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學生?施主教的學生嗎?”方主持就是那個讓江北渝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的罪魁禍首。
江北渝雖然隻是個平平無奇富二代,但也著實是個小倒黴蛋。
從小先後經曆了落水、綁架、車禍等各種天災人禍,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他這裡隻有下一次難在等著。
後來,又一次發高燒,半死不活時,碰上了一個騙子似的光頭,那個光頭做了一個法,江北渝就醒了過來。
儘管後來他不止一次認為這是場騙局,但大概是騙局的巧和太多,他也不得不信了。
天生煞命,短命之相。
要多扯有多扯。
但偏偏又隻剩下那一句,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是,”江北渝扯了一下嘴角,“監考的考場碰到的學生而已。”
手機那頭的方主持沉思半晌,“江施主,你還記得今天回來之前的事嗎?記得的話跟我描述一下看看。”
江北渝聞言,也就認真的回憶了一下。
“今天天黑得還挺快的,”他突然沒由來地說了這麼一句,“七點不到就看不見路了,那學生挺有意思的,問什麼就答什麼。”
江北渝頓了一下,突然補充了一句,“她眼光特彆好。”
方主持:“……”
“江施主,你現在看看窗外,看到底是現在的天黑,還是你回來時候的天黑一點?”
江北渝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當然是現在天亮點,你也不看看我這裡外麵有多少盞路燈。”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愣了一下。
沒錯。
路燈。
按道理,他今晚走的路都裝有路燈的,平時天還沒有黑就已經亮了起來,怎麼今天晚上會出現黑漆漆的一片呢?
但後半段路程卻不是這樣的,他腦海裡有一個很清晰的印象,他知道自己開車送了學生回家,又自己從那邊開車回來,再走進自己的住處。
他能路上遇見過什麼樣的車,都有一個差不多的印象。
江北渝本來並覺得沒有什麼不對勁,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幾乎可以說是過目不忘,但現在回想起來,這段記憶差不是特彆的清晰。
“方主持,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人篡改了我的記憶?”江北渝蹙眉。
他自然想到,很明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這串佛珠的主人。
人的大腦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而江北渝剛好是大腦運用得比較好的那部分。
他認真回想了一下,這一串佛珠,曾經套在一隻纖細的手腕上的一幕浮現眼前。
這一串佛珠手鏈的,他在那位坐過他車的學生手上看到過。
天底下不會有太過於巧合的事,如果實在太過於巧和,那必定是有意而為之。
“阿彌陀佛,想來江施主是有頭緒了,”視頻那頭的方主持雙手合十道,“京市一中確實跟施主有緣,也許這串佛珠,也是施主的生機,我就不打擾施主休息了。”
江北渝蹙眉,他並不想聽這樣文縐縐的話。
說來說去,用處不大。
視頻通話結束。
江北渝想了想,還是把那串佛珠帶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