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嘴裡泛起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蘇酒才鬆了口。看著他手背上被自己咬出深深的齒痕,皮都被咬破了,她垂下眸子,等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她怎麼這樣對他?
蘇酒心口一滯,連忙說:“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失控了。”
容肆深深的看著她,不以為意,伸手摸摸她的頭,“沒關係。現在,心裡有沒有好受一些?”
蘇酒點頭。
容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些,他再次伸手將她抱入懷裡。這一次,蘇酒沒有掙紮後退,而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似的,任由他抱著。
蘇酒靠在他的胸口,呼吸著他身上熟悉又好聞的氣息,情緒漸漸地恢複如常,她從他懷裡抬頭,咬了咬唇說:“你會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鬨?”
“不會。”容肆毫不遲疑地回答著。
既然選擇了跟她在一起,並且是打算以後共度一生的人,那他就會包容她的一切。而且她所謂的“無理取鬨”,在他眼裡看來,也是可愛的。
蘇酒撇嘴,“騙人,怎麼可能不會?你現在心裡一定還是很想確認,昨晚我跟夏譯到底是什麼情況對吧?”
容肆似乎歎了口氣,“我不問了。”
其實,從她坦然的眼神,他已經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再追問有什麼意義?
他願意相信她。
蘇酒看了他幾秒,忽然問:“那……假如我真的跟他怎麼樣了,你……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笨蛋。”容肆打斷了她,一臉嚴肅道:“怎麼會不要你?”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要她,對他而言仿佛是一件不存在的事。
“那,那我都跟彆的男人有一腿,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要我啊?”蘇酒繼續試探性地問著。
“當然要。不過,我一定會把那個染指你的男人狠狠收拾,讓他悔不當初!”
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就像是她剛認識他的時候,蘇酒恍然發覺,雖然小反派沒有黑化,可不代表他已經喪失了攻擊性和侵略性。
他還是那隻凶猛危險的野獸,雖然現在蟄伏著,可一旦觸到他的逆鱗,他一定會將對方狠狠地撕個粉碎!
“那我呢?你會怎麼對我?”蘇酒好奇地繼續問著。
容肆沉默了幾秒,而後湊近她耳邊,有些咬牙切齒道:“我會把你鎖起來,哪兒都不讓你去,不會再給你跟彆的男人有一腿的機會。你,隻能屬於我。”
“……”蘇酒噎了噎,隻覺得他低沉的聲音裡蘊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凶險。
還有……他說,她,隻能屬於他。
蘇酒的心顫了顫,此時他眼神和表情都格外的認真,完全沒有半點在開玩笑的意思。她可以肯定,如果她真的跟彆的男人……那個男人的下場肯定會很悲慘。
她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按照一般小說裡寫的,要是男主將喜歡的女人鎖起來,那必須是“那種”懲罰方式,讓對方三天下不來床的那種……
想到這兒,她打了個哆嗦,耳朵也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