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的姿勢有些曖昧，蘇酒連忙伸手撐住他的胸口，稍稍拉開彼此的距離，支吾道：“昨晚……昨晚不同！”

容肆並不打算放過她，仍舊摟著她的腰，好整以暇：“有什麼不同？”

溫泉池微微升起白霧，明明是剛剛合適的水溫，可蘇酒卻覺得越來越熱了。

耳朵持續發燙，她避開他玩味的目光，小聲說：“昨晚……我們都有好好穿衣服……”

容肆先是怔了下，隨即驀地笑了起來。

“笨蛋。”他湊近她一些，“你覺得，要是真要發生什麼，昨晚的地方，不是才是最合適的麼？跟衣服沒關係。”

“反正……反正你不要靠這麼近，很熱！”蘇酒底氣不足。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水池裡白霧的影響，她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變得有些朦朦朧朧，整個人被他的氣息包圍，她的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

這實在是她生命所不能承受之曖昧啊啊啊啊。

“我不熱，甚至覺得有些冷，怎麼辦？”

意思再明顯不過。

蘇酒心裡小鹿亂撞，紅著臉瞪他，“容肆，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這樣子很好笑？”

“不，是很可愛。”容肆眼裡滿是笑意，“每次看到你臉紅的樣子……就很想欺負你。”

“你——”

蘇酒氣鼓鼓的，可是，看到他臉上滿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她又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笑就多了起來。

跟以前那個冷冰冰的大冰塊簡直是天壤之彆，當然了，他一般隻有在她的麵前，才會這樣沒有任何顧忌地笑出來。

蘇酒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自己能改變他，把他從黑暗的深淵拉回來，沒有讓他誤入歧途引入絕境，真好。

也許這將會是她這輩子最有成就感的事了吧。

比拿獎什麼的有成就感多了！

蘇酒內心一動，伸出一隻手捏住了他的臉，“你多笑笑，我不介意讓你欺負一下。”

“是麼？怎麼欺負都可以？”他特意加重了“欺負”兩個字。

“不可以！”

“那，這樣行不行？”

容肆說著就慢慢湊近她，他的臉在她麵前逐漸放大，蘇酒屏住呼吸，隻覺得他的薄唇跟自己的離得好近好近，好像隻有一片樹葉的距離，就差那麼一點，就要碰到了！

“行麼？”他又問了一遍，呼吸也好像有些不穩了。

蘇酒臉紅心跳著，抿了抿唇，小手抓住他的胳膊，閉上眼點點頭，“嗯……”

話音還沒落下，他已經狠狠吻了下來——

霧氣在兩人周圍蒸騰，容肆一手扣住她的腰，強迫她緊緊地貼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彼此的心都跳得很快，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裡，好像都能聽到心跳聲。

許流蘇覺得，不管是水溫還是體溫，都好像在升高。感受著此時的溫存，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大腦裡的那根弦好像繃得很緊，有要斷掉的趨勢。

腦海深處有個聲音在叫囂，再進一步，再進一步，徹底地擁有他，霸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