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日子平靜又祥和。
夏氏每日都要教導城中姑娘們禮儀,便走得早。
江懷安見妹妹用膳完,便與妹妹一同去了書院。
“鹿鹿你的繡花學的如何了?等你學會,可得給哥哥繡點手絹什麼的。”江懷安笑著打趣她,妹妹自從那日十個手指頭都紮出血便再也不曾拿針。
反倒是她的包包,小手絹,以及裙擺上都多了不少小花。
他私下還和夏氏商量過,難道是她背地裡偷練的?
小姑娘麵上閃過一抹心虛:“鹿鹿不學了。將來我相公會學的,他來繡。”哎呀,陸薑哥哥怎麼還不來提親呢?
她要是早早定給陸薑哥哥,將來就不用學繡花。
不用做作業。
還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江懷安等了半天就等回這麼個解釋,腦瓜子頓時嗡嗡嗡。
他懷疑,自己的妹妹揣著這樣的想法,真能嫁出去麼?
“鹿鹿啊,這個……男人呢,大多數是不學繡花的。”江懷安不知該怎麼告訴她,男人是不像女人那樣學針線的。
哪知道鹿鹿一聽此話,立馬怒視著他。
“你自己懶還不許彆人學麼?明明人家學的很好。”說完又捂住了嘴,深怕暴露她讓陸哥哥來提親之事。
好在江懷安沒注意。
小鹿鹿乾咳一聲:“鹿鹿就不給你繡了,我怕你太多了用不過來。”說完,抱著書包麻利兒的跑了。
江懷安不由無奈:“胡說八道,這小家夥越來越懶。竟然試圖讓未來相公繡花,真是……罷了罷了,將來嫁不出去,哥哥養著便是。”
“說起來,還得多攢錢了。得提前給她預備一座宅子和店鋪,將來也不愁吃喝。”江懷安想起妹妹那把子力氣,不由歎了口氣。
將來妹妹出嫁了,他絕對不懷疑妹夫收拾她。
他很是擔心將來的妹夫能不能在她手上走過兩招。
萬一鬨矛盾,可得說好了,不得家暴妹夫。
難為他這麼早就要為妹妹謀劃了。
江懷安心累啊。
待他回到書院時,才發現求索班的同窗們紛紛對著他偷樂。
“江兄,有福氣了啊。有福了有福了。”
“還是江兄魅力不淺,佩服佩服。”江懷安一臉狐疑。
頂著滿腦子狐疑回到座位時,瞧見桌上好幾條手絹和鞋子。瞧著那細密的針腳,隻怕繡工不錯。
“這,這又是哪個姑娘家送的,竟然還是咱們江兄最喜歡的顏色。”馮玉堂不由打趣,倒是將江懷安羞的臉色通紅。
江懷安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自己暴露了啥。
小鹿鹿卻是半點不心虛,一點也不。
物儘其用,這是哥哥教她的。用哥哥發光發熱,她有什麼錯?
小懷鹿極其坦然的坐在學堂裡,唇角帶著淺笑。
下午,放學時。
學堂外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馬車停靠在書院不遠處,似乎低調又奢靡。馬車四角還吊著銅鈴,看著小巧又精致。
馬車旁站了個黑衣男子,眉目隱隱有些熟悉。
江懷鹿出來時,那男子便猛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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