侯牧景為榮的人,也有唾棄明侯當年放棄南陽的行為的人,更有怨恨之輩,畢竟這些年南陽曆經戰亂,死傷無數。
很多人把這種的悲劇,都賴在了牧景身上。
認為明明牧景有能力保護南陽的,非要去取把遙遠的益州,而放棄南陽,等於舍棄家鄉人。
“好多人啊”
牧景一行人走過城門之後,仿佛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蔣琬倒是不怯場,這些年他也算是跟著走南闖北,關中血戰都見識了,這點小場麵自然不懼,但是徐庶初出茅廬,倒是有些的吞咽著自己的唾沫。
“他真有如此聲望”
“即使他是南陽人,也不應該能得到這般支持才對,畢竟他對南陽的貢獻又不大”
徐庶百思不得其解。
“感謝你們的支持,我,不再會讓你們失望,絕不會”
牧景身上船上了一件明亮的戰甲,披風獵獵,英武不凡,跨馬而過,氣勢如虹,他的眼眸一掃而過,倒影入一張張臉龐,看著這些人。
漸漸的,他的眼眶變得有些潤色。
是感動。
不管是組織的,還是自發性的,都讓他有成就感。
因為這是南陽的百姓。
在他的心裡麵,南陽的百姓,終究是不一樣的,畢竟,他從根源而論,南陽人,家鄉人的認可,和外麵人的認可,給人的成就感與眾不同。
“啪”
突然一塊石頭從不知道什麼方向砸出來,狠狠的向著牧景砸去。
“小心”
“護駕”
“神衛軍布防”
張火金九奪命而出,數十神衛也掠動,把牧景被包圍在中間,後麵千餘的六扇門精銳騎兵瞬間鐵蹄殺出。
“肅靜”
整個街道的場麵,瞬間冷靜下來了,有些肅殺的氣氛在蕩然,一個個百姓麵對驟然之間的場景,都驚恐的不敢亂動起來了。
“怎麼回事”後麵的蔡圖周倉等人一下子驚慌起來了,一路過來都平安,要是在宛城出了問題,那他們就是百死不得恕罪。
事情很快弄清楚了,是一個孩子扔的石頭,他約莫七八歲左右,一雙眼神帶著怨毒,盯著牧景,手裡麵還有一些的石頭灰的殘渣。
這倒是讓人的哭笑不得,不過不敢放鬆警惕,依舊戒備四周。
“都讓開”
牧景低喝一聲:“一個孩子,也讓你們草木皆兵,好意思嗎,不用過於擔心,南陽的百姓,都是我明侯府的百姓,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主公,不如”金九還是有些擔心。
“我說讓開”
“諾”
金九領命,讓開一條路。
牧景下馬,走上前,眸光凝視這小孩子,問:“你為什麼要砸我”
“是你害死了我爹爹”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孩子看著牧景,倔強的說道。
“明侯大人,孩子不懂事,求你放過他”一個婦女突然撲出來,跪在牧景麵前的,猛的磕頭,眼淚鼻涕一大把,哭著說道:“民婦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放了他”
“娘,我們不跪他”孩子有些倔強。
“還不跪下磕頭,這可是明侯大人”婦女的叫喝著,一把拉著孩子跪下來了。
“不是你說的嗎,爹爹去給他當官,最後都是因為他撤兵,才害死爹爹的,他不配當南陽人,他都保護不了南陽人,我不跪”
孩子的聲音,仿佛引起了一些共鳴,看著牧景的一雙雙眼睛,有些變了,變得陰沉,也變的鄙視。
“混賬東西,你要是死了娘怎麼辦”
婦女狠狠的揍了一下孩子。
“你很討厭我”
牧景走上一步,平靜的聲音仿佛壓抑情緒。
“你是壞人”
孩子的思維,就算是這般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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