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梔本來還不是特彆想養孩子的,但無奈,師父給得太多。
這筆錢,這孩子養得白白胖胖是沒問題。
熟睡中的小九尾還不知道,他的飯票穩了。
故瀾出錢,江北渝和蘇南梔出力。
江北渝將沙發上的崽給抱起來,抱入了房間裡麵。
這個小公寓原本是兩個睡人的房間,一個雜物間,後來一個房間改成了現在的書房,雜物間沒有床。
所以今晚隻能將小狐狸抱入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小狐狸被故瀾帶回來的第一天,他成功睡上了新爹媽的床。
當然,他還沒有受寵到睡中間。
他睡在江北渝旁邊,江北渝摟著自己的小姑娘睡得香甜,小九尾作為一個電燈泡,他也隻有這麼一個晚上是能夠睡他們床上的。
第二天,江北渝就找人去定製小床了,讓人來改兒童房了,當然,刷的是故瀾的卡。
——
彌山派上的道觀,最近的香火比之從前,少了不少。
人也少了不少,道觀冷清了不少。
除了每日打掃的道士,寥寥無幾的香客。
上門的香客似乎也意識到了道觀的冷清,問起道士們,都說是其他道士去進修了。
“唰——”
大掃帚掃在水泥地上時,摩擦間的聲音愈發的清晰可聞,正在掃地的道士,抓著掃帚的手關節隱隱發白,如果再仔細觀察一下,甚至還可以看見他的身體在隱隱發顫。
道觀如今人確實少,但不是因為去進修了,而是那些人,都沒了。
就是字麵意思上的那種沒了,血肉都沒留下。
而且,不僅僅是他們道觀裡麵的道士,那些曾經是他們道觀虔誠的信徒,也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那些曾經將他們道觀奉為神明的信徒們,都曾經跪在殿中供奉的神像麵前祈禱過自己的願望並且都實現了,而且許得越大的,實現的幾率就越大。
他們的胃口越大,對彌山派的虔誠度就越高,他們不停地祈求心中所願,然後大部分都實現,而且,他們對供奉的投入就越大。
但最近這兩天,他們突然就沒有動靜了。
“信祁,你過來。”正在掃地的人被喊住了。
他轉身一看,衝跟前穿著的深青色道袍的老年人行了個禮,“觀主。”
被喚為觀主的老人麵容和藹,臉上的皺紋被歲月填上了溝壑,他臉上的老人斑被蒼白的臉色襯托得更為明顯。
“信祁,你隨我過來。”
這話一出,明顯可以感受到,穿著淺青色道袍的年輕人臉色一僵,“觀主,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觀主眉目慈悲,輕聲道:“你隨我來殿內。”
那名名為信祁的年輕道士神色一緊,然後抓著掃帚的力度更大了,他似乎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是,觀主。”
這個道觀的邪門他是知道的。
剛進道觀第一日,他看見那些所謂師兄們對著大殿上的神像跪拜虔誠,似乎嘴裡還念念有詞,他也跟著茫然跪下,但口中卻隻是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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