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噤聲,牛大師就這麼推算了十幾分鐘後,霍然張開雙眼,眼中有光華閃過,他的臉色還白了白,身形不穩地晃了晃,一副脫力被反噬的樣子,可是,沒有人去扶他。
葉梵靠著椅背,嘴角勾著嘲諷的邪笑,似輕嗬了一聲。
這個牛大師還真是演上癮了,他不該去修行,應該加入娛樂圈,說不定還真能得個小金人什麼的,就這演技,吊打娛樂圈內大多數明星。
“林工,你這是……”梅主管也被嚇了一大跳。
“軟骨頭。”總負責人輕蔑地啐了一口,鬨事的時候衝在最前頭,一副不畏強權仗義的英雄樣,其實不過是想出風頭,自以為有利可圖的無恥小人。
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兩個沒有被收買,但卻極力摻合的帶頭鬨事者,他們看著突發的一幕,驚恐地縮成一團,甚至軟著腿跪下,痛哭流涕地擺著手:“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沒有想鬨事,沒有想逼老板,不關我們的事……”
“你們乾什麼?啊,嘶。”潘寶山四人先是一懵,接著扯著嗓子大呼小叫起來,但他們一動,反剪到身後手臂就被用力壓下,猶如斷手一般的劇烈痛楚讓他們鬼哭狼叫起來。
一進去,走在最後麵的兩名保安和兩名被總負責人特意點出來的工人陡然間就發難,上前,反手擒住了潘寶山和他的同夥,還有鄭東及保安隊長。
總負責人把人帶上了三樓,但沒有帶去老板辦公室,而是帶到隔壁的房間。
“先彆說,進去吧。”總負責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工……”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從頭參與到尾的他嗅到了陰謀了味道。
牛大師是他找來的,並且一力推薦的,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老板要把項目分一半給彆人?
梅主管此刻的腦袋一團亂,
“那就好。”總負責人笑了笑,眼中浮動著莫測的光芒,給高管們安撫了幾句,又讓人把地麵上的玻璃碎渣子清理掉,就帶著人進去,經過梅主管的身邊時,他頓了頓腳步,沉吟了一下道:“梅主管,你也進來。”
“沒有。”大家都羞愧得掩麵而逃,哪裡還有意見。
“大家有沒有意見?”
總負責人點了帶頭鬨事的潘寶石幾人,還有鄭東,及隨意又點出來兩名工人,最後又以維持秩序,保護老板安全為由,留下保安隊長,和幾名保安。
“靜靜,靜一靜。”總負責人抬起手往下壓了壓,待大家不再叫嚷,才高聲道:“這樣,潘寶山你們幾個,還有鄭東,許南……你們都跟我進來,保安隊長,你帶著幾名保安也一起,維持好秩序。”
……
“林工,代我們和老板說對不起。”
“我們相信老板。”
“林工,我們沒有懷疑老板。”
總負責人話音剛落,工人們就滿臉羞愧,七嘴八舌地嚷叫起來。
“工程存亡,既與各位性命息息相關,為了安兄弟們的心,避免有人懷疑老板弄虛作假,糊弄大家,老板吩咐,你們可以選幾個代表一起進去,全程監督。”
工人們目送戴雄照他們進入辦公樓,正要散去,總負責人卻把他們給叫住。
戴雄照走到葉梵的身邊,讓一名保安給她拿著大榔頭,自己搬著她坐得舒服的豪華坐椅,屁顛顛地跟在她身邊。
牛大師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戴雄照讓人給扶了進去。
這麼多人喊好老板,都沒葉梵一句挪揄的好老板殺傷力大,戴雄照傻傻地撓了撓頭,然後對身邊的總負責人吩咐了一聲,最後對牛大師道:“牛大師,先到辦公室等著吧。”
“呃……啊,對對。”
葉梵輕笑了一聲,撐著大榔頭站了起來,挪揄笑道;“好老板,彆傻愣著,該聯係一下這位火總,請他來商討一下,合、作、事、宜了。”
戴雄照征愣住了,牛大師和潘寶山幾人黑沉著臉。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接著此起彼伏的喊著好老板呼喊聲響起來。
“老板,您是個好老板。”
語氣依舊的不耐煩,不客氣,但落在對他心情愧疚的工人們耳朵裡,卻隻知道,老板不僅沒有怪罪他們聚眾圍攻辦公樓,而且還給他們放假一天。
他這邊心懷忐忑,戴雄照卻似隻是隨意一說,嗬了一聲後,轉向麵對底下的百號工人,揚高聲音道:“今天放假一天,大家都散了。”
牛大師心頭一個咯噔,為了怕夜長夢多,他們是不是太過急功近利,引起他的懷疑了?
戴雄照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手下的人給他發來的煒豐地產公司老總火煒的聯係方式,他拿著手機晃了晃,嘿嘿笑道:“一個老總的聯係方式居然這麼好查,這才幾分鐘啊。”說著,彆有深意睨了牛大師一眼。
叮!
牛大師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麵上卻端著道:“得拿到這位火總的生辰八字才能完全確認。”
“牛大師,煒豐地產的老總就姓火,是個北方人,應該沒錯吧?”戴雄照將手機在手中轉了圈,吊兒郎當地笑問道,微眯的目光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雖然沒的聽到電話那頭說的話,但戴雄照說的話,每個人都聽得清楚,聽到這麼快就把人找到,大家都鬆了口氣,然後對他們的老板就更加的敬佩。
“煒豐地產?好,煒豐地產火總的聯係方式發我微信上。”
這個電話打了沒多久,那邊就傳出回來消息,戴雄照接了電話。
“哦,姓火啊,這個姓倒是少見。”戴雄照立刻就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直接吩咐道:“查一下,在咱瀘城,有哪個公司的老總是火的,速度。”
“戴總,幸不辱命,經本天師仔細推算,這個己醜霹雷火命的貴人位於北方,姓火。”
“我沒事。”牛大師皺著眉頭,對無人奉承關心他很是不滿,就連梅主管也不知道是他被裝模做樣的樣子唬住,還是怎麼了,都沒有上前去扶他。
“大師,怎樣了?”潘寶山往前跨了一步,急切問道。
總負責人半蹲在被控製住的四人麵前,陰側側地笑著,笑得他們頭皮發麻,心如死灰。
他們明白了,他們做的事,曝露了。
老板其實,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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