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看看你嫂子(1 / 1)

傅驚盛皺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眉目冷冽:“這件事情為什麼事先沒有人告訴我?”

“是對方與組織間另外的決定你隻負責交接這一批東西,”那人說:“宋意很可能是那個人,所以組織想要她,不是沒有理由的。”

傅驚盛嗬嗬一笑,扔了手裡的魚竿。

他站起來:“走吧,接客。”

……

遊輪頂層。

一男人坐在沙發中間,也隻有頂層有電。

旁邊,站著一排的黑衣人,男人穿著一身便裝,外套較厚,手裡麵拿著一杯紅酒。

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旁邊的黑衣人開始警戒。

沙發上的男人不急不慢的看向門口。

“來了?”他挑起溫潤的笑:“比我預計的要晚些。”

他說著,微微抿了口紅酒,染紅了他的薄唇。

唐肆看著眼前的場景,輕輕一聲冷笑:“玩兒得還挺大。”

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

“哪兒敢跟你比,自己一個人就敢往我這兒闖。”溫牧淡笑著說。

溫牧背景身份一直乾乾淨淨,算是藏得比較好的那一類,但是唐肆心裡就是明白,溫牧必然不是乾好事兒的人。

隻是沒有抓住把柄而已。

“怎麼著?”溫牧眉梢輕挑:“哥,在遊輪上麵跟我喝一杯嗎?”

“喝。”唐肆拉開一把椅子,緩緩的就坐了下來:“送你上路的酒。”

溫牧輕哼一聲笑,放下了手裡的杯子:“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自以為是,現在你要搞清楚被動的是你。”

唐肆冷嘲:“搞清楚了怎麼樣?對你點頭哈腰,畢恭畢敬,求你放了我?這樣你就會放了我?”

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要是這麼做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溫牧:“在小的時候你就該死了。”

“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唐肆:“我到現在還沒有死,那就證明我不該死,沒有什麼該死不該死的這種說法。”

溫牧眉目微微冷了冷,他和唐肆,同父異母的兄弟,卻活的針鋒相對。

他和他母親,的確都看不慣唐肆。

背叛,是他的常態,他與唐肆曾是兄弟,而現在則是敵人。

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看不慣他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他得到父親的重用,那麼一切好處都在他的身上,再加上他是長子。

所以唐肆從小都在背汙名。

唐肆姿態恣意的坐在椅子上,緩緩地,翹起了二郎腿,唇邊掛起淡笑。

這樣一副樣子,好像他對眼前這樣的場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害怕。

他緩聲開口:“救宋意的人,不是你。”

這一句話基本上是用篤定的語氣。

“挺聰明。”溫牧承認。

宋意調查當年的那一件事情,逐漸接近真相,並且,他本身就是一個身份乾淨的人,如果真的被宋意調查到了,又要翻起一件案。

他還想以光明正大的身份活在陽光之下,可不想跟某一些通緝犯一樣躲躲藏藏。

唐肆判斷這一件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他很清楚,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有同情心的,而在那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會犧牲自己去救一個小姑娘,這個簡直可笑。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必然是觸及到了他的一些利益。

“隻不過再聰明也沒用了,你今天必須死在這個地方,而你女人,我也必須帶走。”

“嗯,”唐肆笑著點頭:“晚上回家枕頭墊高一點,好做夢。”

溫牧也不被唐肆激,他很清楚,這個人不論在什麼樣的狀況之下,嘴上肯定是不饒人的。

也不管他心裡麵是怎麼樣的,表麵上絕對是毫無波瀾的。

而溫牧,本身也是學心理學的,打心理上這種東西是從來不會害怕。

溫牧:“跟我玩這一套沒有用,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算你已經聯係到了外界,外界也不可能這麼快過來。”

唐肆歪頭,看著溫牧:“是的,他們的確沒有這麼快能過來,但是你不想想,你在這兒可以活著,也可以清清白白,你有沒有想過,你怎麼從這一片海域出去?”

所有警察都會過來包圍,他怕是插翅難逃。

溫牧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我有我自己的辦法,這個就不勞你操心。”

“爺,有電話。”這個時候旁邊的人開始對溫牧說話。

溫牧微微皺了一下眉梢:“誰的?”

“那邊的人。”

溫牧看了眼唐肆,起身去接電話。

唐肆眯眼看著他的背影。

“你說什麼?”溫牧聲音幾乎咬牙切齒。

那邊很明確的說:“你已經驚動了警方,這一場交易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所以我們的交易取消,違約金我也會賠給你。”

“你們組織最想要的人可在我手上,難道這個你們也要放棄嗎?”

“對於我們組織的安危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以放棄的。”對麵冷聲:“就這樣吧。”

……

“盛爺,組織沒有這麼說……”旁邊的屬下有些吃驚。

這個生意可以說能夠做得很好,警方也沒有來的那麼快。

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要撤開?

傅驚盛掛完電話,眯眼,笑著看向屬下:“怎麼?我做什麼決定還需要你來教?”

“不是,隻是如果您這麼做了的話,組織上麵實在是不好交代啊。”

傅驚盛舌尖微微抵了抵後牙槽,笑得桀驁:“在你眼裡麵,你是這麼想的?”

“是。”那人點頭:“而且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是真的不會被發現,這樣子莫名其妙的撤開,我們組織的信譽度也會降低,以後我們的銷路都會變得不好。”

他們做這一行的最講究的就是信譽,如果信譽沒有了的話,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生意的。

在這一行,信譽就等於生命那麼重要。

畢竟每每一筆交易都有可能會犧牲無數條的人命。

傅驚盛歪頭,狹長的眼眸裡都是細碎的笑,朝著他勾了勾手:“你過來一下。”

屬下比較疑惑,但是還是湊著他走近了。

剛一走近,傅驚盛快速勾住了他的脖子,手法特狠,輕輕一擰。

那人的脖子被擰斷死之前還震驚的看著傅驚盛,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竟然會要了自己的命。

傅驚盛冷聲:“違抗我命令的,才是死。”

他拿起組織內的通訊設備:“報告發現組織上派下來的人,有人叛變,請求撤離,停止交易。”

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複。

“交易可以停止,人必須給我帶回來。”

“船上有個女人,叫宋意,給我帶回來。”

傅驚盛抿了下唇瓣:“行,保證完成任務,那直升飛機都撤了吧,來個飛機,帶我過去。”

……

宋意守著繩索,而唐肆鉗製住溫牧的一切命令。

一切笑得和諧。

頭頂上突然一陣響聲,宋意抬頭,直升飛機靠近,風大得她幾乎站不穩。

隨即,一束燈光從直升飛機上撒下來,一道人影站在門前,手裡麵拿著喇叭:“姐,上來。”

是傅驚盛。

他怎麼在這兒。

宋意:“來不了,這一群人有危險,必須要救。”

“你先上來,我保證這群人不會死。”

遊艇的人看著眼前這個場景,哆哆嗦嗦的,都哀求著想上去。

……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溫牧猝不及防。

那邊的通知是,必須讓宋意走,他看著外麵來接的傅驚盛,並沒有阻止。

唐肆立馬往外,而溫牧的人攔住他。

可不出三分鐘,所有人都被解決。

溫牧舉起手槍,對準唐肆:“不準動。”

唐肆可以贏打架,畢竟戰神之稱,身手了得,但子彈與手槍就在眼前,他能贏麼?

唐肆步伐頓住,空氣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他微微一回頭,倏然邁步走近溫牧,他笑:“動了。”

“怎麼樣?”唐肆桃花眼暈染著笑:“不開槍?”

溫牧咬牙,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槍裡麵竟然沒有子彈。

唐肆早就把這個手槍掉了包了,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

下一秒,唐肆伸手,握緊了溫牧的手腕,狠狠往下一砍,他手裡的手槍瞬間掉落在地。

溫牧大驚,準備還手,但是卻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砰——!”溫牧的人,在遠處開了一槍。

唐肆挾持他:“誰再敢動,我就弄死他。”

溫牧呼吸急促,被唐肆鉗製,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差距還是很大的。

他沒有辦法動彈。

“都彆動。”溫牧下命令:“都彆動!”

……

宋意被傅驚盛拉上直升飛機。

“你怎麼會在這?”

傅驚盛抿唇,斂著神色,低聲說:“我這裡不安全,你有沒有辦法聯係唐肆?”

他這一架飛機是絕對不安全的,因為這個飛機是T組織派來的,他乘這個飛機過來是要把宋意帶回去的。

所以這個航線,一定是被盯著的。

這個時候飛行員開口:“接到人了,我們現在開始回去嗎?”

“上頭有命令,必須要帶一批物資回去。”傅驚盛回頭吩咐:“再等等。”

宋意咬了咬牙,神經緊繃,呼吸急促,眼眶都是紅的。

倒不是哭的,而是被低溫凍的,這麼大的風又是海上,她覺得自己要被凝結成冰。

傅驚盛準備把外套脫給她。

“彆了。”宋意製止:“這樣的情況之下,你就算給我兩床棉被,我也是會冷的。”

冷汗是由內而外,這樣的場麵,很刺激,很驚險,一不小心,所有人都要喪命在這一個地方。

飛行員看到兩個人這一幕,微微的眯了眯眼。

這兩個人明顯就是認識的,他拿了手裡麵的通訊設備準備報備。

卻倏然被傅驚盛搶走,下一秒,一把槍對著他的腦袋:“好好開,你不想死的話。”

宋意看著眼前,傅驚盛這幾年在國外究竟是去做了什麼工作?

這樣的場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唐肆呢?有辦法聯係嗎?”

“有。”

……

黑夜的海上,隻有一點兩點的光亮,像罕見的繁星。

“轟——”忽然一聲詐響,海浪翻湧,火光乍現,印亮了這片海域。

直升飛機離開,遊艇,也離開。

這船上,已經卸了些許的物資在。屬於軍火。

遊輪被引爆,連帶那些東西一起,似乎在銷毀證據。

在警察來臨的那一刻,火光漫天,空氣中濃煙滾滾。

傅驚盛拖延了時間,等待警方到來。

直升飛機落地,宋意想著道謝,卻找不到傅驚盛的蹤影。

唐肆看著宋意尋找人的眼神,緩緩開口:“他身份不乾淨,見了警察,自然會跑。”

宋意微微皺了一下眉:“那他以後都不會出現在我麵前了?”

“會。”唐肆:“沒有抓住他的把柄之前,他就是乾淨的。”

“可是你不是見了他?”

“我見了他有什麼用?”唐肆看向宋意,輕輕一笑:“執法得至少兩名警察。”

……

這一案,抓回去很多人。

恐怖詭異的海域是假,被人占用弄虛作假才是真。

經常用這樣的手段劫持客船,再用客船去運輸一些非法物資。

因為他們的地盤,所以一直有警戒。

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他們兩個人騙上了船。

溫牧以為,盯緊唐肆就沒事了,畢竟宋意沒有什麼戰鬥力,偏偏他就想錯了。

“唐隊,”周梁看著他:“人已經都在審了,這是大功啊。”

唐肆斂著眉目,唇線繃得緊:“你知道所謂大功,意味什麼嗎?”

他看向周梁的那一眼,或許冷冽。

周梁怔了下,沒說話。

“功勞的背後,是人命。”唐肆沉著眉目:“我寧願不要這個。”

周梁又是一愣,從這個角度看,確實是這樣……

唐肆沒有揪著這個事兒說:“溫牧呢?”

“受傷嚴重,在醫院。”周梁回答。

“嗯。”唐肆:“找人盯著,彆讓他跑了。”

“你去哪兒?”周梁看著他要離開。

“看看你嫂子。”唐肆:“這事兒一出我就歸隊了,她先回去了,我去回去看看。”

她肯定嚇壞了。

“嫂子沒事兒。”周梁拉住唐肆:“我看你先歇會兒吧,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看上去多疲憊多憔悴,還成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

唐肆聽得一笑:“有什麼樣的身份就擔什麼樣的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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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差不多走完了,接下來不辦案了,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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