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牧元嗎,病好了?今天是來履行賭約的?”鄒晴晴雙手環胸,笑得不懷好意。
牧元臉色漲得通紅,眼睛怨毒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鄒晴晴,彆忘了我們兩家的關係,你這樣,有意思嗎?”
見葉梵進了教室後一直沉默不說話,鄒晴晴以為她是被某些腦殘的話傷到,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葉梵,你彆覺得有心理負擔,牧元這家夥就是欠教訓,你不知道,他在背後是怎麼詆毀你的,就論壇上那篇說你私生活混亂,在外麵人和有錢老男人同居的帖子,當誰不知道就是他背後的搗的鬼。”
此乃後話。
教學樓前的這一場鬨劇很快就被人傳上校園論壇,說什麼話的人都有,不過,一個小時後,同學們就發現,帖子被管理員刪了,相關的視頻也全被刪得乾淨,校方還出了公告,說影響不好,禁止同學校私下傳播。
那個女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而幾個附和的學生早已縮回人群。
鄒晴晴瞥了蘇柔一眼,對著那個女生,不屑冷笑:“大白蓮,偽聖母。”
葉梵勾了勾嘴角,輕嗤一聲:“賭約是他自己定下,輸贏自負。”說完,轉身就走。
不過,這樣的人還是占在少數,畢竟是非黑白,在場學生大都心裡透澈,附和的學生真的是因為正義看不過去,還是因為其他,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樣的人在網絡上統稱鍵盤俠。
這世間總有很多自詡為正義的人,他們不用管事情的真相,隻要站在他們自以為的弱者的一方,就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能隨意批判強者的一方,有可能這些人,之前還在為強者搖旗呐喊,因為那時,他們會說自己是站在道理的一方。
漸漸的,開始有小小的聲音在附和著女生的話,說道人都是有尊嚴的,讓一個男生當眾下跪學狗叫,太過汙辱人了,要是把人逼得跳樓出事怎麼辦?還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個女生這樣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是不是不太好……
原本大家都在起哄,但這個女生的話卻讓有些人的態度立刻就發生了轉變。
不過不敢跟人正麵對碰,不代表她就甘心,這世上有一個詞叫借刀殺人。
她對葉梵的嫉恨從開學那一天就開始,可是她也不傻,在多次吃虧之後,她不得不夾起尾巴來做人,沒見到就連係主任的兒子都落是這樣的下場嗎?
被葉梵黑漆漆的眼睛盯著,開口的那個女生害怕地後退一步,一顆心砰砰直跳,她旁邊的蘇柔更是早已側身站到一個高個子男生的身後,把自己掩藏起來。
是個不認識的女生,不過她身邊站著的女生倒是熟人,又是她——蘇柔。
現場的喧鬨為之一靜,葉梵頓住腳步,轉回身來,朝著說話的那個女生看過去。
圍觀人群中突然一道聲音了響了起來:“逼著人當眾下跪學狗叫,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們這是在校園霸淩。”
“走吧,上課去。”葉梵淡然自若道,轉身欲走。
既然賭約已完結,那麼這件事也就結束,至於牧元以後是恨她,還是怕她,都與她無關,隻要彆再來煩她就行。
牧雲掩麵而逃,他的幾個狗腿也跟著落荒而逃。
“喔噢喔噢……”圍觀人群爆發出陣陣噓聲。
“汪汪汪。”憋紅著一張臉,牧元衝著葉梵叫了三聲,眼中染著濃濃的陰鷙之色,那仇恨的光芒恨不得要將人給碎屍萬段。
所謂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既然跪都已經跪下,這個頭已經伸出去了,那就讓這一刀落得猛一些,乾淨利落,好過鈍刀割肉。
他這一跪,全場的靜了,接著,十個中有九個,動作整齊劃一地拿出手機,解鎖,打開錄像功能。
牧元早已是強弩之末,那雙膝蓋已是漸漸彎曲,葉梵一開口,一對上他的目光,他雙腳頓時一軟,砰地一聲,膝蓋著地,倒省得他掙紮到底是要當場丟臉,還是落跑,讓人背後戳脊梁骨。
“牧元。”等大家鬨得差不多,葉梵這個當事人就慢悠悠地開口,黑漆漆的眸眸極具威嚴。
牧元現在是騎虎難下,他那些狗腿子見勢不對,悄悄地退到一邊,留下他一個人麵對著虎視眈眈的葉梵三人,起哄的圍觀學生,孤立無緩。
葉梵一句話都沒說,身邊兩位好友就出頭給她撐腰,她安心地享受著被她們護著的感覺,很美好,讓她不禁又慶幸起自己的重生,有了不一樣的人生,有了疼她的親人,有護她的好友,還有愛她的……冥九。
認出了這雙方人馬,自然也就想到了論壇上那個賭約了,當即圍觀人群就起了哄。
隻是他們倒是沒想到,傳聞中冷若冰霜的大校花,竟然也是個毒舌的,瞧瞧這刀插的,絕對是淬了毒的。
其他學院的學生即便不認識牧元,也認出了葉梵,還有雲雪霜這位冰山校花。
牧元性子張揚,處處留情,還頂著個新晉校草的名頭,院係主任的兒子,法醫學院的學生大都認識他,更不用說葉梵了,這位已經是傳奇了。
正是要上課的時候,教學課前學生人來人往,不僅有法醫學院的學生,還有其他學校的學生,看到兩方人馬堵在教學樓前,出於人類的好奇心都會停下腳步圍了上來。
這一刀補得真狠。
將手機舉到牧元麵前,雲雪霜冰眸一挑,紅唇輕啟道:“就算病成老年癡呆也沒關係,我這兒有視頻為證。”
鄒晴晴說完,雲雪霜還補上一刀,她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正是當初立下賭約時的情節。
牧元差點要被氣得吐血,牙齒都要咬碎了,這個臭丫頭,從小就是這麼討人厭,也就怪不得兩人一起長大,他半點也看不上她。
“就是看在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免得你病糊塗了,忘記曾立下的賭約,做了不守信用的小人,壞了你爸的名聲。”鄒晴晴一副我是在為你著想的表情,笑咪咪道。
“我沒事。”葉梵笑了笑,她隻是要想案子而已。
她還沒那麼琉璃心,本來就是對方挑釁在先,做法太惡心,她不過就是讓他履行了賭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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