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謝過老板,看到這三樣東西,漆黑的眼中又是一抹亮光掠過,左手拿起黃紙,右手拇指和食指摸了摸紙質,雖然還達不到符紙的級彆,但也算是高級黃紙,比她現在在用的那些要好上太多了。
再說這一支毛筆,雖不是符筆,但品質也不錯,連塊硯墨都帶有一定的底蘊。
這個摳門又好說話的老板家底竟然這麼豐厚。
葉梵眼珠轉了轉,心裡打起了小九九,她正苦惱著隨著實力上升,淘寶貨已經滿足不了她的要求,可又沒有路子找到好貨,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又不能敲鑼打鼓到處打聽。
這下可好了,瞌睡碰巧有人送來了枕頭。
葉梵執筆蘸上墨,唰唰在黃紙上寫起來,如同畫符時一般,架勢很足,然後寫出來的字……就有些不怎麼入目了,畢竟寫毛筆字與畫符不同。
繼承了天師血脈傳承,她能自然而然揮筆而成符,但是毛筆字不同,她從未學過,能像個字就不錯了。
在兩張黃紙上寫完,葉梵也不避著老板,將兩張紙分彆貼在了兩部紙紮手機的背後。
老畢既做這一行,自然也接觸了常人沒接觸的東西,行業的一些規距,他還是懂的,因而葉梵在黃紙上寫字的時候,他是轉身避開的,但她最後的動作,他還是看到,神情頓了頓,看著葉梵的目光有了絲不同。
“老畢,再跟你商量點事唄。”葉梵貼好後,轉過身,雙手靠在櫃台上,舔著一張如花的笑臉衝著老板湊了上去,一雙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睛微眯,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老畢雙手護在胸前,動作靈巧地往向一跳,瞪著一雙隻看到一條縫的小眼睛,像個被流氓調戲的小媳婦,滿臉戒備道:“我警告你,彆得寸進尺,就算是朋友,我也不會給你加添頭的,你可彆打我狼毫毛筆和鬆香墨硯的主意。”
“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葉梵一臉正義凜然回道,下一秒又妙諂媚臉:“嘿嘿,我就是想問問,這樣的好東西,你這還有嗎?給小妹勻一些唄……”
老畢聽了,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讓他出血就行,當即轉了轉綠豆小眼珠,彎腰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裡取出一個木盒子,邊打開邊道:“看你小丫頭合眼,今天我老畢就再大方一回,這些可都是我珍藏的寶貝,今天就便宜你了。”
老畢從盒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兩樣東西,一個條狀形的小木盒,還有一方硯台,放在櫃台上。
“呐,這支是民國時期留傳下來的湖筆,知道什麼是湖筆嗎?那可是筆中之冠,還有這方墨,正宗徽墨,這兩件筆墨雖然不是年代久遠的古物,但卻浸染於文學之氣數十年,端的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葉梵一邊聽老板一陣吹,一邊拿到手上仔細看了看,說實話,是不是湖筆和徽墨,她也鑒彆不出來,彆說是不是民國時期的物品了,但是她有元氣,有記憶傳承,能感應出這兩件東西是否適合她製符施法。
還彆說,老板雖然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但是東西確實是好東西,比她剛拿的狼毫毛筆和鬆香墨硯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