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死前折磨(1 / 1)

洪毅的靈體顫抖了一下,在葉梵的氣勢威壓下還敢擺出一副盛氣淩人樣,卻因聽起當時那人的笑而發自靈魂的顫栗。

那人笑著,以一種怪異而又暢快的笑聲笑著,一邊笑還一邊對著他剛被閹割的部位下刀,每揮舞一下,他的身體就抽搐一下,這不是他能動,而是身體的神經在劇痛之下做出的條件反射。ωωω.⑨⑨⑨(m)

洪毅就仰躺在地麵上,因痛楚和心靈的折磨眼睛都覆上了抹血色,瞪視著頭頂的燈光都變成了紅色,在恐懼絕望中帶著抹瘋狂的狠決。

他能在短短幾年間在娛樂圈打下一片江山,除了他有洪家底蘊,更多的是他的狠,不僅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努力讓自己無視身體上傳來的被淩遲的痛楚,將心神都落在體內勁氣的凝聚上麵,他習武天賦是不錯,可惜這些年都荒廢了,再加上被酒色侵噬,在洪家這代子弟都快處於末位,連他同父異母的親弟都追上了他。

然而在死亡的威脅和受刑的仇恨之下,他爆發出潛力,又不顧後果地催動勁氣,漸漸的,他恢複了一點對身體的控製力,右手食指動了一下。

也不知道凶手對他做了什麼,在體內勁氣運轉起來時,按理說就算是市麵上強勁的迷幻藥,他也能短時間內掌控自己身體,做出反擊自救。

可是,在他爆發潛力將體內勁氣凝聚提升到顛峰時期時,卻隻有動了一下手指?

這個認知,讓他徹底崩潰,而凶手的刀已經從他的腹部劃了下來,那麼輕描淡寫,隨意地手起刀落,每一下都能讓他感受到皮膚被割裂的痛楚,每劃上一刀,那人就發出詭異的笑聲,很是暢快,很是愉悅。

被劃開的身體流出了鮮血,再加上重點部位的那十幾刀,洪毅的半邊身子都染成了血人,鮮血的流失讓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精神開始恍惚,他感覺自己就要血流儘而死了。

時間過得很漫長,他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血流儘而死,在這種折磨下,他期待著死亡的到來。

但是沒有,他依舊清醒著感覺到刀子割在身上的劇痛,甚至能聽到刀鋒劃過肌膚的聲音,嘶啦嘶啦,像是裁刀紙劃在了紙上。

凶手的刀法很穩,分明是淩虐發泄,但每一刀都不會失分寸真正傷到他的要害。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想死?”

在他被身體的痛楚,和心靈的恐懼絕望雙重折磨中,精神漸漸模糊的時候,魔鬼般可怖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的眼珠子動了動,餘光瞥到黑色的上衣,上衣前麵有個圖案。

“圖案?看得清楚是個什麼圖案嗎?”葉梵聽到這裡頓了一下,問道。

洪毅沒有見到人,她隻能從他描述的蛛絲螞跡尋找線索。

從他之前的描述中,她目前隻能確定,凶手穿著攀岩鞋,應該就是李蘭珂公寓外牆留下腳印的那雙鞋,y家梅花款攀岩鞋,然後穿著黑色束腳運動褲,上麵也是黑色的衣服,衣服前麵有圖案。

“像是個人形圖案,我看到一個下巴。”他當時處在那樣的恐慌絕望憤怒的絕境,還能看到凶手衣服上的圖案,並且記得,其堅韌遠超於普通人,可惜為人品性不好,否則隻怕洪武興早就將他納入掛門核心了。

聞言,葉梵心底有抹怪異閃過,不過她沒有多想說什麼,讓洪毅繼續說下去。

洪毅能看到凶手的上衣,那是因為凶手移動了位置。

凶手不僅在身體上折磨上,讓他始終處於恐懼之中,還用言語刺激著他,不過卻幾乎沒有透露一點自身的信息,說得最多的是問用暗啞的聲音問他是不是很痛,這一刀感覺如何,切開皮膚了,看到裡麵的肉了……

葉梵從這些用來精神折磨的話中提取出幾句有用的信息。

凶手在閹割洪毅的時候說了一句罪惡的根源,還說他是高高在上的洪少爺,血是不是黑的……

葉梵將這些話在嘴裡咀嚼了一下,罪惡的根源是色?高高在上的洪少爺是權?

“這雙眼晴,也是罪惡,它讓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凶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離他很近,洪毅能聞到其身上的氣息。

葉梵眼眉一動,按照凶手的手法,她知道說完這句話,就該挖洪毅的眼睛了,但是她關注點在另一個點上。

“你聞到凶手身上的氣息,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比如是香水,還是煙味?”至今,她還推論不出凶手是男是女,凶手真的很謹慎小心,但一定預料不到,她能與死者直接對話。

洪毅的頭顱哢嚓哢嚓地搖著,眼中綠光跳躍,遲疑著道:“我的嗅覺沒有陸君語那麼變態,充斥在我鼻尖的隻有濃鬱的血腥味……”什麼香水味煙味,他一點也沒有聞到,何況當時他是正洗澡洗到一半,洗漱間內都是沐浴露的香味。

聽到他的回答,葉梵有些失望,真想罵一句廢物,還想跟她家陸哥比,比個錘子。

“不對。”洪毅突然驚叫了一聲,尖利的鬼音有些刺耳,眼眶裡猛然跳躍的綠光差點脫眶而出,就像被摳出來一樣。

“凶手在挖掉我眼珠子的時候,手指從我鼻尖上抹過去,很粗糙,還有一縷特彆的味道。”

“什麼味道?”葉梵有些急切問道。

那縷味道,洪毅不常接觸,要不然也不會忽略,想了好一會,才有些不太確定道:“像是藥味。”

他身體素質好,不常吃藥,但是早年習武的時候離不開強身健體的藥材和跌打損傷藥,但在凶手手中聞到的味道,太淡,而且與他慣常聞的藥味不一樣。

手指粗糙?手上有藥味?

葉梵記得這兩個關鍵點。

正在思索的時候,洪毅又說了一句:“凶手把刀插入我的眼睛裡,生生挖了出來,劇列的痛楚之下,原本已經虛弱至極的我爆發死前最後一點力氣,將體內勁氣往上衝,下意識張開嘴咬住了凶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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