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夏氏交了江懷鹿一些規矩。
“你這孩子沒遇上好時候。”
“早些年宮宴的時候,老太太有誥命在身,時常能帶著家眷入宮家宴。哪裡像如今這般寒顫,你連世麵都沒見識過。”夏氏有些愧疚。
江家所有人都是享受過江家優待的,即便是流放,這輩子也不虧了。
但鹿鹿生來就像失了魂魄,不大清明。
清醒,卻是在流放途中。
不,準確的說,是在斷頭台上。
她的鹿鹿啊,一天福都沒享受到。
陸懷薑卻是端著茶碗淺聲道:“鹿鹿的福氣,在後頭呢。遠比你們想象的更有福。”即便是沒福,他也能給她十足十的福氣。
夏氏聽了稍稍寬心。
“借你吉言了。”
夏氏隻當是安慰。
她卻不知,她麵前坐著的奶娃娃是救世殿之主。而她對麵的少年,乃是手握大周生死的那一位。
“明日不可衝撞了貴人。一路跟著哥哥,不可離他太遠。想來貴人也不會瞧見你這麼個隻會吃的孩子。”夏氏教了些規矩,這才放江懷鹿睡去。
待江懷鹿熟睡。
屋中突然顯現出一個身影。
陸懷薑麵色微冷,凝視著麵前露出雪白肚皮的小姑娘。
身體優先於大腦,率先上前替她蓋好了被褥。
“待本宮清醒之日,便是你,回京之時。”
“江懷鹿,若是你瞧見本宮的模樣,可是會驚訝?”陸懷薑心裡思索著,必定要比大皇子先將江家人召回去。
不然,他將人貶出京都,大皇子將人召回。那他不是白給人唱黑臉?
陸懷薑並不在乎旁人的想法,但江懷鹿不同。
隻怕,隻怕她是要哭的。太子殿下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夜色漸深,陸懷薑慢慢隱去身形。
第二日一早,老宅的馬車便來到了府門前。
傅氏爽利的坐在馬車上,不等丫鬟掀開簾子,自己便掀開率先下來了。
見了夏氏便先行了一個禮。
“夏姐姐早,妹妹是來接懷安和鹿鹿的。”傅氏倒是不卑不亢,看起來很是爽利的樣子。
夏氏抿唇點頭,倒也沒問江家人。
“便勞煩傅妹妹看著兩個皮猴了。”夏氏將打扮的乖乖巧巧的鹿鹿抱出來,唇紅齒白越發可愛。
傅氏將人接過,笑著點了頭才將人帶上馬車。
馬車吱呀吱呀的朝著東風樓而去。
“傅姨,他呢?”江懷鹿左看右看,沒瞧見江玉白,睜著一雙溜圓的眸子看著她。
傅氏很喜歡江懷鹿,這般可愛通透的孩子誰不想生一個?
“他啊,回我娘家去了。估摸著告狀去了吧。”傅氏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告狀?”江懷安原本坐在馬車外,此刻伸了個腦袋進來。
傅氏微微坐直了身子:“我一直堅信,玉不琢不成器。你爹這些年越發不像樣,我便給他鬆了鬆筋骨。”傅氏說的輕巧,她這手一鬆筋骨,江玉白這個讀書人得在床上躺好幾天。
江懷安頓了頓,一語不發的回去坐著了。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打到回娘家告狀?!
“老太太還好嗎?”江懷鹿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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