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這個當紗布可以嗎?”
就在葉七七即將快要尖叫出聲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身低啞熟悉的聲音:“是我。”
緊接著,她的肩膀一重,伴隨著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男人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葉七七瞳孔放大了幾分,小臉微驚,語氣有些不太確定道:“六哥哥?”
“嗯。”燕铖虛弱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會在……”
葉七七的話還沒有說完,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有一下沒一下的鑽進了她的鼻腔。
這血腥味是……難道是六哥哥他受傷了?
“你受傷……”
“砰——”
她話還沒有說完,肩膀一輕,身後就響起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啊嗚~”
大白瞧著暈倒在地上的男人,鼻子靠在男人的腰腹處,不停的輕嗅。
順著大白小鼻子聞著的方向,小姑娘這才注意到方才她聞到的濃重血腥味不是她的錯覺。
小姑娘蹲下身,借著微弱的月光,隻見男人腰腹處的衣服都被鮮血給染紅了,她不由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手都控製不住的發抖。
六哥哥他怎麼傷的那麼重?
來不及多想,葉七七正準備站起身叫人,可原本緊閉雙眼昏睡的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腳踝。
小姑娘望著他,連忙的解釋道:“我……我去給你叫人。”
“彆叫。”燕铖緩緩的站起身,捂著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想要起身,小姑娘急忙的按住了他,拿出手帕捂住了他的傷口,六哥哥你彆亂動了。”
他這一動,鮮血流的更多了,眼看著她的那條手帕都要被浸濕了。
就在小姑娘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隻見外頭突然的傳來了聲響,緊閉的窗戶上映襯著火光的影子。
一群禦林軍腰帶佩劍,手中舉著火把。
在門外守著夜的宮女瞧著禦林軍這番架勢,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
帶頭的禦林軍問道:“可曾看見什麼可疑之人?”
小宮女剛從熟睡中醒來,瞧著這番架勢難免有些驚恐,膽怯的縮了縮脖子,結巴道:“沒……沒有。”
“大人,方才那賊人似乎就是往這個方向逃的,要不我們……”
助手說著,目光落在那緊閉的殿門上。
一旁的禦林軍都統聽言,一個冷冽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怒道:“混賬東西,你可知道這月靜宮裡住的是何人?乃是陛下最寵愛的七公主殿下,你不想活命了!”
聽了這話,助手縮了縮脖子,麵帶惶恐。
禦林軍都統對著身後的眾人道:“去那邊看看。”
“是。”
說著,一群人又往彆處走去。
葉七七看著映襯在窗戶前的火光消失,微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她心中又想起了另一個疑問,難道門外禦林軍是為了來找六哥哥?
不過當務之急,應該考慮的是六哥哥的傷怎麼辦吧?
“我這裡好像有金瘡藥,我去給你拿!”
說著,小姑娘立馬走到一旁將蠟燭點上,開始在櫃子前找藥膏。
“咚咚咚……”
門外突然的響起了敲門聲,站在門口的小宮女看著裡頭點了燈,恭敬的問道:“殿下,你醒了嗎?有什麼事情需要奴婢代勞嗎?”
葉七七拒絕的話正要脫口而出,但是她瞧著地上的點點血跡,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路小跑到了門口,緩緩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宮女:“殿……殿下?”
“你去打一盆水來。”
“啊?”
葉七七找了個借口道:“大白剛剛出去玩把腳腳弄臟了。”
“哦,那奴婢現在就去打水。”
葉七七瞧著宮女離開的背影,立馬將門關上,跑到了內室。
因為點了燈的緣故,這會兒的葉七七終於是瞧見了男人的穿著,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麵紗蒙住了大半臉,當真是典型的一副刺客打扮。
這樣的六哥哥葉七七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他打扮成這樣,要不是聲音熟悉,恐怕她也認不出他來了。
不過按理說六哥哥此刻不應該是在靖北守孝嗎?怎麼會出現在宮裡,而且還傷成這番樣子?
“咳咳……”
一旁的男人突然的輕咳出聲,葉七七這才想起來金瘡藥還被她拿在手裡。
“六哥哥,藥……給你。”
“殿下,水奴婢打來了。”
門外再一次的想起來宮女的聲音。
葉七七將藥放在一旁,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接過宮女手裡的水盆。
宮女:“殿下,要不奴婢來吧?”
“不用了,大白不喜歡彆人靠近它。”
一提到大白,小宮女就想到那比人還要大的虎子,下意識抖了抖身子,有點兒後怕。
“那奴婢就在外麵,殿下您有什麼事情就叫奴婢。”
“好。”
葉七七有些吃力的將盆子端進去,她看著緊閉雙眼的男人,將水盆端到男人的麵前。
“六哥哥,真的不要叫太醫嗎?”
葉七七小聲的問道。
看著真的是傷的很重。
“不用。”
燕铖話落,便解開了腰帶,將上身的衣袍脫了下來,“七七可以幫哥哥處理一下傷口嗎?”
“處……處理?”
小姑娘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沒哭出來已經是莫大的勇氣了。
“傷口周圍擦乾淨,然後撒上金創藥,包紮起來就行了。”
“我……我不敢……”
“七七你可以的。”
最終,小姑娘還是鼓起了勇氣,不忍心看著她的六哥哥失學過多的死在她的麵前。
在葉七七給他擦拭傷口時,小手都控製不住的發抖。
“要是弄疼了你跟你說。”
燕铖點了點頭,“好……”
將男人傷口周圍已經乾涸的血跡擦乾淨過後,葉七七拿起金瘡藥撒在男人的傷口上。
燕铖緊蹙著眉頭咬牙,全身都疼的發抖。
敷完藥過後,小姑娘又重新的拿了一跳乾淨的手帕給他捂著了傷口,可就在這時,葉七七她才突然的發現她這裡沒有紗布。
就在小姑娘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她視線無意間落在了自己掛在一旁的衣袍上,看著上麵粉色的腰帶,問男人道
“這個當紗布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