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平飛你去查八號酒吧老板,其他人留在這裡,重新審查所有的涉案資料,巨細無遺,任何一個疑點也不能放過。”常隊拍了拍手。
原本的慶功宴,卻變成了集體餓著肚子在會議室裡埋頭苦乾,葉梵認為這都是她的錯,為了補償,她訂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飯菜送過來,讓大家大快朵頤。
從葉梵眼也不眨地交二十八萬賠償金,還有請他們喝了最貴的咖啡後,專案小組的所有人都知道,穿著一身幾百塊錢衣服的葉梵其實是個隱形的大土豪。
所以他們吃得那個叫心安理得,什麼怨念緊迫感都沒了。
專案小組的眾人忙活了一個通宵,兩起案子加起的資料又多又雜,又沒有明顯的指向性,就算是一個以前覺得不太重要的問訊口供現在也可能是個重要的線索,所以抱著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原則,眾人一眼睜到天亮。
“哈……”坐在電腦前的韓涵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眼角滲出生理淚水,她負責看兩起案子的所有監控視頻,看得她兩隻眼睛都是花的,再看下去,她都覺得要瞎了。
錢千和夏東也從一堆資料中抬起頭,他們一個負責技術檢驗報告重查,一個負責屍檢報告重查,一直低著頭,此刻舉手按在後頸上扭了扭脖子,霎時聽到咯咯的脆響,感覺他們的脖子就要斷了。
常隊也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喝了口咖啡,看著他們一個個都疲憊不堪,頂著雙黑眼圈,然而目光一轉,落在精神奕奕,仿若有永遠用不完精力的葉梵身上,不得不暗歎一聲:年輕真好。
“常隊,有發現。”
就在這時,蘇亮突然推開了門,頭頂著淩亂美的發型快步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張紙,快速走向常隊,將剛剛新鮮出爐的檢驗報告拿給他看。
會議室內諸人見狀,皆紛紛站了起來,隻聽得蘇亮用沙啞著的聲音激動道:“我在那幅油畫麵上的黑漬上提煉出卡諾巴蠟,鬆節油,油溶性染料,還有潤滑劑成分。”
“那是什麼東西?”韓涵不解問道。
“是皮鞋鞋油成分。”錢千搶先答到。
“沒錯,經過數據分析,油畫上麵沾上的鞋油與市麵上的大品牌查理王鞋油成分吻合度百分百。”蘇亮因熬夜而雙眼通紅,但眼中的亮光卻明亮得耀眼。
“我記得張誠一直都是穿布鞋和運動鞋的。”夏東道。
“對,我去他宿舍搜查過,他的鞋子隻有一雙布鞋,一雙運動鞋和拖鞋,沒見過他有皮鞋。”韓涵也開口說道。
“果然是個重大的發現。”常隊疲憊的雙眼也是亮了亮。
“可是還有孟航呢,當晚他也是穿著皮鞋的。”葉梵冷不丁地潑了一下冷水,從XX西餐廳的監控錄像可以看到,他當晚西裝革履,腳下穿的也是一雙皮鞋。
聞言,眾人臉上的喜色稍退,蘇亮道;“查理王這個品牌算是鞋油中雖然比較貴的,但以孟航身為孟家子的身份,身上衣物都是定製的,皮鞋應該也是高檔定製,用的鞋油應該是相匹配的,不應該是查理王這種大眾牌子。”
蘇亮說得也有道理,常隊想了想道:“這也簡單,查一下孟航所穿的皮鞋和所用的皮鞋油,如果不是查理王,那麼油畫上麵的黑漬就是真凶留下來的無疑了。”
無論怎麼說,這確實是個重大的發現。
不久之後,何平飛也通紅著一雙熬夜的眼回來,將連夜調查到的資料遞給常隊,猛慣了一瓶水,才道:“八號酒吧老板叫徐複,是個旅遊愛好者,如他所說的,酒吧一直都是交給經理在打理,他常年在外旅遊冒險。”
“我問過酒吧經理,他證實了這個說法,但是他說,老板辦公室的鑰匙隻有老板才有,老板不在期間,任何人都無法進入辦公室,所以他也不知道裡麵的個密室。”
常隊邊聽他說,邊看著調查資料,當看到某一處時,他揚了揚眉,開口道:“他家裡隻剩下他一人?”
“對,徐複原本一家五口,有父母有妻兒,家境富裕,自己經營一家公司,也算是個社會成功人士,但在六年前,一家人出去旅行,出了意外,父母妻兒都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
“消極了一年後,徐複關閉了公司,開了八號酒吧,他最近一次旅行去了半月,上個星期剛回來。”
這算是一件人生慘事,從這些資料上來看,隻看到他悲慘的人生,卻與案子無關,因為蔡茜茜死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瀘市。
辛苦了一個通宵,吃完早餐,歇息了一會後,又圍坐在一起探討。
常隊點了點桌子開口道:“大家都看了一個晚上了,都說說,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得到的是大家短暫的沉默。
半響,葉梵才思索著道:“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蔡茜茜的死,和賈曼的死這兩起案件係一人所為,可是除了張誠與兩人都有交集外,兩人沒有任何共同點,我確實想不通,凶手為什麼會對她們下手?”
如果張誠是凶手,可以說是因愛生恨,但凶手是另有其人的話,這個殺人動機就不成立,與蔡茜茜感情生活有關的人,在以前就徹查過,她又細細地再次翻看那些富二代前男友的資料和口供,沒有一點可疑之處。
要說有的話,就是致使蔡茜茜墮落的畫廊老板鄭弈宏,因為他至今還沒有回國,所以隻對他進行過調查,未曾問訊,調查的結果也是沒有可疑之處。
就算他在蔡茜茜一案中有可疑,可他和賈曼又毫無乾係,賈曼死的時候,他人也在國外。
那如果不是因感情而殺人,凶手又為什麼殺她們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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