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也沒理會,他身上還穿了運動服,進門以後隨便掃了一眼,就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徑直往洗手間裡去。
剛走沒兩步,他腳步一頓。
是夏思雨,她一伸腿,攔住了他的去路。
現在已經沒有錄製節目了,沒有麥克風沒有攝像頭,門也關了,她要好好審一審!
彆以為他昨晚上欺負了她,推到喝酒身上就沒問題了。她可沒那麼好說話!不跟她把話說明白,他們倆這事沒完!
薄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夏思雨也抬頭,眼神凶神惡煞的。她明顯看到,薄言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但他的眼神——有那麼一絲的遊離,像是心虛。
他慌了,他果然慌了!
夏思雨冷哼一聲,氣勢洶洶的說:“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薄言快速的瞟了她一眼,然後眼神又馬上移開,僵持了一小會兒,還是坐了下來,身子側坐著,似乎是不敢看她,表情略顯的拘謹:“我昨天……我是不是做了些什麼?”
他知道,完全賴給酒精,她不會接受。但抵死不認,也會增加她的惡感。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然後把姿態擺低一點。
夏思雨吃軟不吃硬,跟她硬碰硬沒有絲毫好處,還會讓她厭惡。
果然,夏思雨重重哼了一聲:“你還知道你喝多了,你做了什麼。那你說說,你做了什麼?”
正說著,外麵有人敲門。
夏思雨眼睛一直認真的盯著薄言,抱著胳膊喊了一句:“誰?”
“夏老師,薄老師,十二點有午餐,你們一起吃嗎?”是工作人員。這也是薄言在外麵晨練,故意叫的。
現在才中午十一半點,十二點午餐,吃完收拾一下下午一點,從這趕去法蘭克福完全來得及。有東西吃,夏思雨從來不會拒絕,她氣勢恢宏的說:“吃!”
“好的,我去叫廚房準備。還有。”
“還有什麼你快點說。”夏思雨還盯著薄言,那表情是“快點招,我等著”。
“一點十分車子停在彆墅外,夏老師和薄老師到時候過去就行。”
“知道了。”
門外終於腳步聲遠去,夏思雨又看向薄言。果然,經過打岔,她的情緒沒有剛剛那麼尖銳。
薄言快速的瞟了她一眼又低頭:“我隱隱約約恍恍惚惚好像記得我做了什麼。”
夏思雨擰著小眉毛:“你說你做了什麼!”
薄言抬眸,“我昨天喝多了酒……”
剛起了個頭,夏思雨“嗤”了一聲。
薄言繪聲繪色的描述:“我回來以後覺得酒氣濃鬱,就來了一個女人。我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月色,還是今天的煙火,又或者,是跟你分手以後這麼多年,我再也沒有女人。我一時衝動,我拉住她的胳膊,我把她按在門板上,我身體靠過去,用我的身體阻攔她的反抗,她又香又軟,我沒忍住,然後親下去……”
他說到這裡,眼睛微垂,長長的眼睫毛下眼波浩渺。舌尖伸出來,輕輕舔了舔嘴角。
像是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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