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這聲渣女蘇南梔是不認的。
江北渝上車前聽了蘇南梔的住址,還有點驚訝。
這位蘇同學,家境富裕。
這是江老師的結論。
“蘇同學,你是哪班的學生?”開車的路途中,閒聊兩句也實屬正常。
“理一的。”
江北渝嘴角抽了抽,腦海裡想起這位同學的考場安排好像是在最後一個。
他倒不是懷疑蘇南梔話裡的真實性與否,隻是覺得這位同學性格有點野。
“以前沒聽說過你,新轉來的?”
“嗯。”
長得好看的人在問話,蘇南梔自然多了幾分耐心。
江老師並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送學生回家這樣的事,他曾經想也沒想過,事實上,現在讓他當老師就夠離譜了。
江北渝打了個方向盤,發現前麵一段路,天已經黑了。
按道理來說,京市一中到蘇南梔住處,並沒有那麼遠的路程,至少在九月份說來,不至於天黑。
蘇南梔驀地看向了車外。
前麵的人還在開車。
蘇南梔覺得這天不對勁,外麵的鬼也不對勁。
到底是哪家的鬼敢給她整這樣的鬼打牆?
隻手遮天,起碼得是厲鬼以上的級彆。
蘇南梔覺得腦子正常的鬼應該都不會上門來找死。
她看了眼前麵的男人,又看了眼想要從外麵進來的小鬼。
手指微動,一個符訣從手中流露而出,那些剛碰到車窗的小鬼“嗞”的一聲被烤了個正著。
耳邊慘叫聲連連,蘇南梔下意識忽略了。
前麵的江北渝突然來了一句,“蘇同學,你怕黑嗎?”
蘇南梔麵無表情地看著外麵,“怕。”
講道理,沒有哪個女孩子在說自己怕黑的時候會用一種“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盯著在窗外的。
江北渝篤定這是個膽大的妞。
蘇南梔想了想,又重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腦海裡思考著,直接敲暈還是讓外麵的東西把他嚇暈好?
無非是身體上的疼痛和心靈上的傷害兩者。
“江老師,你這車是自動擋還是手動擋?”
“自動擋,怎麼了?”
“沒什麼。”
蘇南梔說著,然後猛地往前一湊,一記手刀毫不留情地劈了過去。
原本正在專注開車的男人緩緩倒了下去,蘇南梔猛地從後排竄到前麵副駕駛座上,一手控方向盤一腳踩刹車,車子慢慢停下。
蘇南梔摘下了左手腕上的佛珠串,隨手戴到江北渝的右手腕上,確定外麵的東西近不了他的身後才開車門下車。
一個百年老鬼,不投胎,光想著吞人成地仙可不行。
蘇南梔上學沒帶小桃木,背包裡唯一裝著的是一把小型弓弩,她下車前拿了出來。
師父說,她這身體真的不適合打架,能用武器就用武器,彆不好意思。
師父說:“人家鬼能神出鬼沒,你不能,所以得多動腦子。”
蘇南梔:成叭。
她看了眼烏漆漆的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紙符,右手一揚,火花點起,霎時間,那被隻手遮天的天空下,滿堂明亮。
原理很簡單,相當於在屋內點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