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巨響著實大的很,他生怕陛下在裡頭會出現什麼意外,便有些擔憂。
大暴君半坐在床榻上,聽著外頭傳來了趙公公擔憂的聲音後,他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地上被打碎的花瓶。
“無事”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見陛下說了無事,趙公公也不敢再多問什麼。
筆直的站在門口,不敢再貪睡了。
大暴君睡覺習慣性的會點著幾盞燈,所以屋裡頭並不是很亮。
他抬起頭,目光落向一側的屏風,屏風旁是衣架,掛著明日他上朝要穿的衣服。
但那一處卻掛著一個與他的龍袍完全不相稱的東西。
他望了好一會兒,最終起身下床走到了那衣架前,將那香囊給拿了起來。
次日一早
趙公公在一旁替男人穿好衣服,當他將男人腰間的腰帶扣好後,無意間就掃到了男人腰間掛著的那一個香囊。
他看了一眼,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但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在大暴君出了景陽宮時,下意識的掃了眼門口,門邊空蕩蕩的,沒瞧見那一道小身影。
趙公公下意識的以為陛下是在等七公主,於是乎提醒道:“陛下,七公主今日國子監有課,估計是來不了了。”
這幾日他一大早出來上朝,走到門口時,每每都能瞧見某個小丫頭吧啦在門口偷偷的看他。
這一次意外的沒瞧見小丫頭的身影,大暴君內心顯然了覺得空了幾分。
“德順,你有點話多了!”
大暴君不悅的說。
趙公公立馬閉緊了嘴巴。
誰讓陛下一出來就一直盯著門口不走的,他也是好心的提醒陛下而已。
大暴君陰沉著臉的離開了,趙公公急忙的跟了上去。
果真如德順所說的那樣,小丫頭去國子監學習了,他一個早上都沒瞧見她。
這幾日隻要他一坐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某個小丫頭鐵定就也同他一起坐著。
兩人也不說話,他批閱奏折,她就坐在那兒畫畫。
大暴君目光掃了一眼一旁用硯台壓著的宣紙,一旁還放著一隻小巧而又精致的毛筆,但那椅子上卻空無一人。
他拿著奏折的手猛地一緊,心裡頭突然的有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在蔓延。
*
葉七七今日在國子監學習了一天的課,回到宮裡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醃了的蘿卜菜一樣。
馬夫:“公主殿下,是直接回月靜宮還是去陛下那裡……”
一提到那熟悉的兩個字,小丫頭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
“去景陽宮!”
小丫頭暗自的緊了緊拳頭,發誓道:
她今天一定要和大暴君爹爹一起吃個晚膳。
小丫頭原本一開始是去了景陽宮的,但是大暴君爹爹還沒有回來。
小丫頭等了一會兒,見父皇爹爹還沒有回來。
於是乎乾脆就小跑到禦書房裡等他。
一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
小丫頭那畫都畫了好幾幅,還沒有瞧見人回來。
就在小丫頭無聊到不行的時候,那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響。
小丫頭畫畫的動作一頓,急忙的站了起來,躲到了一旁的櫃子裡麵,打算給父皇爹爹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