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學長,這麼急著衝過來,是要做什麼?”葉梵放下按在戴雄照頭頂的手,無語問道,剛剛要不是她及時阻止身邊這位大佬,他的小命就夠嗆的。
一見到這個跟炮火似的衝過來的男生就是大名鼎鼎的混世大魔王戴雄照,林蔭小道上的學生瞬間作鳥獸散,跑得一點也不比他方才衝過來的速度慢。
瞬間這片區域就隻剩下他們三人,哦不,是兩人一元神,還有兩片不知哪來的紙屑打著旋地飄落到他們的腳邊。
這威力,讓冥九都不禁賞了戴雄照一眼,然後立刻不屑的收回目光,凡夫俗子一個。
麵對此狀,戴雄照早已習以為常,他以往淫威太重了,即便現在受女神大師改造,改邪歸正了,大家還是怕他怕得要死,都不相信他會浪子回頭。
他也不在意,他的眼裡隻看到葉梵,剛剛差點把人撲倒,他現在很尷尬地後退一步,撓了撓頭道:“嘿嘿,我這不是好久沒見著你,激動的嘛。”
都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麵了,不是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這麼一算下來都幾十年沒見了。
葉梵笑了笑,冥九見了,醋酸不停地往外冒。
戴雄照嘶地抖了一下,忽然感覺一股冷氣直往他衣服裡鑽,冷得他不禁攏緊身上的大衣,開口的聲音都有點打顫:“剛才本來想給你打電話,沒想到就碰到你,南郊那塊地已經拿到了,等下過土地管理局那裡辦個手續就好,你要過去嗎?”
“不用,你去就行。”葉梵側眸瞥了某個吃醋的家夥一眼,又捏了捏交握的手。
“好。”跟在葉梵身邊這麼久,戴雄照也算是了解她,早有預料她不會去,便道:“等簽好手續,我再把資料都給你看,嘿嘿,幸好我們這次下手夠快,我偷聽到我家老頭說,上頭對南郊的規劃已經確定了,過幾天文件就會下達,有門路的,例如我家,還有唐家早就暗中出手了。”
“做得好。”葉梵讚賞地點頭,這段時間,她忙著祝盛陽的事,忙著查案,真的一點都沒有去關注南郊那片地的進展,就連有時戴雄照給她發個微信,她都忙得沒回,若不是今天正好見到,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公司還在競標一塊地,真真的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嘿嘿。”被葉梵誇了一句,戴雄照就笑得滿臉燦爛,就跟小學生受老師表揚戴小紅花一樣。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教學樓走去。
“這個靈符玉牌,給你。”到了行政樓前,葉梵從兜裡掏出一塊玉牌,上麵雕刻著一隻小綿羊,正是戴雄照的屬相。
使者團的老大孫臏家裡是開玉礦的,國慶節,葉梵在都城和他見了一麵,跟他訂了一大批玉石。
前些時候,他給她發信息,有一批原石開出好幾塊不錯的玉石,不僅是水頭不錯,更重要是帶有靈氣,這些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她就全要了,按照她的要求打磨成各種玉牌,還有墜子之類。
兩天前第一批快遞過來,她便嘗試著在上麵繪製靈符,可能是在漸漸恢複前世的記憶,某些本能的天賦也在蘇醒。
在玉石上繪製靈符原本在她想來該是成功率不高,她都預備好了得浪費掉一些,沒想到第一個就成功,雖然隻是最簡單的符篆。
戴雄照一直儘心儘力地給她辦事,是她的好夥伴,她要製玉牌靈符自然也給他準備了一份。
這家夥由於以前太過胡來,年紀輕輕就精元不濟,精氣神受損,又曾被往生者上過身,即便養好身子,也容易沾惹到某些異生物。
“給我的?”戴雄照驚喜地雙手接過,入手一片溫涼。
他是戴家少爺,從小什麼頂級的玉石沒見過,這一塊單論水頭,也不過是冰種,平常他看都沒有看一眼,但是葉梵所送的就是不同了,必然是用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以前她送他的辟邪符,他都當寶貝似地隨身帶著,誰也不給碰。
“嗯,這是塊護身靈符,你戴在身上彆脫下來,洗澡也不怕,防水的。”最後一句話,分明是故意說笑。
“好咧,謝謝你,葉梵。”戴雄照緊緊地握在手中,一臉的感動。
“不用,我先進去了。”葉梵揮了揮手,右手牽著某個正在鬨小脾氣的醋王,正欲踏上台階,就被戴雄照給叫住。
“差點忘記了。”戴雄照兩步走到葉梵麵前,小聲問道:“我有個遠房表叔,叫戴律茂,他一家三口最近犯了罪,被刑偵大隊給查到,你是不是有參與?”
葉梵點頭,直言道:“是我捉的。”
戴雄照一臉我就知道,女神大師好厲害的崇拜樣,看得葉梵無語,那個戴律茂好像
是他們戴家的人吧?即便是遠房的,那也姓戴,他這樣真的好嗎?
“你就想問我這個?”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最近小心點,我偷聽到一個消息,那位遠房表叔的老婆,姓梁的,她的娘家挺有勢力,好像找了道上的人,要教訓刑偵大隊的某個人。”戴雄照提醒道。
又是偷聽?這家夥是不是天天在家裡蹲他爸的牆角?
葉梵有些無語,點頭道:“好,我會小心。”
兩人揮了揮手,葉梵轉身上了台階,就聽到一聲慘叫聲,詫異地轉過頭,就見戴雄照整個人撲倒在地,捂著被蹭破的手掌嘶嘶叫著。
葉梵扭頭瞪向某人。
冥九扭過頭,裝作欣賞旁邊景色。
“幼稚。”葉梵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嘴角流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上午在嶽院長那裡學習,下午到大課堂和班裡的同學上課。
一整天,冥九都安安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偶爾趁人不注意吃點小豆腐,或是葉梵對他溫柔笑一笑,都能讓他樂上半天,這種感覺,真好。ωωω.⑨⑨⑨(m)
下了課,葉梵正欲離開,就被雲雪霜叫住。
“我同鄉會的學長跟我說,當年發洪毅風流豔史的那篇文章是同一屆的一個新聞係學長寫的,叫王旭,他可能會有存稿,你可以去查查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