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過去,把被子往蘇南梔身上一裹,然後隔著被子搖了搖她。
沒反應。
再搖,還是沒反應。
江北渝把目光落到旁邊的小桃木身上。
突然被盯住的小桃木:“!”
然後江北渝就把它抓在手裡,拎著桃木劍戳了戳蘇南梔還露在被子外的手。
最後又戳了戳她的臉。
雖然沒有主人命令和遇到危險時的小桃木沒有攻擊性,但戳一戳狗逼主人還是讓它快樂一天。
最後江北渝確認了蘇南梔跟之前一樣睡死了,沉默半晌後拿出手機過來給蔣鑫打電話。
“這不是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大表弟嗎?”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一道賤賤的男聲,“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江北渝忍住了要掛電話的衝動,開口問道:“假如有人突然叫不醒了是怎麼回事?”
“太困了,要麼就是裝睡。”醫學高材生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都不是呢?”江北渝從不認為蘇南梔睡眠不足,除非她關著房門不知道在裡麵做什麼,裝睡也不太可能。
“都不是就拎人上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不就行了嗎?”
江北渝:“……”
他稍微切換了一下措辭,“之前在一中考試睡著怎麼都叫不醒的學生是什麼情況?”
“她啊……”蔣鑫想起了自己的小老板,“那位同學不一樣,她的情況我不能跟你多說,但她多覺是正常的。”
“噢。”得到了這個回答後的江北渝覺得這通電話大概可以結束了。
“等等,江北渝,”蔣鑫突然喊住了他,“今天是周末,你問這個乾嘛?該不會有誰在你家一睡不醒了吧?”
感覺問題一下子扯刑法那邊去了。
江北渝:“……我昨天從外麵抱回來一隻貓,她現在怎麼叫都不醒,所以打電話問問你。”
蔣鑫:“艸?我在你眼裡就是個獸醫?還有什麼貓是叫不醒的,該不會是死了吧?”
“沒死,”江北渝瞥了眼床上呼吸均勻的人,“可能就是困了。”
“行了,下次有空請你喝酒。”說著他就把電話掛了。
“下次有空是……”什麼時候?
蔣鑫的話還有一半被堵在喉嚨裡,最後變成了一句很臟的臟話。
中國人的“有空請你喝酒”、“下次請你吃飯”到底是什麼時候,誰他媽知道?
蔣鑫想罵人,但發現自己再怎麼跳腳江北渝都聽見,剩下的怨念讓他撥了另一個號碼出去。
“辭辭,你哥太不是個東西了!!”
那頭沉默了一瞬:“我哥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是個東西了?”
這倆表兄弟有一個共識,會有空沒空就展開以江北渝為中心的吐槽大會。
蔣鑫,撩小姑娘時都沒那麼起勁兒,畢竟不是和誰都能煲一兩個小時電話粥的。
跟江北辭一起痛罵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蔣鑫終於覺得好受多了,他順便就問了一句,“辭辭,最近學習怎麼樣?你們學校月考過了嗎?考得怎麼樣?”
正常發揮且墊底的江北辭:“……表哥,再見。”↑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