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安一臉探究的看著溫如珠。
濃眉微微擰起,眼神帶著幾分懷疑。
明明那日在巷子裡初見溫如珠,她畏懼見人,頭都抬不起來,今日怎麼?
那少女此刻穿著一身男裝,以前總是低著頭,垂著眸,存在感極弱。
如今卻明豔張揚,臉上帶著坦然的笑容。眼神滿是逼人的靈氣,甚至眉宇間的堅韌幾乎掩飾不住。
變化太大了。
正想著呢,站在院中的男裝少女突然大氣一笑:“不用那麼客氣,我跟懷安哥哥擠一擠便是了。就當自家人一樣,不用客氣的。”
江懷安那探究的神情一頓,渾身一震,臉色陡然一紅。
“胡鬨!我去給你鋪床。”說完,哪裡還有心思懷疑,當即腳步驚慌的跑了。
阿隱唇角微勾,脆生生的笑了起來。
江懷鹿哪裡見過哥哥這等麵紅耳赤的景象,頓時也低低的笑出了聲。
江家幾人都吃了晚飯,此刻也隻陪著阿隱用了些點心。
阿隱在酒樓吃了不少,但夏氏的點心都是自己做的,頗有幾分心意,她也用了不少。
知曉溫家給她驅邪,被後娘請道長潑黑狗血,當即黑了臉。
“珠珠你想在這住多久,便住多久。橫豎多添雙碗筷的事兒,不麻煩。你且安心住下。”夏氏也是做母親的,那溫夫人早早地撒手人寰,丟下個孩子,竟是遭如此待遇,隻怕到了黃泉都要寒心。
江懷安頓了頓,默默撚了快綠豆糕遞給她。
依然紅著臉,腦海裡那句我跟你一塊擠擠,讓素有才名,沉穩的他不敢多看珠珠。
“謝謝懷安哥哥。對了,懷安哥哥可否將你的裡衣借我一件……”阿隱才說一句,那江懷安臉色爆紅。
氣得扭頭就走。
“你哥氣性真大,穿他件衣裳還這般小氣。還是不是哥們了?”阿隱還對著江懷鹿吐槽,江懷鹿也不說話,伸出一根手指頭,朝著她心口戳了一戳。
軟綿綿的,奇異的觸感。
“呃……”阿隱???!!
忘了她現在是個女兒身!
啊啊啊,他竟然調戲個男子!!還把那男子調戲的麵紅耳赤!!好鬨著要跟他睡一個床,要跟他擠一擠,還要借他的裡衣??
饒是他臉皮深厚,此刻也不由紅了臉。
正好江懷安臭著臉返回扔了一件夏氏不曾穿過的裡衣,瞧見她微微低頭臉色發紅,又不自在的出去了。
江懷鹿卻是瞧見阿隱急匆匆進了門,心裡直犯嘀咕。
我哥臉紅也就罷了,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江懷鹿瞧見外邊天色已晚,小小的人兒臉都皺到了一團。
“該來的躲不掉,還是……睡吧。”那陸薑哥哥,不會還在生氣吧?
對了,有個詞叫負荊請罪。可是她沒有那麼多金,害,算了吧。
江懷鹿趴在床上,幽幽的歎了口氣,深深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眸子時,已經站在了救世殿中央。
讓她驚訝的是,那密密麻麻的陰兵腰間上,係滿了月事帶。
陸懷薑臭著臉:來了這麼久,唯一乾成的一件事,就是脅迫那些陰魂係上月事帶。
真是,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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