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很難瞞過她。
很多事情,她隻需要一點就透了,就和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她那樣。
隻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快要忘記時間了,久到她都早已經沒了印象。
雪球顯然是個鼠仗人勢的家夥,拿著石子朝湖麵砸過去,插著腰質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不逃跑?是不是瞧不起我們老祖宗,不屑逃走?”
天道的臉都氣綠了!
臥槽這死耗子!
幾十年前,就應該一道雷把這白毛耗子劈死在白初薇的菜園子裡!
白初薇有些不耐起來:“說話。”
老祖宗也懶得磨磨唧唧,直入主題。
O洲的冬日寒風傳來了天際的聲線,湖麵波瀾不休——
‘諸神之戰時,創世神用最後的神力把我封在了這片湖底。’
當天道就當得這麼憋屈!
本來諸神時代之時,全世界的話語權都在創世神手中,天道就是個擺在一旁的吉祥物,一點實權都沒有!
諸神時代結束,眾神好不容易隕落了,結果天道被封在這一片湖底,成日裡隻能打點雷下點雨,給許星辰和童輕顏調調感情線,其餘什麼事情都乾不了!
諸神時代看創世神的臉色,這五千年來又看白初薇這唯一的神明的臉色。
雪球恍然大悟,“難怪你不跑呢。”
說罷雪球和蘇球球同時用一種崇敬的目光看向白初薇。
看樣子老祖宗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天道跑不了,所以來了O洲還不慌不忙,先悠哉哉去領了三個諾貝爾獎,攪得整個世界都快要亂了。
白初薇眉頭輕輕一皺,“你在撒謊,創世神沒死在O洲。”
她從雲上青闕出來的那一刻,她親眼看到狗義兄泯滅於這世間,灑遍了山川河流。
忽的一瞬,白初薇喉嚨一滯,眸光微暗,明白了這話的隱藏含義。
創世神用最後的神力把天道封在了這片湖底,為她創造了最後的條件,而他儘力回來見她最後一麵。
白初薇的心情忽有些不悅起來,心底有些煩躁了。
按照寒寒的話來說,男人最了解男人,她那狗義兄絕對對她有所企圖,隻是還沒有實現人就沒了罷了。
可惜她一直都是親情而已。
白初薇的語氣頓時有些不善起來了:“天道是世界的主宰,告訴我創世神的轉世在哪兒?”
天道都差點炸了,告訴創世神在哪兒,這兩人一起把他搞沒,然後欺負他的許星辰和童輕顏嗎?!!
天道不說話,雖然肯定弄不過白初薇,但沒有創世神和她共同同意,天道也下不了台。
白初薇再是這世界上僅存的神明,沒了創世神也沒辦法把他怎麼著。
開始裝死。
白初薇微微眯眼:“你確定要裝死?”
白初薇輕描淡寫地說著,忽然慢條斯理地抬起了自己白玉般的手指……
當神的好處就是——
愛憎分明,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當天道就是得裝樣子搞公平。
‘你問這隻狐狸,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