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真的很漂亮,陽光的照射下,露出來的肌膚雪白,狐狸眼明亮又清澈,說話語氣禮貌又令人舒適。
接待她的人,有點兒臉紅了。
像宋意這樣的人,舉個例子,若她是小三,作為正房都沒勇氣去和她麵對麵吵架。
“唐隊……唐隊不在。”
宋意愣住,抓著防曬衣的手緊了幾分,看著對麵的人輕輕的挽了一下唇角,溫柔又禮貌:“那他去哪兒了?”
“他……還軍區醫院裡修養呢。”
宋意喉嚨一哽,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就知道,就知道寧夏川是騙她的。
她低頭,看著手機微信,那是來自於唐肆的。
她問有沒有事兒。
他回:沒事兒。
她再回:那有空一起吃個飯,好嗎?
那邊,再也沒有回複。
……
此時此刻的軍區醫院裡。
“誰叫你往火場裡衝?你多久沒專業訓練了?你胡鬨,陸宴也跟著你胡鬨!”
陸宴是消防隊隊長,和唐肆是朋友,也是過命的朋友,在戰場上,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
程局站在病床前,氣的不輕:“你眼裡還有沒有紀律,為什麼不先上報?”
“彆跟我說宋意是你重要的嫌疑人,她嫌疑早就洗清了!”
唐肆躺在病床上,窗戶外的陽光稀稀落落的照在他的臉上。
他笑著,桃花眼裡都是璀璨的笑意,眉眼一如既往的又野又懶氣,隻是左邊臉被爆炸物劃傷,已經結痂了,這個疤痕給他增添了許多男人味兒。
而他這麼一笑,又痞又壞的,哪兒有一點刑偵隊長的風氣。
“救人民,人人有責嘛。”
“人人有責,你拎得清嗎?你有那個本事嗎你人人有責,你是不是得量力而行?”
“嗯。”唐肆很認真的點頭:“量力而行了,我也沒有非要跟他們滅火,是吧?我就開車出來而已。”
他嗓音懶懶的,有些沙啞,粗糙,卻橫添了幾分野縱的味道,輕輕的,顯得更加撩人了。
他腦袋輕輕一歪,看到了旁邊桌子上的文件:“嗯?這是什麼?”
程局看他這麼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知道自己再氣也拿他沒辦法。
冷著聲音說:“上頭來的處罰通知書,這些天你就彆在刑偵隊了。”
唐肆拿著文件的手,忽的一頓,僅此一瞬,他好像又若無其事的翻著。
看到內容,他笑著說:“這不是挺好嗎,適當的放鬆一下。”
唐肆語氣淡淡的,斂下的眉目很深:“不過吳忘的案子,看著好像結了,停車場的爆炸起火,我覺得跟這事兒脫不了乾係。”
畢竟宋意在那裡,吳家人也在那裡。
有人想要他們其中一個死,或者是想要他們全部都死。
“這事兒就是那老爺子推的酒灑了,抽著煙,煙頭引燃了。”程局說:“這事兒就是個意外。”
唐肆輕笑,合上了那份文件:“巧合的意外,並不算意外。”
隻不過,他揪著這件事,也沒有意義了,就算是意外,彆人也把這意外演的很好。
完美的沒有漏洞,查什麼?怎麼查?
吳忘的案子破案,完美的沒有漏洞,就連那邊在陽台和穆挽雪打電話的人,都是吳忘的弟弟。
這就足以能夠證明他們一起聯合殺了吳忘。
“扣扣扣——”這時候,倏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門被推開:“程局,有人來看唐隊,她說她是唐隊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