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味。
“怎麼了?”
“可是有情況?”
常隊和洪武興同時緊跟在她後麵出了電梯問道。
“可能出事了。”葉梵丟下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拔腿就往血腥味飄來的方向疾步而去。
不僅是血腥味,還有死亡的氣息。
其他人聞言也是變了臉色,緊隨其上。
隨著靠近,洪武興他們幾個六感敏銳的習武之人,還有常年偵辦刑事案件的常隊一行也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飄來,本就冷凝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黑沉,個個都繃著臉。
最終,他們隨著葉梵停在了一扇房門前,門牌上,用著金光閃閃的水晶掛著三個阿拉伯字母:404。
404號房?!
洪武琨雙目圓瞪,感覺整顆心就要跳出胸膛,咚咚咚,猶如雷鼓,忽而,他大跨步向前,抬起手就要一掌推開那搧房門,其他人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門的時候,憑空一股力量止住了他的動作,讓他動彈不得。
“彆動。”常隊那聲大喝這時才響了起來。
何平飛和韓涵慢了一步,上前攔住洪武琨,道:“洪先生,裡麵可能有情況,請先讓開。”
洪武興冷沉著臉,將洪武琨拉了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不會有事的。”
洪武琨雙眼盯著房門,垂在身側的雙手顫抖個不停。
常隊站在門前,何平飛和韓涵分站兩邊,兩人手中都舉著槍,做出警戒的動作。
“我來。”常隊正想強行破門,葉梵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常隊毫不猶豫地讓開,就見葉梵手中包著一張紙巾,伸向門把,扭了一下,哢嚓一聲,門就開。
除了感受到元氣波動的洪武興,其他人還以為門本就是沒鎖。
葉梵眉宇冷沉,就著門把把門推開,當門被推開的瞬間,淡淡的血腥味立刻撲麵而來。ωωω.九九^九)xs(.co^m
何平飛和韓涵第一時間就舉槍對準房內,同時將葉梵護在身後。
這是一間極其豪華的房間,站在門口看進去,是個寬敞的大廳,地麵上,嗯,隨處可見的散亂衣裳,一看就是那什麼的現場。
隻是因為飄散出來的血腥味,沒有人去在意這些。
何平飛和韓涵舉著槍先進入房間,後麵常隊和葉梵跟上,兩名刑偵警員擋在口門,阻止其他人進入。
因為裡麵極有可能是一個案發現場,閒雜人等進入,會破壞現場環境。
洪武琨多次忍不住想要衝進去,都被洪武興死死按住。
葉梵四人走進入大廳,靜悄悄的,好似並沒有人在,或許有人,隻是沒有了呼吸聲而已。
何平飛和韓涵一左一右舉著槍側過身,房間的左邊是一個吧台,上麵擺著好些酒,酒味夾著血腥味飄來,吧台後麵是一個大陽台,半開著,冷風吹動紗簾飄揚而起。
右邊是一邊特製的四五寬的大床,床上被子裡有東西突起。
“人在床上。”韓涵大叫了一聲,收回槍,避開地麵上的東西,疾步朝床邊走去,常隊和何平飛緊跟上去。
唯有葉梵,她隻是掃了一眼,目光在整間房間巡視了一圈,就疾步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常隊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床上,並沒有注意到葉梵的舉動。
他們小心靠近,何平飛和韓涵一直都沒有將槍收起來,在靠近床邊的時候,又再次舉起來。
待到靠近了,他們才發現被子上有兩處凸起,表明裡麵是有兩個人。
除了洪毅還有另外一個人?
三人對視一眼,常隊從身上拿出張紙巾包裹住自己的手,走近床頭,何平飛和韓涵跟在後麵,身體緊繃戒備。
被子將兩人從頭到尾蓋住,唯有枕頭上露出點烏黑的頭發。
常隊猛然伸出手一把掀開被子,同時何平飛兩人將槍對準床上。
然而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兩個赤身果體的女人,一個仰躺著,一個側著身,床上一片淩亂,但是並沒有血跡。
常隊和何平飛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扭開頭,韓涵身為女人,反應並不大,她將槍收了起來,伸出手在兩個女人的鼻尖探了探,抬頭道:“還活著,隻是昏迷了。”
聞言,常隊和何平飛鬆了口氣。
這個房間裡看著並沒有其他人在,何平飛也收回警槍,疑惑道:“那洪毅呢?不在房間裡……”
常隊則轉過頭,在房間四處搜巡,驚疑道:“葉梵呢?”
音落,葉梵的聲音也隨著響起來:“在這裡。”
三人尋聲看過去,就見葉梵站在側邊一麵玻璃牆旁,他們仔細看才發現,那裡還有一個門,看樣子應該是洗漱間。
葉梵麵色冷肅,漆黑的眼中湧動著幽暗的情緒,手中包著紙巾將洗漱間的門推開,霎時,濃鬱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三人臉色再次劇變,疾走兩步過去,當看到洗漱間裡麵的情景時,均是煞白了臉。
半響,常隊才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拔了個電話回局裡。
“通知技術組,法醫組到盛豪……”
打完電話,常隊又對韓涵道:“把盛豪所有人都聚集起來,無論是誰都不許離開。”
“是。”韓涵麵色嚴肅道。
“平飛,去拿盛豪的所有監控錄像,帶幾名兄弟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或是可疑人員。”
“是。”何平飛也領命而去。
“葉梵……”常隊將目光投向一直看著洗漱間內,沉默不語的葉梵,歎了口氣道:“門外的洪家人……”
葉梵收斂眼中的情緒,點頭道:“我明白,我去說。”
房門外,洪武興負手而站,雙眼緊盯著房門,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著,洪武琨背靠著牆壁,雙眼死死瞪著,沒有人出聲,安靜的氣氛更加渲染著緊張的心情。
何平飛和韓涵走出來的時候,兩人同時動了動身子,看到他們臉色,還匆匆離去的步伐,尤其是韓涵一邊走一邊吩咐警員將盛豪裡所有人都集合起來。
兩人心裡繃著的弦頓時繃得更緊,當葉梵走出來,麵色沉重地走向他們時,那根弦徹底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