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奪荊州 十一(1 / 1)

三國之龍圖天下 拾一 1424 字 2個月前

荊州城外。

牧軍主力已經開始徐徐逼近,不到兩日之間,小規模的戰船順江而下,伴隨數萬的主力兵力從陸地兵臨北城門下了。

從北城門抬頭往外麵看,連綿的軍營,遮天蔽日的一麵麵旗幟,仿佛重重疊疊的一層層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開始湧動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把荊州城給徹底的覆蓋。

其中一麵巨大的牧字戰旗迎風飄揚,異常的顯眼。

戰旗之下,中軍主營。

營帳中,戲誌才跪坐案前,手握一卷書,書名中庸,他昔年求學,讀四書五經,但是出仕之後,反而讀書少了,而最近,隨著他的心態轉變,開始修養心性,又一次拿起了書本,知識讓他變得更加的沉穩了。

上一次,在荊州城,他吃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敗仗。

如今,再臨荊州城,他的感觸倒是很深。

多少有一點點恥辱感。

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成長的感覺。

這荊州城,不僅僅戲誌才的滑鐵盧,也是戲誌才人生之中的一次成長的教訓,如同當頭一盆冷水,把他不可一世的自信給壓下去,也把他隱隱約約的自負給熄滅了

或許就是他一直以來,發展太順了。

雖然寒門出身,但是年幼成名,戲誌才在士林,本有聰慧之名,而自從在雒陽,被迫歸順牧景,一路下來,牧景對他,不僅僅是信任有加,更是言聽計從,從他開始嶄露頭角,到成為天下聞名的頂級謀士。

他或許敗過。

但是還真沒有受過一場像樣的挫敗。

而荊州城,江東軍的殺出,讓他幾乎全軍覆沒,甚至連命都打上去了,說老實話,如果不是周倉諸葛亮率領暴熊軍臨場增援,強行的掩護他們殺出來,那一張,他戲誌才就沒了。

這樣的挫敗,前所未有。

卻給了戲誌才一次蛻變的機會。

如果說,之前,戲誌才隻有成為了頂級軍師的資格,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個頂級的軍師了。

“小諸葛,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你來猜猜,現在荊州城裡麵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前線指揮參謀司都在大營之中,有人執筆寫作戰計劃,有人圍在幾個大沙盤麵前開始激烈的討論,以陳宮為首的一眾參將,正在進行戰略大討論。

而諸葛亮,也在其中。

對戰文聘,是諸葛亮的成名戰役。

但是在牧軍內部,諸葛亮的年紀和資曆都不足,不可能被直接提拔上來的。

“這個,不好猜?”

諸葛亮年紀雖小,但是先天聰慧,之前一戰,風頭大盛,這時候,就應該韜光養晦了。

“沒事!”

戲誌才倒是沒有給他機會:“大膽說,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他很看好諸葛亮。

牧軍之中,為軍師者,無數,為將者,如雲,而兩者兼顧,方為帥,寥寥無幾,而諸葛亮,恰恰好有這樣的天賦,所以才得戲誌才對他刮目相看。

自古以來,謀而難斷,則為軍師,臨場指揮,則為將領。

但是想要成為帥。

必須要臨斷之力,還要有謀心,更要有指揮的能力,出色的大局觀,不可缺乏的政治觸感,方方麵麵,都要齊全,缺一不可。

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諾!”

諸葛亮無奈,既無韜光養晦之可能,他也不介意張狂一點,少年不狂妄,何為少年,他諸葛亮本有牧景器重,還有諸葛玄扶持,也不是無根浮萍,便是做錯的,也不礙事。

他走過來,然後沉聲的說:“戲司馬,吾認為,此時此刻,蔡黃二人,有逃離之心?”

“為何?”

戲誌才問。

“荊州雖為堅城,數麵環水,控製水道才能進行攻城,不然寸步難行,而荊州軍更是坐擁水軍主力,能在水麵上被我們給堵住了,即使我們想要攻城,也非常難!”

諸葛亮細細的說道:“可是這樣,並不能保證荊州城能抵擋我們,戰爭,太多太多的因素影響了,外部的,內部的,哪怕有一點點漏洞,都會致命,而如今的形勢而言,他們是困獸而鬥!”

“困獸而鬥,不說士氣如今,首先崩潰的,一定是軍心!”

“不用三個月!”

“隻要圍上一個月,荊州城,都會不戰而敗!”

“這一點,我們能看得清楚,我相信,蔡瑁黃祖這等身經百戰的沙場大將,也能看的清楚,他們不會坐以待斃!”

諸葛亮細細的分析:“南下將會是他們第一選擇,沿江出擊,因為我們水上戰鬥力不足,肯定擋不住,沿江入洞庭湖,他們可以在長沙立足,但是現在,長沙已經宣布歸降了,他們基本上是沒有希望了,也不敢冒險去長沙,唯東逃而已!”

他這樣的分析,是有基礎的。

荊州軍,最強的戰鬥力,是水軍,他們能依靠的也是他們最後的戰船了,這時候,隻有水路,才是他們的希望,長江水路,不是東,就是西,西行入益州,等死而已,東去江東,也算是一條出路。

“諸葛所言甚是!”

陳宮站在旁邊,靜聽諸葛亮的分析,他雖有幾分羨慕妒忌恨,畢竟,他能做到的,諸葛亮也能做到,但是諸葛亮能做到的,他做不到,諸葛亮的年輕,能力,才華,都是他很羨慕的。

但是確不是一個小人。

事關戰略部署,陳宮是一個很嚴謹,很專注的人,從不會被自己情緒影響,他沉聲的道:“我也認同,此時此刻,他們有離開荊州之心!”

戲誌才放下手中的書籍,緩緩站起來,走到了一個新建沙盤麵前,指著上麵荊州城周圍的河道地形:“水道,的確是我們的一個短板啊!”

“機會還是有的!”

“說來聽聽!”

“很冒險!”

“先說!”

“以我們的戰船而言,的確在江麵上,堵不住他們,但是可以主動進攻,當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且還是在我們戰船能力不足的情況之下,肯定會吃虧,甚至會導致我們傷亡巨大,但是這樣,可以把他們壓在荊州城!”

諸葛亮輕聲的說道。

牧軍還有殘餘的水軍力量,景平水師敗的慘烈,但是也不是全軍覆沒,雖然大部分的戰船,因為戰略撤退的問題,丟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水軍主力卻保存了大半。

戰船隻是工具,水戰上,精銳的水軍將士才是根本,不然景平水師也不會給江東軍打的這麼慘烈,牧軍除了樓船外,中級戰船,鬥艦艨艟,工藝,都已經冠絕天下,可還是敗了。

關鍵還是水師作戰能力不足。

不過水師戰士主力保存下來大半,也為牧軍的水戰能力保存了一定的實力,目前牧軍的戰船不多,但是熟悉水戰的將士卻不少,戰鬥力還是有些的。

當然,要是按照諸葛亮這樣的做法,等於把景平水師殘餘的兵力都壓上去了,這一戰之後,景平水師,估計就剩不下幾個了。

為了這一戰,值不值得?

戲誌才目前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

“不行,計劃很好,可我們不能這樣做!”

最後戲誌才搖搖頭,輕聲的道:“景平水師要留種,戰船我們可以製造,可培養出一個熟悉水戰的將士,並不容易,我不能葬送了他們,這對我們牧軍未來的水師發展不利!”

戰爭,有犧牲,才有勝利。

戲誌才不是迂腐的人。

荊州的勝利,已經是迫在眉睫,可荊州這些兵馬,越拖得久,明侯府的壓力就越大,畢竟天下又不是明侯府一家獨大,北方諸侯實力越發壯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揮兵南下,橫叉一杆,這時候,不能迅速的平定荊州,必然會影響荊州的歸屬性。

可要是付出和收獲難成比例,戲誌才也不能為了這個勝利,而付出不應該付出的東西。

陳宮也有些沉默了。

“報!”

外麵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驚醒了正在討論戰略部署的諸將。

“進!”

戲誌才低沉的道。

“稟報戲司馬,這是景武司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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