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相擁而眠,她舍不得(兩更合一)(1 / 1)

第750章相擁而眠,她舍不得(兩更合一)

這裡應該是專門為謝定淵準備的休息室。

不僅有床,有衣櫃,還有單獨的淋浴間和熱水。

“這待遇……”可比她們住的好太多!

江扶月參觀了一圈,嘴巴都快撇到後腦勺了。

嘶!

動作太大點,不小心扯到嘴角的傷口。

她朝罪魁禍首瞪了一眼。

謝定淵摸摸鼻子,有點心虛。

他剛才控製不住,就……野蠻了一把。

叩叩叩——

突然,敲門聲傳來。

江扶月一頓,正糾結要不要回避一下。

結果謝定淵已經開了門,好在隻開到一半,從外麵並不能完全看清裡麵。

他從對方手裡接過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裡麵竟然放著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

江扶月眼前一亮:“你叫人送的?”

謝定淵:“嗯。”

“那我中午不去食堂吃了。”

“本來也沒想讓你吃食堂。”

番茄炒蛋,糖醋排骨……

是了,全都是她喜歡的菜。

謝定淵拿出來,在桌上一一擺好,隨即又遞給江扶月一雙乾淨的筷子。

招呼她:“坐。”

原本這個點就該吃午飯了,江扶月也沒客氣:“謝謝。”

這幾天食堂大鍋飯吃得她快吐了,還是開小灶好。

謝定淵全程忙著給她夾菜,自己倒沒吃上幾口。

江扶月把一塊排骨放到他碗裡:“彆光給我夾,你也吃啊。”

“好。”

可能知道她最近饞肉,謝定淵點的每道菜都分量十足。

吃完,謝定淵收拾了飯盒,準備帶她從另一個門出去。

“你乾嘛?”江扶月止步。

“消食啊,不走一走嗎?”

兩人都有飯後散步的習慣。

“在這兒?”他和她?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男人挑眉,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怎麼,不敢啊?”

江扶月嘴角一抽:“我是怕謝教授清譽受損。”

“不會。”

“嗯?”

“你不是汙點,我也不在乎什麼清譽。”

“咳……軍訓期間,低調點……”她可不想成為七校八卦的對象。

倒也不是害怕,畢竟比這更出格的,她又不是沒乾過,隻不過……不想拖謝定淵下水而已。

她擔心這個男人付出太多,如果有一天兩人分開了,她還不起。

說到底,江扶月心裡對這段感情仍然有所保留。

暫時還做不到義無反顧和傾儘所有。

在這點上,謝定淵似乎更坦蕩,他從不擔心兩人關係曝光,甚至樂見其成。

江扶月很想問他,你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輿論風暴嗎?

介時又有多少質疑和壓力會席卷而來?

不嫌麻煩?不怕聲名狼藉、前途儘毀?

她以為像謝定淵這樣的人會更愛惜羽毛才對。

然而事實上……

他大方牽著她的手,打開那扇門,走出去,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眼前是一個開闊的後花園。

雖然半晌不見有人,但也並非絕對隱秘。

可他卻毫無所覺,又是牽手,又是摟腰,那叫一個光明磊落,肆無忌憚。

江扶月不知道,其實愛情很難做到完全同等,總會有一方愛得更深,也願意付出更多。

謝定淵看穿了她的猶疑,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苦笑,但嘴上卻什麼都沒說。

他有的是耐心。

總有一天……她會毫無保留地接受他。

不過,這輩子可能都是自己愛她更多了。

但沒關係,他樂意。

溜達了幾圈,江扶月準備離開,雖然她很不想走,但——

“下午還有訓練。”

“不用去了。”

“嗯?”

“獎勵,休息半天。”

今天理論課上,謝定淵講到毒氣戰的時候,當場出了一道化學題。

最後做出來的隻有五個人,江扶月就是其中一個。

但當時並沒有說做對了可以休息。

“你爭取的?”江扶月抬眼,想來想去,也隻有他能做到了。

“還滿意嗎?”

可以休息不用訓練,江扶月當然滿意。

她跳起來,一把摟住謝定淵脖頸:“說,是不是想我多多陪你?”

謝定淵攬過她纖細的腰肢:“錯了,是我想多陪你。不過,你好像更高興能偷懶,而不是陪我?”

“誰說的?我都高興。”

男人笑了。

“匆忙回國很累吧?”江扶月用手心蹭蹭他臉頰,“還沒來得及倒時差?”

“不累。也不用倒時差。”

反正隻有三天,還是要回去的。

江扶月抿唇,突然把他帶到床邊,雙手搭在男人肩上,輕輕一按,謝定淵坐下去,仰頭看她:“怎麼?”

“睡覺!”說著,順勢將男人往床上一推,見謝定淵又要坐起來,她索性欺身而上,將他重新壓回去。

這個姿勢……

男人目光一顫,喉結輕滾。

江扶月卻毫無所覺,一隻手扣住他肩胛,另一隻手扯過疊成豆腐塊的棉被,一個用力,往兩人身上一扯。

棉被當頭罩下,黑暗驟然襲來。

江扶月眨眼,對上男人有些躲閃的目光,她小聲抱怨:“說了睡覺,還坐起來乾嘛?你很不聽話哦~”

謝定淵無奈:“你睡覺不脫鞋?”

江扶月一愣。

“還不脫衣服?”

“咳……”江扶月這才尷尬地從他身上爬起來,“那、你脫吧。”

瞧瞧這話,說出來又氣人又旖旎。

謝定淵脫了鞋,又脫掉外套。

江扶月想了想,也脫掉自己的,然後衝進洗浴間,三下五除二衝了個戰鬥澡,出來的時候臉蛋兒紅撲撲,水眸瑩潤仿佛有光,乍一看,像顆香噴噴的水蜜桃。

謝定淵看了兩眼,招架不住,趕緊移開。

他也準備去洗。

江扶月不許:“還洗什麼呀?又不臟。睡個午覺而已,趕快抓緊時間。”

她洗是因為出了汗,不讓謝定淵洗是為了節約時間讓他可以多睡會兒。

“躺下了!躺下了!”說著,蹬掉拖鞋,撲到床上,把他按住。

謝定淵隻好順著她的力道往床上倒,江扶月牽好被子,睡到他身邊,又替他蓋好:“我陪你。”

“真的不用,”他輕輕一歎,“我沒那麼困。”

“撒謊,明明眼睛裡還有血絲。”

“我……”

“好了,不要講話,我說你困你就困——現在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謝定淵:“……”

江扶月起初並無睡意,她昨晚休息得很好。

為了不打擾謝定淵,她一直忍著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滿意地揚起唇角。

安靜的午後,室外烈日炎炎,室內空調吹出涼風,棉被下的一男一女交頸而眠。

陽光從窗簾縫隙逃進室內,投下窄小偏仄的光束。

一切宛若油畫般靜謐美好。

江扶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時整個人都在謝定淵懷裡。

側臉枕在他胸膛上,手攬著他的腰,腿……更是纏得不像話……

她平時睡相有這麼差嗎?

絕對沒有!

“醒了?”一聲低笑自頭頂響起。

江扶月一頓,隨即抬眼,不出意料撞進男人似笑非笑的眸中。

謝定淵大掌沒閒著,此時正在她側腰的位置,掀了衣服下擺,肉貼肉地輕挲著,帶起一陣輕微的顫栗。

“幾點了?”

“四點半。”

“嘶……”江扶月倒抽一口涼氣,居然睡了這麼久!

“你什麼時候醒的?”

謝定淵:“剛剛。”

江扶月不信,他眼裡一點睡意都沒有。

根本不是剛醒的樣子。

她想坐起來,男人的手卻像鐵鉗一樣,扣住她的腰,紋絲不動。

“欸……乾嘛呢?”

“再陪我躺一會兒。”

“不是醒了嗎?”

他悶悶道:“醒了也能躺。”

江扶月:“……”

好吧,躺就躺。

從他胸前退開,江扶月躺平,雙眼直視天花板:“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對於這個答案,她好像並不意外:“以前也經常這樣?”

“上次是諾瓦病毒全球爆發,不過前期還是待在國內比較多,隻有後期尋找變異毒株和疫苗采樣的時候才去了國外。”

“總共花了多久?”

“前前後後算起來有三四年。”

夠她讀完一個本科了。

江扶月半晌無言:“……那這次的情況比上次?”

“要糟糕。”

她沒問了。

謝定淵輕輕一歎,重新將她撈回懷裡,“以前,我並不覺得國內國外有什麼區彆,反正都是待在實驗室,但現在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國內有你,國外沒有。”

“……我有這麼重要嗎?”她笑。

男人手上力道驟緊:“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太自輕?怎麼,覺得自己沒那個分量?嗯?”

尾音上揚,透出一絲薄怒。

江扶月揪住他領口,歎息逸出唇邊:“都不是。想想謝教授什麼世麵沒經過,什麼美女沒見過?心裡有國家,手上有實驗,還帶著科研團隊。從來不見風為景而停留的,該怎麼吹,還是怎麼吹。”

“我偏要留呢?”

“那就不是風。”

謝定淵輕哼:“誰愛當誰當,反正我不當。風有什麼好?抓不住,也握不著。”

江扶月:“那你想當什麼?”

“你男人!”理直氣壯,“咳……抓得住,也能握的那種。”

噗——

江扶月笑:“謝教授就這點出息啊?”

“月月,”他感慨一聲,“追你可比做實驗、當英雄難多了。”

“是嗎?我有這麼難追?”

“你說呢?當初怎麼折磨我的,你忘了?”

“嗯?什麼折磨?我怎麼不記得了?”

“沒良心!”

“啊——你彆亂摸——癢——”

“現在還記不記得?”

“唔……我想想……嘶!還來?!彆彆彆,記得記得,我記得,不就是當初拖了很久才答應嗎?記仇記到現在……小心眼……彆撓了……哈哈……你好討厭……”

兩人在被窩裡嬉鬨一通,最初以男人喘息不定、情難自製而告終。

江扶月早早掀了被子溜下床,避開老遠,嘴角還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誰讓你亂碰?活該!”

謝定淵一陣氣悶:“你等著!”

“好啊,等著就等著。”江扶月猖狂得沒邊兒。

上次在月桂山莊,她明明都同意了,結果這人愣是守著那條線,不越雷池半步。

這也讓江扶月一下摸到了他的底線在哪裡。

還真是……老派又古板。

卻也無端可愛,莫名真誠。

謝定淵咬牙切齒:“你就仗著我不會拿你怎樣!”

“對啊!”

她有恃無恐。

……

晚飯還是直接送到房間。

江扶月托人給柳絲思帶話,說她今晚不回宿舍,查寢的時候,讓她想想辦法。

柳絲思有這個能耐,她知道的。

晚餐比午餐更豐盛,而且道道精致,比之大酒樓也是不差的。

江扶月就納悶兒了:“駐軍訓練場也能吃到這種夥食?”

謝定淵往她碗裡夾了塊牛肉:“上頭吩咐的。”

“算犒勞?”

“可以這麼說。”

難怪……

江扶月眨眼:“所以,我是沾了謝教授的光?”

他笑,很大方的樣子:“隨便沾。”

“免費的?”

他搖頭:“有償。”

“呀!那我可不能隨便沾,萬一買不起單怎麼辦?”

“不要緊,以身抵債。”

江扶月:“……想得美!”

“老一輩說:敢想,才敢衝。”

“……”

這人不去打辯論可惜了。

吃完,江扶月和謝定淵一起收拾了包裝盒,又一起去後麵的小花園散步。

晚風習習,比白天多了一絲涼爽。

謝定淵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肩上。

“你看,”江扶月搖搖他的手,抬頭凝望夜幕,“今天的星星好像格外亮。”

謝定淵:“從天文學的角度講,十月中旬的星雲並不處於運行短軌,由於距離是一年中最長,按理說從地球上看,不會太亮。”

江扶月嘴角一抽:“我知道,不需要你科普。”

“……哦。”

之前還以為他真長進了、嘴巴也會講小情話了,結果還是個不解風情的鐵憨憨。

嘖……

謝定淵:“為什麼突然搖頭?”

“感慨某些人火候不到家,發揮不穩定。”

呃!

“這個某些人……不是我吧?”

江扶月給他個眼神:自己領會。

謝定淵:“?”他剛才有說錯什麼嗎?沒有吧。

還是……知識點沒解釋清楚?

不應該啊!

……

入夜,月上中天,萬籟俱寂。

兩人躺在床上,江扶月睜著眼睛。

謝定淵:“馬上十二點了,還不睡嗎?”

女孩兒搖頭。

“那我關燈了?”

“先不要。”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江扶月抿唇,原本平躺著,突然轉了個身,麵向他。

四目相對,她眸靜如水:“……明天是不是就走了?”

燈光下,男人一時沉默。

“說話呀!”

“……嗯。”

江扶月又問:“什麼時候?”

“早上。”

“……哦。那早點睡吧,好好休息。”說完,她主動撐起來,關了燈。

室內瞬間陷入黑暗。

訓練場以平地為主,房屋稀疏且低矮,風沒有阻擋,刮得肆無忌憚。

外麵隱約傳來鐵皮箱倒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莫名沉重。

江扶月側身背對,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不一會兒,男人溫熱的胸膛貼上來,呼吸噴灑在她耳廓邊:“月月,你……是舍不得我嗎?”

“沒有!”她否認得太快。

男人低笑起來:“原來是真的……我很開心……”

“你好燙,離我遠點。”

說著,用手肘去推搡。

謝定淵好像真的挪開了,江扶月抿唇。

下一秒,一個吻不期然落到她臉頰上。

輾轉遊移至脖頸,一路往下……

江扶月不知何時被他扳過來,平躺著,輕輕回應,無聲配合。

漆黑的夜裡清晰可聞棉被窸窣的響動。

她是被吻睡著的。

而謝定淵即使那樣了,也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沉入夢鄉之前,江扶月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輕吼:“管殺不管埋……”

兩更合一,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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