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半夜後也沒有彆的狀況發生,蘇南梔睡得不錯,雖然是打地鋪,但她也不挑。
不同的是,平生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和一個女孩睡同一個房間的江北渝有點失眠,雖然黑暗中看不見什麼,但他倒是想得不少。
小姑娘人不大,心眼太少,就這樣都敢跟個成年男人睡同一個房間,怕不是不知道人壞,能壞到什麼程度。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經常接這種活兒,都需要貼身保護到同房睡覺了,要是彆人對她有壞心眼可怎麼辦。
江北渝也不是擔心她被彆人占便宜,主要是怕她不小心把人揍得太過,回頭自己得以防衛過當進監獄裡頭待一段時間。
想了會兒之後,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天不知不覺就亮了。
江北渝醒來之後,下意識就往床邊看,看到小姑娘睡相挺好的,就是被子都被她踢了。
睡前是背對著床的位置,現在是正躺著,睡衣最上麵的紐扣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兩顆,領口敞得有些,裡麵黑色的肩帶若隱若現,上衣也往上撩起了些,腰部的位置,白皙光滑的那一截。
江北渝隻看了一眼之後就移開了視線,仿佛那邊燙眼。
他拿起被蘇南梔睡夢中蹭掉的薄被,又重新把她整個人都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才下床,直接扭開房門的鎖出去。
——
蘇南梔是被自己的電話吵醒的。
她隻有兩個人的電話設置了專門的來電鈴聲。
一個是江北渝之前自己拿去設置的投食歌,另一個是安允淮,他的來電鈴聲是一段急促的鋼琴曲。
蘇南梔終於睜開了雙眼,從旁邊拿到了自己的手機,順便看了看時間。
快早上十點了。
“喂?”她的聲音有點沙啞,剛睡醒的狀態。
那頭沒有立刻開口,似乎醞釀了一下,“梔梔,你昨晚去哪裡睡了?家裡你請的那個阿姨來過了,她做了一桌的早餐,你回來吃嗎?”
蘇南梔腦子清醒了些。
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跟安允淮說回房間之後就消失了。
“我有個朋友昨天晚上喝醉了,我出來接他,太晚了所以就順便在他這裡睡下了,”蘇南梔一本正經地在胡說八道,“你吃完早餐之後記得要吃藥,吃不完的就塞冰箱裡麵,彆自己硬撐著吃完。”
交代完了之後蘇南梔又囑咐了幾句,然後再抬頭,就對上了一臉戲謔的江北渝。
江北渝不知道站在門口聽了多久。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那喝醉酒的朋友了?”江老師開始了。
蘇南梔:“……江老師,偷聽彆人講電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江北渝:“撒謊也不是什麼好習慣。”
“善意的謊言不一樣。”蘇南梔從善如流地懟了回去。
江北渝一想,也是。
蘇南梔已經從地上起來,開始收拾自己的被褥枕頭,她把東西疊好,然後連被褥帶枕頭都放到江北渝房間的懶人沙發上。
江北渝:“?”
似乎察覺到江北渝的目光,蘇南梔解釋道:“我今晚還來。”↑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